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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天,對普通人來說,是5周,是1月餘,時間茫茫如滄海,也就在彈指一揮間;38天,對一個生命垂危的重症心臟病患者來說,是912個小時,是54720個分鐘,時間漫漫如永夜,分秒如同在走鋼絲線;向後而死和向前而生。

一場突如其來的心梗

十六年的“輾轉救治”

劉先生今年43歲,來自漯河。16年前,他的身體出現無明顯誘因的胸悶、胸痛症狀,到當地醫院就診後,被診斷為冠心病、急性心肌梗死。經治療後症狀緩解出院。

隨後幾年間,劉先生的胸悶症狀又反覆出現。為求進一步治療,劉先生於2008年,到上海接受了冠狀支架置入術,共置入支架3枚。術後規律用藥,症狀也明顯改善。

10年後,劉先生因為突然心慌,先後兩次到當地醫院就診,被診斷為缺血性心肌病、心功能不全、室性心動過速、2型糖尿病。此時,劉先生的心臟已經變大。

這次之後,劉先生的生活質量嚴重下降:走幾步路就心慌、胸悶,出門只能開車或騎車,上下樓需要電梯,幾乎沒有大幅度活動的可能。

2019年,劉先生因為突然暈厥,到鄭州市第七人民醫院(鄭州市心血管病醫院)就診,專家根據他的病情會診後認為,患者隨時有猝死可能,接受心臟移植手術,是緩解劉先生相關症狀,避免猝死發生的有效手段。

但因為對心臟移植的不瞭解,劉先生和家人未達成一致意見,暫時離開了醫院。回到當地醫院後,接受了“S-ICD置入術”。

據瞭解,置入型心律轉復除顫器(ICD)能自動識別心室顫動(室顫)、室性心動過速(室速)並電除顫,是心臟性猝死的二級預防措施。

108公斤體重移植團隊面臨巨大考驗

38天“剃刀邊緣”度日如年

近期,劉先生稱除顫器多次放電,令其內心非常不安。“正在沙發上躺著睡覺,突然‘咚’一下就被打醒了。”尤其是今年五六月份,一個月放電多次,將正在睡夢中的劉先生“打醒”。加上揮之不去的心慌和頭暈,劉先生壓力非常大,在和家人商議後,決定接受心臟移植手術,徹底解決心臟的疾病。

今年7月,劉先生轉入鄭州市第七人民醫院心外科八病區,準備接受心臟移植手術。

病區主任張向立教授說,患者入院時心臟功能非常差,已經達到心臟移植的標準。“1米85的個頭,體重達到了108公斤,但是患者血壓只有80多(毫米汞柱),所以才會非常難受,出現頭暈症狀。”而長期的缺血性心肌病,又導致患者心臟變得巨大,左心室內徑接近10釐米。加上除顫器的反覆放電,專家討論、評估後認為,劉先生的病情應該儘快接受心臟移植手術。

但是在為劉先生申請移植後,專家們又發現了新難題:因為脂肪較少,劉先生的體重很難再降下來。而要匹配受體108公斤的體重,理論上心臟捐獻者的體重,至少要達到70公斤,才能滿足受體全身的供血需求。

對供體的要求比較特殊,所以劉先生等待的時間變得長了一些。10月18日因病情加重植入IABP輔助心臟功能,持續緊急狀態38天,對外人來說僅僅是個數字,但對劉先生和家人來說,這38天的等待,簡直度日如年。

生命接力跨越三千里

心臟移植讓患者重獲“心”生

好在11月下旬,專家組接到了好訊息:在海口有一名志願者的條件,和劉先生相符。

但是從海口到鄭州,光是飛行距離就有1873公里,航班飛行將近兩個小時。加上前後週轉的時間,將供體帶回鄭州做手術,來得及嗎?

“雖然從海口到鄭州的距離非常遠,但我們有將近20例供體的跨省轉運經驗,中間與車站、機場、航空公司等多個環節緊密結合,有很多種方法去溝通,來縮短轉運的時間,每次都順利完成了轉運任務。”心臟外科副主任醫師浮志坤說,11月25日當天凌晨5點,他們就在當地醫院做好了獲取供體的準備。

“志願者同時捐獻了心臟、肝臟、腎臟和肺。正是他們的大愛奉獻,才換來了更多人的重生。”當天早上7點半左右獲取心臟供體後,浮志坤和同事馬不停蹄趕到美蘭機場,搭乘上午8點半的航班趕回鄭州。

“因為提前已經和航空公司、機場等部門做好了對接。只要是攜帶人體器官的航班,航司都會和機場溝通,儘量提前趕到目的地。”果不其然,這趟航班提前20分鐘降,就降落在了新鄭國際機場。

等候在附近的急救車,帶上醫生和供體一路狂奔,回到醫院。手術室內,所有準備工作就緒,移植手術緊鑼密鼓地進行。至當天下午,手術順利結束。

“目前,患者還在慢慢地恢復,雖然已經開始下床活動,但是身體各項器官的功能恢復,還需要一個過程,我們也會密切觀察,直至患者達到出院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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