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雞”在近幾年逐漸成為了“第一名”的代指,這句起源於拉斯維加斯賭場的黑話由於翻譯的直白,被不少人接納。
相傳在拉斯維加斯最小的賭注,贏了之後剛好能買一份雞肉飯,所以就有一句話送給這類幸運兒:Winner Winner Chicken Dinner.
直譯過來就是:大吉大利,今晚吃雞。
現在,這類遊戲最近又伴隨著《使命召喚16:現代戰區》的免費再次火熱。
據不完全統計,玩家人數已超過5000萬人,時刻提心吊膽的搜刮物資,加上不斷縮小的生存圈,在近150人的戰場中活到最後。
由北野武主演的《大逃殺》可謂是“吃雞”電影中最廣為人知的作品。
故事簡單來說,就是從全國的初中3年級中,每年隨機選出一個班級,把學生們送往受行動範圍限制、荒無人煙的地方。
發給每個學生地圖、糧食、各種各樣的武器,讓他們自相殘殺,直到只留下最後一個為止。
時間限度為3天,學生們必須佩戴違反規定即自行爆炸的特殊項圈。
這部2000年的電影暗藏了很多人性的語言,以及叢林法則的直面展示,看過的朋友一定記得那個拿著GPS的小夥子,穿梭整個島去保護暗戀已久的姑娘,卻被暗戀的姑娘亂槍射死。
片中展現的孤獨和絕望不僅在國內引起了感情上的共鳴,也讓此型別的電影、遊戲開始逐步成型,但這類故事在最開始是飽受爭議的。
電影《大逃殺》的原著被當年的日本小說界稱為奇書。
作者高見廣春從1996年開始創作,直到寫完之後,各處投推理小說新人獎,顆粒無收,然後他開始修改,潤色。
在第五屆日本小恐怖小說評獎中,獲得入圍資格,但是卻因題材的新穎和血腥程度引起了評委的反感,揚言就算讓頭獎懸空,也不願意讓這本書獲得大獎!
藉著這股熱潮,小說先是被改編成漫畫,緊接著開始電影化,但這充滿屠殺和未成年人殘殺的主題直接讓電影在還未上映,主創人員就被請去了國會,接受議員質詢。
這流程在日本是首例,但還沒完,日本文部科學省還特別表示,將會派專人前往電影院檢查觀眾證件,畢竟為了上映,他們將電影定為15歲以上可觀看。
雖然今天看來,“吃雞”類電影所引起的重視已經不及當年,但這型別的電影已經演變成了各式各樣的面貌。
《飢餓遊戲》自然不必多說,算是傳統的原汁原味,只是在此結構上加了政治隱喻,在後幾部中弱化“吃雞”轉向革命題材,反應階級矛盾和集權政策。
直接將國會字眼搬上臺面,講述著貧富差距下的各區民眾生活,擴大上層受益者的權利。
稍有變化的則是像《人類清除計劃》這種非典型“吃雞片”。
在特定的某一天,你無視法律將日常生活中那些看不起你,或者一槍崩了總是牽著狗在你家門前拉屎的鄰居,那隱藏在社會秩序下的原始獸性將會被激發。
還有一些同類電影就是換湯不換藥。
有在辦公室內展開生存考驗的《貝爾科實驗》也有相較文明的《終極面試》,其本質都是儘可能的保證自己存活,至於要不要靠殘害身邊人來獲得最終的勝利,就看劇中的人物塑造了。
“大逃殺”型別的電影和遊戲之所以熱度不減,一方面是自身帶來的代入感和整體的緊張節奏,這是物競天擇,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也是劉慈欣口中的黑暗森林法則。
每個帶槍的獵人,像幽靈般潛行於林間,輕輕撥開擋路的樹枝,竭力不讓腳步發出一點兒聲音,連呼吸都必須小心翼翼:他必須小心。
因為林中到處都有與他一樣潛行的獵人,如果他發現了別的生命,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開槍消滅之。
在這片森林中,他人就是地獄,就是永恆的威脅,任何暴露自己存在的生命都將很快被消滅。
另一方面是殘酷的成長解釋,大逃殺的設計說白了就是極端社會生存的現狀。
那些擠破頭想站在金字塔尖的人會不擇手段的踢下同樣在攀爬的人,只是多數情況下不會取其性命,而是讓他一無所有的苟活。
但社會有的時候並非有頂可蹬,就像在美國流傳的一則恐怖寓言。
某個小鎮上每晚都會消失幾個人,相傳他們被邪神帶走了,但邪神不會直接處死他們,而是在其中選擇一名屠夫,讓他去殘害其他人,再分別賜予被追殺者能力,讓他們在自己創造的世界玩捉迷藏,最終找到鑰匙的人可以逃出這個世界。
但他們逃出之後,進入的新世界會有一名新的屠夫等待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