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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簡介:王老菊,真名施皆男。2018B站百大UP主,知名遊戲UP主,同樣是獨立遊戲製作者。

與王老菊聊天的時間不算長,在他自述經歷的過程中有兩句話讓人記憶猶新,一句是“我本身是一個很王道的人。”而另外一句是“人的一生只能做好一件事,天才可以做好兩件,改變世界的人能夠做好三件。”

數月前王老菊又實實在在的火了。火的原因倒不是他百萬粉絲的推動下,某個視訊又傳遍上達數億使用者的中國網路。而是幾經周折,他在微博上終於宣佈自己要成立工作室,並開發出一款新的獨立遊戲。

文章不長,千字左右。但訊息很快就傳到知乎上並用標準化的提問方式“如何評價王老菊製作獨立遊戲?”展示出來。162個答案基本都給予了肯定的態度。而與他一樣,同為B站知名遊戲UP的“芒果冰”更是寫下“從事遊戲這一行,有幾個沒有自己的遊戲夢想?”表達著一種難以言說的讚譽。

除了他自己。

在通過社交媒體宣佈決定後,老菊就快速脫離輿論的浩海,開始埋頭準備起了這個可能影響他人生未來數年的計劃。

或許會,或許不會。

王老菊第一次站在“命運選擇”的風口浪尖上時,不過才從大學畢業不到幾年時間而已。

年少,青春,氣盛,活力。用老菊自己的話說:“年輕就是資本,過幾年自己想要的生活,即使失敗了在時間上也沒有太大損失。”

在漢語語境裡,這種說辭常會給身處迷茫時期的人們帶來莫大的鼓舞和激勵。然而,如果將這些感性的東西全部剝離,就會發現說到底這只是充斥著冠冕堂皇和自我安慰的言語。

那一年,老菊決定放棄自己外企工程師的職業轉而做一名專職遊戲視訊UP主。

而他講述這些的時候,其實沒有讓我感到多麼意外。畢竟在上海土生土長的他,理所當然的沐浴著這座被稱為“魔都”的城市之光。在這裡,就算是娛樂這種上個時代覺得不算正經的行當,也因為資本湧入,政策扶持,國際影響,以至雨後春筍般遍地開花。不知道什麼時候,上海這座2000多年前就出現的古老城市,卻以文化前沿這個頗具噱頭和潛力的發展概念,不斷的進入到人們的視野裡。

偶像LIVE,女僕咖啡廳,銷售ACG作品的書店,被稱為國際數碼互動娛樂展覽會的“China Joy”,遊戲工作室,視訊網站公司,孵化產業園區,以至於2020年英雄聯盟全球總決賽,也由這座城市的副市長親自錄製視訊進行宣傳。

(每年備受ACG愛好者關注的CJ)

而這一切都宣稱著“魔都”這座冒險家的樂園從來沒有改變過,它依舊充滿活力,充滿機遇。而變得只有人-----從西方的殖民者替換為現在不計其數懷揣熱血和夢想的年輕奮鬥者。

老菊也是其中一位。

雖然他一再強調當初做視訊只是偶爾接觸後的一時興起,但是不得不說這樣一座城市也給了他在很早就可以接觸到UP這個數年後被認為是職業的機會。

“畢竟,那個時候的遊戲視訊大都是高玩們的攻略以及一些炫技內容,偶爾還有創意類視訊但大都比較簡單。”老菊給我形容當時的網路現狀。

想一想10年前,那個時候還是3G網路主導,幾百兆手機流量就可以玩很長時間的年代,做遊戲視訊簡直是看不見未來隨時可能塵封在歷史的記憶裡最後自娛自樂的產物。

但老菊還是做了,即使開始的時候基本石沉大海。

我曾通過老菊的鐵粉了解他當初投稿的經歷,這些粉絲告訴我最早的視訊大概在優酷已經不可考證。而後來讓他聲名鵲起的B站,第一次投稿是2013年1月27日的《這是一款治癒人心的遊戲》,然而只有百次的慘淡播放。

(老菊製作的《這是一款治癒人心的遊戲》)

