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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會兒花枝亂顫,一會兒愁眉不展,別送醫,那是在看票圈下飯

假期伊始,一片傲嬌之聲,吃得好的,都嘚瑟上了。有自扮貴妃的,自問還帶自答:“假期歸來靠啥取勝?一不小心噸位猛增。”還有人摸著不知誰家媳婦的大肚子:“恭喜你啊,男的女的?”女的傻笑道:“吃的。”

更有狠人說,要請你吃梨:他把肚子一擠,小棍插上肚臍:活脫脫、水靈靈一隻碭山梨。還有人說,這算啥?肚子往擀麵板上一撩一搭,擀麵棍輕輕一壓:看架勢這不止一碗,夠管全家……

假期中段,自家存糧不多了,就開始忙著朋友圈破案。那些晒蟹黃湯包的,不過是冰箱裡真空包裝的存貨,沒啥出奇。那個晒炒牛肚的,細看有端倪:一開始是青椒、青蒜、胡蘿蔔佔了一大半,再後來,就剩牛肚和青蒜,好比少年夫妻老來伴。你以為是口味日漸清淡,其實是家裡只剩青蒜。

到了這幾天,大多彈盡糧絕,有人開始懷念曾經吃過的黑暗料理,諸如橘子炒青蒜、櫻桃炒豆腐、青椒炒月餅,還有人打飯打過一條龍……不得不讓人感嘆:這些料理骨骼清奇。

這時候,你再看,一位小姐姐幽幽地端出一碟青椒炒鵝腸,直教人看得兩眼發直悔綠了腸。問她哪來如此清秀的鵝腸?原來是節前冰箱裡的存糧。

青椒常有而鵝腸不常有,別小看這一份炒鵝腸,最屬高檔。

復工前,我打電話給做滷菜的鵝掌門,問能不能買只鹽水鵝送給去外地上工的親戚,他老老實實回答:鵝,沒有,鵝毛,也沒有。原來,一方面活禽運不過來,另一方面,外地師傅也回不來,想要吃鎮江鹽水鵝,比登蜀道還難!

“嘴裡都淡出個鳥了”,陸續有朋友問我,非常時期,沒啥存糧,怎樣才能打好這一仗?

這讓我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亂世用重典,節後用重味,搜腸刮肚想了兩道好味,一道專治嘴裡沒味,一道特別耐吃還兼回味。

第一道是農家小炒肉。將青紅尖椒切圈,五花肉切片,青蒜寸斷,生薑剁米,大蒜頭拍散;生抽、老抽、料酒,砂糖各適量備用。

熱鍋熱油下肉片炒煸,炒至肥脂透明色、邊緣微微起焦黃,不可把肉炒得太過,使得口感發硬。此時,再倒入生抽、老抽和料酒,與肉片翻炒,上色後盛出。

另起鍋,爆香姜米、蒜頭和蒜白,再放入青紅尖椒翻炒,與肉片會合即成。

此菜要趁熱下酒,或是米飯伺候,有一塊進口、萬事無憂的效果,專治口中沒味,了無生趣。

第二道菜是紅燒鯿魚。看似一道家常菜,內有乾坤不簡單。

我少年時,曾有兩種紅燒鯿魚讓我終生難忘,一種燒法特別甜、特別辣;還有一種燒法是特別的鹹,鹹到特別。所以,這其實是兩種燒法,隨君自取。

我們家以前的紅燒鯿魚,無非是多用青蔥,爆香後紅燒,有好聞的蔥香味,算是清新的吃法。後來我兩個姑姑燒鯿魚的方法,被我瞄上:都是少放蔥,放大量的紅幹椒,放正常量兩三倍的砂糖,特別入味和爽口,好吃到停不下來。

要想魚煎得皮完整,洗完後一定要晾乾,晾乾後還特別吃滷、入味。

後來有一次,到人家做客,滿桌的菜,我只對一道紅燒鯿魚難以割捨。前方高能,不喜勿學:將鯿魚開膛洗淨後,暴醃一天,用清水略洗,再按照正常燒法紅燒……

既然正常燒法,有啥稀奇?

稀奇就在於,此魚死鹹死鹹,第一筷子吃後,幾乎想吐掉,再嚼一嚼,嚼出了滋味,再看魚肉,帶著好看的粉色,再夾兩塊,一點點地抿,就能吃上癮。

如果之前的燒法,算是狠人菜,敢燒這菜的,比狠還多一點,必是“狼人”。

貌似廚師失了手,一吃讓人丟不下手。不要以為這是吹牛,這魚比一般紅燒魚多一份齁鹹的臘香,比一般鹹魚多一份滋潤的紅湯,當一道菜鹹到懷疑人生的時候,更能細品出魚肉的濃香、湯汁裡的甜味與蔥香。

這個燒法只能偶一為之,多吃傷身。但是,如果一生不試一次這樣過分的吃法,更讓人傷心……吃一條魚能品味出格的況味、哲學的況味,豈不要大呼三聲“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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