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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降了。天冷了。入冬了。

俗話說,冬吃蘿蔔夏吃薑,因為這個季節的蘿蔔最好了。

王禎《農書》言:北人蘿蔔,一種四名∶春曰破地錐,夏曰夏生,秋曰蘿蔔,冬曰土酥,謂其潔白如酥也。我喜歡“土酥”這個名兒。一枚蘿蔔,在肥沃的土中悄悄地長胖,圓滾滾的,就像楊貴妃般的圓潤豐腴。想想就好。

若是生食,要吃青蘿蔔,一口咬下,汁水四溢,甜,脆,爽,山東濰坊的最好。而白蘿蔔,水分有些大,生吃起來還是有些“水汽”。和羊肉在一起燉,最是貼切,而白蘿蔔和羊肉一起來燉,就要清湯,但是若是和牛肉一起,就要濃濃的醬燒才好吃。牛肉牛筋牛雜配上白蘿蔔,味道濃郁,而蘿蔔口感清甜,很是好。

有一晚,睡不著,翻微博,看到@咆哮女郎柏邦尼 的一則微博“回到家這麼晚了,想燉一鍋冬日的牛雜明兒吃。牛雜焯水,起一個響亮的油鍋,蔥薑蒜幹辣子花椒爆香,牛雜倒進去炒,炒得微幹微黃,用鍋邊汪出來的油煸香兩勺豆瓣醬,然後霍一起炒,生抽多老抽少,落冰糖。炒好了放進電砂鍋,三瓶黑啤酒淹沒牛雜,定時四個小時。關燈,離開廚房,非常瀟灑,深藏功與名。”

突然就饞了,就想起一鍋牛雜燉蘿蔔了。

於是,第二天下午,去八里橋菜市場附近的民族大街,去買了牛腸,牛肚,又見還有牛頭皮,牛肺,牛舌,索性都買了一些。而牛心呢要整個的買人家才賣,就不要了。

回家,天色已晚,本來想早點睡,明天再做處理,可心情煩躁,輾轉反側,索性凌晨起床,把原材料該切的切,該汆的汆,該洗的洗,收拾乾淨了。又泡一晚上,去去羶騷,明天再做。

牛雜的預處理這個很關鍵,牛雜呢,是固有羶味的,處理乾淨才夠好吃,所以我把牛腸切的大段,牛肚切的粗條,牛頭皮和牛舌切厚片,牛肺呢則是胡亂的切成大塊,坐鍋,添一瓢清水,加鹽和白酒,不是焯水,而是燉煮一會兒,如此方能更好的去羶去騷,然後撈出牛雜,再在清水中漂洗數次,至水清不混,聞起來僅有淡淡的牛羶,才算好。

第二天早上,特意去回民小區老楊那兒去吃燒餅夾牛肉,老楊的牛肉醬滷的滋味很是好,一鍋老湯更是味道濃郁,吃完了問他要了一兜牛肉老湯,回家燉牛雜正好。

回家途中,又去菜市買了兩個白潤圓滾的大白蘿蔔。回家,切大塊,煮開一鍋清水,加少許鹽,滴幾滴油,把蘿蔔煮十分鐘,這是我的經驗,因為蘿蔔有生澀辛辣的青臭味兒,煮一會兒,然後清水洗淨,略略浸泡,把青臭味兒去掉,這燉蘿蔔才夠清甜呀。

然後,找一隻砂鍋,把老楊的牛肉老東加上,不太夠,然後添一勺清水,放入牛雜,這也是有順序的,先放牛頭皮,再放牛肚牛腸,最後才放牛肺和牛舌,無他,成熟時間不太一樣。蔥姜切大片放入,然後用秋油,八角,香葉,桂皮調和個味兒,加點白酒,這是為了更好的去羶,剩下的就交給時間,滾了幾十沸,牛雜要熟了,就把白蘿蔔塊加進去,再滾幾沸,關火,再燜片刻,一鍋牛雜蘿蔔就好了。

出鍋。開啟鍋蓋,熱氣騰騰,濃香四溢,滿滿的盛一碗,牛腸肥腴香軟。牛舌滑嫩。牛肚脆韌。牛肺軟耙。膠質滿滿的牛頭皮,燉煮半融在湯中,讓一鍋湯竟有了濃稠的質感。而最妙的是蘿蔔,毫無澀辣,只餘清甜軟糯,又有葷味兒,比牛雜都好吃。

在我看來,這牛雜呀,還是和蘿蔔最般配。一個陽剛雄健,一個柔弱多汁,像極了一對男子和女子的愛情。熱熱乎乎,相互借味兒,相互纏綿,彼此溫暖,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宛若愛情。

而且這牛雜燉蘿蔔還讓我想起了廣州一個朋友的故事,他和老婆都是外地人到廣州打拼,因為一次在一個蘿蔔牛雜攤上相互推讓最後一份蘿蔔牛雜而相識,相知,相愛,最後結婚,有了孩子,現在一家三口,還是愛去街頭吃一份蘿蔔牛雜,和和美美,其樂融融,幸福的讓人羨慕。

吃著一鍋牛雜燉蘿蔔,想起這個故事,很是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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