百次播放和他現在動輒百萬的流量相比簡直不忍直視,但放在當時對於一位新人來說還是中規中矩。畢竟那個時候,B站也只是一家才起步不久的公司,而主站核心也不在遊戲,而是鬼畜與番劇。遊戲區排在5到6位,當時的頭部UP中,如水王粉絲數大約在20萬人左右。與現在相比無論是人,視訊分割槽,還是遊戲行業,整體境遇真的是大相徑庭。

只是老菊的路好像沒有那麼難走。

B站第二次投稿的《國服低分路人》以及後面的《細胞分裂》系列都給他帶來了極高的人氣。至於《Starbound》系列視訊的出現,更是奠定了他解說惡搞,趣味充足的基調,直到現在。

(老菊製作的《Starbound》系列)

“那在製作視訊的過程中,你有什麼可以和大家分享的心得呢?”

這幾乎是一個可以得到千篇一律標準回答的提問。即使不面對UP主,換成教師,工程師,演員,這樣的問題都可以獲得諸如“真誠”,“努力”,“不要害怕困難”等等空洞的迴應。

只是,我還是打算問出來,因為可以通過被採訪者回答的細微處找到他們最本質的態度。

“不做作!”

這個回答的確讓我感到意外。

“做視訊首先是我想給觀眾展示什麼,而不是迎合於觀眾想看什麼。這個觀點即使在我當職業UP時也沒有改變過。”

“滿足觀眾口味不是現在商業化價值的鐵律嗎?”

“這不衝突。”

“不衝突?”

“原來觀眾一直喜歡看我做搞笑視訊,但是一些遊戲值得去做攻略怎麼辦?迎合觀眾想法很明顯就意味著放棄,但我是一個喜歡尋找改變和樂趣的人,長期保持一個型別會相當厭倦。所以在做攻略向遊戲這個基礎條件不變的情況下,努力從其它維度為觀眾營造詼諧感,比如提升口才,在遊戲玩法上下功夫。所以我說它不衝突,但是更多的是需要精心準備下產生的創造力。”

“那麼,這個遊戲玩法指的是?”

可能覺得我並不能夠理解這個問題,他又舉出新的例子:“就像你在遊戲裡通關,按照正常情況需要在怪物正面從頭打到尾,但有時候我會直接繞到那些怪物後方進行操作,探索會不會有不一樣的效果。”

(老菊現場演示從後方殺怪的視訊)

老菊的視訊思路其實植根於兩個維度,縱軸是“幽默”:他一直能夠吸引大量觀眾和粉絲的風格基礎。而橫軸是“自我意願”:把自己想的,希望做的遊戲利用視訊為大家呈現出來。而在這兩個座標軸上能恰當拿捏並繪製出優美曲線的人,就是老菊他自己以及腦海中不時湧現的天馬行空的想象力。

這讓我記起當初《太吾繪卷》因初期缺少宣傳無人問津,是老菊挖掘了這款他認為相當不錯的遊戲,又通過獨有的方式將其推薦給了很多玩家。以至於後來製作人茄子還和他成為了好朋友。

或許,這就是“不做作。”

(老菊和茄子)

“所以,你是因為掌握了這套既能依照自己心境又能兼顧觀眾口味的方法,最終辭職成為職業UP的嗎?”

猝不及防的提問!

而我也的確想用這樣的方式來了解這次採訪中最想知道的問題:是什麼原因讓老菊在人生十字路口時毅然決然的做了轉向?畢竟天平的一方是收入不錯且穩定的外企工程師,而另一方是資本還沒有湧入,行業最多也才見苗頭的UP主。在那個時代裡,放棄前者選擇後者,就算自己覺得無所謂,家人,朋友,親戚,社會方方面面投來的視線也足以讓這個才從大學畢業沒有多久的年輕人,身負異乎尋常的壓力。

“我中間停更了很久。”

“兼職做了兩三年的UP實在沒有精力,逃避了一段時間心裡又放不下,所以還是辭職了。”

他知道其實我並不滿意於這種過於言簡的回答,於是又補充道:“我當時沒有給家裡人說,自己偷偷做的。”

