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親戚家吃了“辣絲”菜,見我們愛吃,就告訴還有洗好的疙瘩,拿回家自己再弄。想著是不會弄的,後又說起,就要著拿回家來。媽媽是做過的,記得家裡也是有著那種打出極細絲的“菜蟲”(不知學名,只是根據叫法而貫之)。媽媽一時找不到了,恰好鄰居在玩,她家裡有,也就借來打出絲來。放在一個大些的盆裡,再用小一些的盆扣著。裡面拌上糖,概是過了一天的時間,就開始挑著吃了。得小口小口地吃,一下子不能弄太多,否則的話吃到嘴裡是衝著鼻子的辣,也不僅僅是辣,還帶著點酸,有一種氣直往上衝,猶如吃的芥茉般的感覺,厲害時眼睛也就順著出來了。辣絲也就一小盤,一會兒竟然吃光了,孩子們也愛吃,在吃了春節油膩的菜之後這一盤辣絲倒不失為清口。
媽媽說了兩次了,說起那會姥姥,就愛叫大家吃辣絲。然後告訴,要大口,放到嘴裡,趕緊閉上嘴。姥姥這樣說著,也總是有聽話著,卻不知道一下子辣得五官揪到一起,眼淚也出來了。而姥姥則會笑得眼淚要出來。媽媽說著,我在腦子裡也就浮現出了姥姥的調皮,原來老人還有著這樣有意思的一面。
那會的辣絲是過年的時候家家必備的。在家裡來客人的時候也是端上桌子的下酒菜,頗受歡迎。想來那會兒也沒有很多的物資,在能提前準備好的菜中,辣絲是極易儲存的,只要不透氣,就保留著那種辣,又能挑著就端上。也不知當初是誰先發明的,確實是有著吃的智慧。因為有了辣絲,白白的極細,既有著看相,又有著吃的好口感,象同樣材質做出來的“瓜積”條,也就成為鹹菜而端不上來客人的桌子了。
只是近些年,辣絲越來越少了。到某些時候,成為歷史不再有也說不定,只能成為記憶中的味道。時光變遷,飲食也在發生著很大的變遷,那吃過的味道及由此而產生的故事卻是永遠留在了記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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