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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差異是個永恆的話題

前不久

近日

一則北方家庭囤白菜的視訊在網上悄然火了

實惠百搭的大白菜

是北方家庭最美的人間風味

又一波降溫天氣襲來,北方乾燥而冷的空氣加持下,樹上漸漸只剩光禿的枝丫,讓人無比嚮往那些溫潤的食物,比如白菜。事實上,過去它也曾是多數人家冬天裡僅有的綠色蔬菜。

白菜

冬天,

經過窖藏的大白菜

那味兒就是不一樣……

“蘿蔔白菜保平安”。在北方人的腦海中,在冬日裡囤白菜象徵著安全感、幸福感。尤其是五六十年代的人,他們經歷過多少與白菜相伴的冬天,為漫長的冬天儲蓄大白菜,是各家各戶的一件大事。

現在,隨著生活水平的提高,白菜以其豐富的營養價值,低廉的價格及其多樣化的做法,在反季蔬菜和鮮美海鮮大規模霸佔餐桌的今天,依然佔據著人們餐桌上的C位。

往回看看,能與現在的雙十一網購狂潮比肩的也就是當年的囤白菜大軍了。到了我們這一代的北方人,囤白菜已經不再是對於過冬深入骨髓的焦慮,更像是對於老日子單調卻也溫馨的懷念。

窖白菜——農民的發明

大白菜在北方的貯藏期長舉半年之久,要貯好大白菜,降低在菜窖內損耗率,必須抓好白菜入窖後的管理工作和防腐措施。菜窖管理工作就是調整好窖內的溫度和溼度。控制溼度的關鍵是通風,通風條件的好壞,直接影響菜窖內白菜呼吸的強弱和腐爛率的高低。窖藏白菜對通風條件反應敏感,但是,許多農民為保持窄內溫度而忽視通風條件。因此,必須掌握好白菜呼吸規律的變化與外部因素的關係,這對防止腐爛延長貯藏期非常重要。在一般情況下,每年從11月中旬至翌年4月下旬,為白菜窖貯期。

大白菜入窖特別熱鬧,社員們用拖拉機、架子車忙忙碌碌往家搬運大白菜,家裡的壯勞力揮杴開挖白菜窖子,像戰壕似的土窖挖好後,將原封不動、根部帶土、束腰的大白菜小心翼翼入窖。

入窖時,根部朝上,一棵棵整齊擺在乾燥的土窖裡。為防止黴爛,在密集的白菜間縫或邊上插上玉米秸稈做為白菜的出氣筒,出氣筒必須高出泥土。視天氣變化情況來決定是否上土,天氣晴好,過早上土會出現“燒包”,白菜容易黴爛。因此,暫時用草簾遮蓋一下,如遇寒流,應少埋土,如突然降雪,應一次性上足土。泥土應埋一尺厚為宜,這樣不容易被凍透。

忙白菜——城裡人的冬儲

小雪時,除了農村忙活窖白菜,城裡人也在為儲藏白菜忙活。那時蔬菜緊張,平時城裡人吃菜都在蔬菜公司門市購買,人們熱議的話題仍是蔬菜是否降價。到了小雪時,一旦聽說有大白菜降價出售,市民會放下手裡活兒,爭先恐後搶著購買,屆時蔬菜門市門庭若市,搶購廉價大白菜的人身貼身排起長龍。稀少廉價的蔬菜需走後門才能買到,因此,人們很羨慕在蔬菜門市工作的職業。

歷史回放1959年搶運大白菜

機關事業單位、工廠企業、學校、駐軍也都忙活儲藏大白菜,因為大白菜是他們食堂冬天裡的主要蔬菜。單位往往與郊區菜園簽訂長年供應大白菜的合同:每年大約需要多少斤,價格隨行就市。村裡管菜園的人盡心盡力,使出渾身解數伺弄大白菜,就怕大白菜遭蟲害歉收,如不能如數供應白菜,就失去信譽,久而久之,單位與村就會終止合同,菜園也就掙不到錢了。