如履薄冰。

老菊害怕的並不是父母會對他衝動抉擇進行指責,而是那個時代的社會對於整個行業的疑惑,就像曾經的金融業在上海起步一樣。

1986年,紐約證券交易所董事局主席約翰·範爾霖訪華,鄧小平先生將新中國第一張股票----“飛樂音響”作為回禮贈予這位客人。而這家坐落於上海的公司也在那一年拉開了整座城市的金融改革序幕。

30年後的今天,所有踏入金融行業的人都被認為是走向人生巔峰的捷徑所在,而那些在成長生涯中也有機會選擇這兩個字的人,或許因為錯投了專業以至於到現在還憤憤不平。

問答社群知乎常流行的一句話是“窮學程式設計,富學金融”,這個被看成現在改變人命運的價值觀也導致了社群使用者們喜歡做的另外一件事:勸退生物,化學,環境,物理,材料再加上土木的學生。與此同時,“中國教育線上”的一組統計資料顯示,近幾年報考財管,金融類專業研究生的數量一直居高不下且節節攀升。而這也昭示了現在中國最具有象徵意義的網路語言:不管你是否曾經出身名校,最後條條大路不是通計算機,就是通金融。

略帶諷刺的是,這樣的境遇放在30年前簡直令人匪夷所思。那個時候,在國企裡求得一份穩定職業被看做是人生巔峰。而金融,股票,資本市場不僅受到社會各界質疑,而且在“試點工程”的幾個大字下,時常猶如沙灘上堆砌的城堡般,有著轉瞬間轟然崩塌的可能性。

然而這個行業成功了,即使是遠離南方的西北小城,金融浪潮上到學習者,下到街邊買股票的大爺大媽,依舊熱度不減。

也因為它成功了,所以曾經的質疑都宛如青煙般吹散在雲端,留下的只是拜倒在其“統治”下想要取得一席之地的人們。

但是這一切除了讓我們盛讚行業美好外,什麼都沒有改變,包括我們的思維,想法以及對於新興事物的態度。

30年後,新媒體生根發芽在上海這片充滿魔力的土地上,而它面臨的問題與30年前金融改革時一樣:它能走多遠,它會不會在風口過後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知道,沒有人能夠回答這個問題。

(上海夜景)

但是所有人又明白,那些曾經看似“鐵飯碗”的工作,卻在2018年唐山高速公路一位36歲女員工被裁員後喊出“我的青春都獻給收費站,要我現在學別的我也學不會”時徹底粉碎。

而很多人也知道,現在承載著這個東亞偌大國家的傳統行業大概都有著“強弩之末”的態勢,只是這個“強弩”還能撐多久,這個問題依舊沒有答案。

或者它還有幾十年的光陰,這時候你已經拿上一份退休工資,雖然中途經歷不少坎坷但是最終還是衣食無憂。再或許等到你剛成家立業,有了孩子,背上各種債務的時候,又突然倒下,連抱歉都不會給你訴說。

然而對於新興行業,你真的敢放手一博嗎?

很多人認為無法對人生道路判斷,無非是原生家庭的問題,自我認知的差距,視野閱歷的狹隘所致。但是有一點他們不願意去說也不會去說,那就是這些事情有一個最本質的問題:你願不願意拿命運二字對賭整個時代?

“不過等我告訴父母在做遊戲UP的時候,他們當時也並沒有反對。”

“這是獨有的教育模式嗎?”

“他們從小隻希望我堂堂正正的做人而已,其它的沒有太多期望。”老菊想了想,又有些艱難的說道:“我曾經看過一本鐵凝寫的書,扉頁裡記錄著‘人的一生只能做好一件事,天才可以做好兩件,改變世界的人能夠做好三件’我只是個普通人,所以只能做好一件。”

(鐵凝,影響老菊人生的人,當代知名作家,是中國文聯和作協的女掌門)

雖說如此,現在的他倒是想做好兩件,而另一件叫獨立遊戲製作。不過在聊天過程中老菊表示自己不喜歡“獨立遊戲製作人”這個稱呼,因為遊戲還沒出來,這樣說難免有點“空頭支票”的感覺。

