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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於酒毫不感冒,一年到頭最多喝兩三次,喝時也會控制好總量,不使喝醉為宜。我以為酒是會傷身的,一口烈酒吞下去,頓覺喉嚨有灼燒之感,晚上睡覺時會感覺胃部不適,難以入眠。中國講”胃不和,睡不著”,此之所謂也。半夜還會覺得渾身發熱、口乾舌燥。哦,應該是酒精所產生的正常副作用。

從小我都厭惡喝酒,甚至是有些反感喝酒的人,主要是酗酒的,因在農村見識過太多的因喝酒誤事、鬧事的情形,自然就對喝酒產生了反感,也因此打小就發誓:長大後不喝酒。也許有此”志向”,至今未曾貪杯,幾乎不喝酒,身體也就自然而然地對酒精產生了排斥。只要一沾酒,不管是白酒、紅酒,甚至於啤酒,也會立即感到頭昏、不適。總之,我是不知酒之有何樂趣。

其實讓我對喝酒產生深惡痛絕之感的,是小時候的一次深刻的經歷。那年正月初二,爸爸帶我和妹妹去獅市四姑媽家拜年。姑父是獅市車隊的隊長,正好也有很多司機來給他們拜年。吃午飯時,大圓桌坐得滿滿的一桌,有十來個人。他們喝酒的規矩比較奇葩,輪流坐莊向在桌的每個人敬酒,敬酒的人自己喝三杯為敬,被敬的人喝一杯。一桌按序走完一圈,得有四五十杯,爸爸酒量本來就不佳,這可夠嗆。

午飯後,爸爸叫上我和妹妹回家,明顯感覺他走路有些不穩,我和妹妹又扶不住他,當走到渡口的碼頭時,終於倒在了地上,嘔吐不止,嘔吐出了鮮血,好嚇人。過路的人看到他的情形,紛紛指指點點地說:這就是喝酒的下場!我和妹妹聽到這些話,臉上都有些掛不住,妹妹就直接獨自回家去了,我只好留下來看著爸爸。等他不再嘔吐了,我才返回去告訴姑媽爸爸的狀況。然後就來了大人,去扶爸爸返回,安頓休息。此等情景對我刺激較大,至今記憶猶新,因此就發誓:長大後不喝酒,不能醉酒後出醜。

然而工作後,有時也不得不喝酒,總之只好儘量控制好次數和總量,不使喝醉為宜,記憶中還是喝吐了一次。前年公司組織在昆明開年會,昆明的同事備了一種比較有特色的酒:楊林肥酒。據昆明同事介紹說,是用肥肉、豬皮等做的。酒的顏色碧綠,很是好看,不禁想起”綠蟻新醅酒”的詩句來。難抵此等誘惑,以為可以像詩人那樣品嚐品嚐此等佳釀,不禁和同事推杯把盞起來。雖然控制了總量,大概喝了一兩左右,喝起口感也非常的柔順,沒有普通白乾對嘴和喉嚨的燒灼感,也沒有對胃部刺激的不適,更沒有出現口渴、頭昏的現象。然而,當我回寢室時,還未來得及開門,就一陣翻江倒海了,一股酸臭的混合物噴薄而出,難受得很。那天說來也巧,昆明居然飄起了罕見的雪花,難道非得向白樂天致敬不可!即便如此,也不會有”紅泥小火爐”了,更不敢再向同事問一句”能飲一杯無”了。

爸爸愛喝酒,酒量卻很差,又不能自控,幾乎是逢喝必醉。即使是在家自斟自飲,也常常把自己喝得醉醺醺的。有了幾分醉意,思維不清,說話毫無邏輯,脾氣大,聲音也大,常常鬧笑話和得罪人。也有了解他特點的人,經常趁他喝醉後,邀他打牌,越打越大,每次借錢來輸給大家。98年的光景,那時我學了醫,就曾勸爸爸不要吃酒了,因為現今的劣質酒對身體傷害很大。爸爸是比較固執的人,怎麼會聽我的勸呢?酒照喝不誤,有段時間他一個人在老家,甚至變本加厲了,一天吃兩三頓。後來終於還是喝出了問題,得了食道癌,手術也未能挽救住他寶貴的生命。

中國的酒文化,也算是一種歷史悠久的文化,喝酒圖個高興、圖個熱鬧也無厚非,然而為什麼非要有人喝醉才能叫喝好了、喝高興了?現今的酒文化裡,最可恨的是劣質酒當道,酒精勾兌的酒傷人不淺。究竟為什麼會有這種現狀,百思不得其解,畢竟我是不了解酒的運作規程及其中的利益關係的。我眼拙,究竟到底也看不出酒裡有什麼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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