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自古是井鹽的產地,用鹽滷點豆腐,所以自貢的豆花飯是極有名的。很多年前,老虎去自貢,特意到富順吃過一次豆花飯,一碗嫩白的豆花,一碗疏鬆的米飯,一碟香辣的蘸水,再配一碗豆腐窖水,小家碧玉般的,清新且怡人,讓人百吃不厭。
吃罷了豆花飯,當地的朋友徐伯春老徐,見我們吃的高興,又帶我們到自貢燈杆壩附近的一個小店兒,說要吃另一種自貢地區的傳統小吃,也和豆花有關,叫豆腐腦水粉,當時老虎頗為好奇,因為在以往的印象中,豆腐腦就是豆腐腦,粉就是粉,搭配一起是何味道?倒要嚐嚐。
而且吃豆腐腦,在北方,有的喜歡加黃花菜木耳雞蛋滷子,也有加麻醬韭花辣椒醬的,還有加骨湯鹹鹵,皆為鹹鮮口,而南方喜食甜,故有加白糖等甜味進去,此為南北差異,老虎不做評價,而所謂粉,不論米粉,薯粉,豆粉,老虎也吃過若干,各種也滷子吃過不少,但將豆腐腦和粉混合一起,老虎倒是頭次吃到。
在去的路上 ,突然看到一家涼粉店,吃的人也很是多,老徐說這家也是做了很多年了,味道也好,於是要一碗,一塊嫩黃近白的豌豆涼粉,都切成一條條的,盛在碗中,一個老婆婆,手拿調羹,手腳麻利,依次加上辣椒碎花生碎紅油各種調料,端上桌來,紅紅綠綠黃黃倒也好看,調勻,一吃,真的清爽,粉滑嫩,帶著豌豆特有的豆香,調味呢,是偏於麻辣鮮香的重口,和豌豆粉的清爽相映成趣,老徐說,旁邊的芽菜包子也好,於是又要了一籠包子,果然也好吃。
到了豆腐腦水粉店兒,老徐告訴我們,豆腐腦水粉,水粉要做得細緻,細如銀絲,根條均勻,潔白柔軟;豆腐腦要細嫩清香,色白、細嫩,成形,再配以酥黃豆;調味要加足,才能突出風味特色。這三樣兒搭配的好,才能稱得上是一碗好的自貢豆腐腦水粉。
於是欣欣然要了一碗,潔白的豆腐腦水粉端上桌來,滿滿一碗,細細的紅苕粉晶瑩透亮,雪白的豆腐腦隱約其下,四周是紅紅的辣椒油,上面散落著翠綠的小香蔥碎和炸的酥脆的黃豆粒,舉箸將水粉和豆腐腦攪均勻,讓豆腐腦與每根紅苕粉都纏綿起來,入口,水粉滑順異常,而豆腐腦比豆花更嫩滑,豆腐腦細嫩十足,輕抿即融,水粉沾染了豆香變得更為惹味,而辣椒油香辣而不燥口,吸溜吸溜,順滑下肚,爽。
這碗嫩滑鮮香的豆腐腦水粉,讓老虎至今猶是想念。
後記:吃豆腐腦水粉,最好搭配一個綠豆粑,味道不錯,不是想象中的甜口而是鹹鮮味道。出乎意料。油糕也是自貢的小吃,糯米粉團內包豆沙餡,入油鍋炸至金黃鬆泡,也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