倘若風調雨順,大白菜獲得大豐收,價格會回落。大白菜下園時,園主會主動找到供貨單位,要求某時某日派車到菜園拉大白菜。單位拿出兩天的時間,出車出人,採取人鏈戰術往車上傳遞裝運白菜,園主眼見掉地上白菜很是心痛,老遠喊:“小心啊,小心啊。”單位將大白菜拉到樓房地下室或挖土窖子冬藏起來,作為一冬幾百名、乃至幾千名職工的吃菜。

吃白菜——包吃、炒吃多花樣

現在市場供應的大白菜,以外來菜居多,無論白菜品質和包裝都很講究,現吃現買非常方便。不過,許多人仍然愛吃無機肥追喂的大白菜,習慣吃那經過土窖後的大白菜,因為它獨特的“鮮道”。

白菜炒肉

白菜心拌海蜇皮

冬日裡的大白菜除了常用的炒菜、燉菜外,還可以包包子、包餃子,味道純正,可以說是百吃不厭。北方一直有大年三十早上包包子的習俗,大多數人還是喜歡用大白菜做餡,大年三十的大白菜包子,因為有了喜慶的節日氣氛,有了一家人團聚的愉悅心情,格外鮮美。

白菜餡大包子

冬天裡的大白菜,雖不是餐桌上的“主菜”,但依舊是冬日裡不可或缺的角色,它是一代人記憶深處的“當家菜”,是冬日裡難以忘懷的鄉愁。

白菜粉條

幹鍋辣白菜

酸辣白菜

白菜肉卷

經常聽老人說,“魚生火,肉生痰,白菜豆腐保平安”,平平淡淡,清清美美,這正是白菜的美德。蔬菜家族中,白菜堪稱“無冕之王”,無論達官貴族,還是販夫走卒,都有享有他的權利;它不嬌氣,不勢利,不炫耀,不與那些節令蔬菜爭寵,卻位居餐桌首席,是居家必備的菜品。生於卑賤,存於四季,種類繁多,烹飪各異;其生命頑強,終老之際,也會留一段清香在人間。

冬去春來,你常常會收穫一份驚喜:儲藏室的白菜竟鼓起小腹,綻出花來,嫩嫩黃黃,柔弱玲瓏,宛若嬰孩,不忍觸控;將其放入碗中,澆水,白菜花兒能夠存活好些日子,逶迤出春日的生機。張大千曾作畫《蘿蔔白菜》,上面題寫一首詩,很是耐人尋味,“冷澹生涯本業儒,家貧休厭食無魚;菜根切莫多油煮,留點青燈教子書!”蘿蔔白菜寓意國畫的崢嶸風骨,但這何嘗不是他個人情懷的真實寫照?

在一個張口閉口“白菜價”的網路時代,白菜愈來愈受到冷遇,成為無足輕重的配角,而立冬儲白菜這個老習俗,人們也漸忘在腦後。但是,整個冬天,餐桌上不會缺少白菜,不吃上一頓白菜燉粉條,人們會覺得好像少點什麼,它見證著我們相屬相連、相承相悅的歲月。人類的淡漠不會使它們失去信心,依舊昂首挺立,熬過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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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菜是中國原產蔬菜,有悠久的栽培歷史。據考證,在中國新石器時期的西安半坡原始村落遺址發現的白菜籽距今約有6000年-7000年。明代李時珍引陸佃《埤雅》說:“菘,凌冬晚凋,四時常見,有鬆之操,故曰菘,今俗謂之白菜。“

白菜19世紀傳入日本、歐美各國。現在的白菜種類很多,北方的白菜有山東膠州大白菜、北京青白、東北大矮白菜、山西陽城的大毛邊等。南方的白菜是由北方引進的,其品種有烏金白、蠶白菜、雞冠白、雪裡青等,都是優良品種。

白菜為東北及華北冬、春季主要蔬菜。菜葉可供炒食、生食、鹽醃、醬漬,外層脫落的菜葉尚可作飼料。

白菜有一個“天賦技能”:被霜打過味更甜。這源於十字花科蔬菜特有的“自我保護”機制。白菜中本身含有的澱粉並沒有甜味,水汽在白菜表面形成一層霜後,其中的澱粉在植株內澱粉酶的作用下,水解成麥芽糖,又轉化成易溶於水的葡萄糖。白菜細胞液中增加了糖分,細胞就不容易遭受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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