做遊戲是老菊的夢想不假,但是性格也佔了很大因素。這個骨子裡並不安分總想尋求新意的人,在過去10年裡享受著視訊給他帶來的成功和快樂,那麼在未來時間考慮做出轉變,也是理所應當。

老菊稱制作遊戲這個事情他謀劃了很久,這裡面不僅聽從了很多專業人士,如《太吾繪卷》茄子的建議,更多的是拜訪了許多業內的佼佼者,如位於重慶的某位大佬。與之相比的是,老菊真正在做的時候卻雷厲風行,下定決心沒有幾天就在2019年7月左右將公司註冊成立了。

“但是從組織管理的角度,任何機構產生除了定立目標,設定計劃外,完善執行方針也是不可忽視的存在。從你的經歷上來說執行顯得過於倉促,難道不怕後續出現什麼問題嗎?”

老菊的描述讓我一度認為他是不是有些過分自信,但隨後在我進一步詢問時,他的解釋又打消了我的疑慮。

“竭盡全力做到我們認為的最好。這個努力不是空談而是實際去做,問心無愧,那麼結果怎麼樣其實都不重要。我們不能左右運氣,不能左右命運,能左右的只有我們自己。”他沉默了數秒又說道:“這其實就是王道吧,我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很王道的人。”

“王道”在漢語文化中,出自於春秋戰國時期的思想家孟子。儒家學派本就認為“聖人成為君王,統治即為王道。”有趣的是古希臘哲學史中,無論是柏拉圖還是蘇格拉底,他們在論及自己對城邦的觀點時也曾有過類似的想法。不過在這裡,我更傾向的認為他所說的意思是動畫中男主角們奉行的“王道”口號:堅持自己的信念,用公認的正確選擇和方法,磨鍊自己強大的實力最後取得成功。

或許這樣的話語對於很多人來說即使拿出就已經略感中二,羞澀以及可笑。

可是,它就真的那麼好笑嗎?

《三聯生活週刊》最近發表一篇名為“20多年,中國的‘曾國藩熱’為何還未降溫?”的文章。但說到底,全文還是在暗諷現在人們追逐的都是這位晚清重臣在名利場上權術博弈的思維,而忘記了他本身是有著自己信仰的“道”,有著這個民族最質樸的精神,而那些所謂的為人處世經驗只是踐行人生哲理過程中的副產品。

本末倒置。

畢竟,現在“厚黑學”餘溫剛退,各種職場心理學以及企業家們時不時發出的雞湯言論,又無孔不入的闖入大家的視野裡。經濟壓力之下,整個社會焦慮不安,那些我們從小接受的誠實,努力,善良的品性早就被冠以“傻白甜”的頭銜。換句話說,一個人如果不會玩一點手段似乎難以在社會上立足。

大家都熱衷於玩弄“權術”,原因無非在於有人靠一張嘴圈來的錢就可以和巴菲特共度午餐,而另一面,那些加班加點沒日沒夜工作的人,甚至還為下個月的奶粉發愁。

但是你能說這些在社會中艱難前行的人想找找捷徑有錯嗎?

穹頂之下,依舊不知道答案。

只是老菊還是選擇了他的“王道”,依靠自身和團隊樸實的努力將遊戲做到更好。他曾拒絕一份從海外遊戲公司歸來的人的簡歷,因為在這位遊戲製作人提交的簡單企劃裡,模仿騰訊,網易等國內遊戲公司奉承玩家的套路相當嚴重,以至於讓人覺得這樣出來的遊戲肯定會被人扣上“圈錢”的帽子。

“但是你也知道,套路化的模仿現在的確會有一定效果,不管是遊戲,動畫,電影甚至是偶像明星我們都可以用一個模式打造。”

“所以這就是很多內容製作者甩鍋給使用者的原因,(他們)總認為我們面向的福斯就是這種水平,為此不能拿出優秀作品是時代的問題。”老菊顯得有些斬釘截鐵。

“難道不是嗎?”

