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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則能源央企風電專案違規佔地的新聞,再次將新能源發展的“土地劫”拉到臺前。

對於此事,媒體對相關專案屬地鎮政府、唐河縣自然資源局和華潤新能源相關人員均進行了採訪。從各方採訪的迴應中可以看出,華潤新能源在建的風電專案確實未辦理土地手續。

此事一出,令人震驚之餘,也將新能源發展中的矛盾集中點土地問題暴露出來。隨著中國近年來風電、光伏、新能源汽車等產業飛速發展,土地作為新能源產業非技術成本中的重頭戲,深受新能源企業和地方的重視。

隨之,各類怪現象也層出不窮,成為了新能源發展的“土地劫”:或是新能源企業刻意“圈地”、違規佔地,或是地方大肆提高土地租讓價格、索要企業錢財。這些現象,阻礙著新能源產業的健康發展,需警醒並解決之。

新能源企業跑馬圈地,傷害了誰?

內蒙古土默特右旗,自古以肥美的草原資源聞名。在光伏產業逐漸興起之時,其以年平均日照3095小時的優異資源條件,成為了光伏電站的優良選地。

在光伏產業大發展初期的2011年,內蒙古山路能源集團便在此建設光伏電廠、專家樓、30萬立方米的加氣站專案。但經過調查,此專案違法佔用耕地1274.2畝。隨後被土默特右旗國土局下達責令停工通知書,責令退還違法佔用的土地、沒收地上建築物並處罰款849.47萬元。

早在審計署公佈的中國華能集團2011年度審計結果中顯示,華能在財務、招標、徵地、方面存在多項問題。其中,華能集團騎馬山風電等75個專案在開工建設時,有81266.37畝專案用地尚未取得建設用地批准手續。

除去華能,華電也在風電專案的土地問題上栽了跟頭。2015年—2016年,華電在神木開展的風電專案,涉及未批先建的違法佔地共計為210.79畝。神木縣國土資源局表示,其中耕地面積94.42畝。時任華電神木風電專案負責人的薛百懷也因該專案“未批先建”違法用地,而被給予行政嚴重警告處分。

在風電專案激進“圈地”發展的同時,光伏行業也不甘寂寞。一波波投資者將位於新疆、青海、甘肅等西部地區廣袤的荒漠和戈壁紛紛畫圈,以收割光伏行業的快速發展紅利;在光伏產業政策進行急剎車,邁向平價上網時代之時,借推進平價上網專案為名的“圈地運動”又再次上演,並且直接燒到中東部省份。

然而,這些圈地運動真正傷害的,往往是行業、地方和企業本身。現在,隨著政府監管趨嚴和產業發展降速,那些光伏圈地者,在政策變動和光伏產業下半場中,難以抽身。而那些真正想進場的人,卻失去了重要的土地先機。

土地成本過高,已有人勒索入獄

隨著新能源產業的發展,非技術成本是不可忽視的重要組成部分。在現在技術成本不斷降低的趨勢下,非技術成本卻一路水漲船高。尤其是作為新能源產業非技術成本重要組成的土地成本,近幾年隨著土地價格不斷飆升而一路上漲。

以光伏產業為例,中國光伏行業協會祕書長王勃華曾表示,“非技術成本已經佔到總投資成本的20%以上,算到電價上面至少1毛錢。其中包括了土地成本,財務成本,併網成本等等。”尤其在一些地方,光伏企業往往需要一次性繳納20年至25年的土地租金,成本壓力巨大。

除去土地租讓價格上漲,以土地為名的打砸、勒索,也使新能源企業在具體專案中吃虧不少。土地,成為了新能源企業發展的“攔路虎”。

以需要大量用地的光伏電站為例,曾經的光伏名企海潤光伏,便在建設電站專案時,遇到了以拆遷佔地為名的敲詐。該案件金額涉及2000萬,主謀竟是聞名全國的“愛心媽媽”。

2013年底,河北省武安市賀進鎮開始籌劃光伏專案立項。很快,武安市聖瑩環保公司負責投資建設的20兆瓦光伏電站專案正式取得武安市發展改革局的備案證。2014年,海潤光伏成為聖瑩環保公司的控股股東。

2014年11月,光伏電站破土動工,選址在一個白灰粉加工廠,全國名人李利娟的滋擾、糾纏也隨之而來。李利娟聲稱自己在專案所佔的山地上種樹10萬棵,向專案業主索取2000萬補償。其依據的臨時佔地協議,系她與白灰粉加工廠老闆偽造。

賀進鎮光伏電站工期被嚴重干擾,但最終建設完畢。以土地為名進行敲詐的李利娟,在今年的7月份,一審獲刑20年,剝奪政治權利5年,被認定為惡勢力犯罪。

無論是新能源企業主動大肆“圈地”還是因土地被卡住發展的“咽喉”,都是新能源產業中不可避免但必須去重視的“亂象”。當下,新能源產業不斷向成熟階段發展,土地也需要從“劫”走向降本,讓非技術成本不再成為行業發展的絆腳石。期待政府主管部門能重視此事,並及早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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