“我們真的做的好嗎?”他反問我:“那些具有自己風格開疆拓土的遊戲年年都有,就拿《傳說之下》來說,有多少玩家是受到它音樂這個單純要素的感染,進而喜歡上它。你能拿出好的用心的作品出來,不用奉迎玩家,他們也會支援你。”

(老菊經常提及的《傳說之下》)

“所以你認為玩家背鍋這種說法不對嗎?”

“那不是很荒謬?”

說到這裡,我能夠淡淡體會到這位幾乎沒有什麼黑歷史,也深受粉絲喜愛的男人口中“王道”到底是什麼樣的意思。對於很多性格經歷與他大相徑庭的人來說,這種精神或許只能不自覺的去體會,而不是去描述。

當然,這也打消了我在尾聲的時候想要問問他現在而立之年,拿出這麼多錢,花費這麼大精力來做獨立遊戲這件事情會不會有太大壓力的想法。

畢竟現在炒作中年危機宛如喝水,華為數日前又放出拿10億現金作為裁員7000人補償的訊息。言論一出,更是讓這個話題雪上加霜。

人到中年的壓力或許老菊能體會,或許這個階段在城市裡遊走的人也能體會。換句話說,每走一步都要礙於上有老,下有小,中間還有整個家庭的局面,如果不幸跌落等待的只有萬丈深淵。

(老菊公開的結婚照片)

只是現在來看沒有必要了,畢竟老菊是一個信“王道”的人,他有自己的處事哲學,旁人再怎麼探索肯定也都無濟於事。但是我依舊不想將採訪止步於此,所以稍微有點壞的又丟擲了這樣一個問題:“現在老菊也是自己開公司,對於你們這種行業來說,很多人到30歲40歲可能就面臨著裁員,面臨著無處可去,那麼你怎樣看待這個問題?”

“整體而言,年輕人自然是最有培養價值的一股力量,中年人各方面肯定是比不上年輕人的。而一些流程化的經驗,在現在這個更替過快的社會也很難說用的上。一個公司的運營成本遠比外面人理解的大的多,所以我也稍微能夠猜到那些大公司管理者的想法。”

“那我可以認為,你這段話是在向我表明到時候你也會對這些中年員工痛下殺手嗎?”

“我起碼給社會提供了不小於5個崗位的就業貢獻。”老菊這樣解釋道。

沉默無聲。

良久,他又說道:“我不喜歡那樣,但對於一個大公司來說或許沒有辦法。然而我可以一直維持我的團隊規模,小而精細,這樣就可以避免很多問題。”

末了,老菊告訴我明年遊戲的先行版應該就會公開,到時候可以一起來體驗下。

數年前,鑽咖曾寫過一篇後來影響整個遊戲媒體行業的文章叫《和富士康流水線上的年輕人聊聊遊戲》。雖然我與這些幾乎不沾邊,也對媒體不算太感興趣,但是依舊把這篇文章讀了不下十遍。因為曾經有人問我:“這些人驅車千里之外,了解一輩子都不可能有交集的人有什麼意義呢?”

就像我在這寫下幾千字關於王老菊的文章又有什麼意義呢?說到底,他就是一位遊戲行業的從業者,而這個人的經歷,想法,他的方方面面或許幾百萬粉絲要比我更清楚。但是社會是由一個個人去組成的,你去了解他們就是感受不同的視野和價值觀,以至於不會因為缺失了對某類人的思考,而面臨相當多的社會問題時束手無策。

我曾在採訪中問起老菊一個不痛不癢的問題:“你後來自己當全職UP時覺得上學經驗以及工作經歷對未來有所幫助嗎?畢竟現在社會上因為‘流量至上’的原因,很多人在抖音,快手一夜暴富,最後鼓吹‘讀書無用論’。”

老菊笑了笑。

“起碼大學生活給予了我在衝動年齡避免誤入歧途的機會,而工作的經驗讓我學會了如何有條理的處理事情和把握人際關係。比如,起碼知道怎麼尊重他人!”

現在想來,這句話說的比夏日懸掛在屋簷下的風鈴,還要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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