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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述|靳秋霞

編輯|畢大鵬

#自拍我的故事#“媽媽,我肚裡的‘毛毛蟲’什麼時間才能沒有啊?我想吃:炸雞、薯條、披薩、雞腿、漢堡、紅燒肉、小蛋糕、牛肉、小籠包、奶黃包……”在河南省南陽市中心醫院的血液科病房內,4歲的小彬宇每天都會上演這樣的“報菜名”,很多護士都會聽到都會嘖嘖稱讚,更有護士開玩笑說:等病好了趕緊送“德雲社”去吧!但很多人不知道,我兒子熟練“報菜名”背後,還有多少辛酸故事。

當隔壁床的阿姨問小彬宇要不要吃土豆條時,小彬宇把頭看向我。看著兒子祈求的目光,我忍不住說:“好,但是隻能吃兩口。”小彬宇接過碗,看著碗裡僅剩的六根土豆條時,仍然高興的手舞足蹈。吃完六根土豆條之後,兒子仍然捨不得放下碗,他緊緊地抱著空碗,用舌頭舔了又舔。一旁的我看著兒子這樣,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我趕緊扭過頭去不讓兒子看見。回想起兒子充滿艱辛的求醫路,作為一個媽媽,我怎能不哭。

其實,那份土豆條裡面除了有點植物油,並沒有放任何調料,但小彬宇卻覺得那是人間最美的食物了。孩子上化療期間,因為藥物副作用導致反覆腹痛,醫生讓飲食上要特別注意,不能進食太油膩和高糖、高脂肪的食物,要求平時只能吃一些清淡的白粥,或是水煮麵。吃一口醫院外賣的五顏六色的美食,就成了孩子最大的奢望。為了解饞,他才不斷地說自己喜歡吃的菜名,結果越說越多,越說越快。我擦了擦眼淚,孩子因生病所承受的苦,何嘗不在折磨著我。

我叫靳秋霞和丈夫王飛家住河南省鎮平縣,丈夫曾是一名醫學專科畢業生,也曾是當地醫院的一名實習生。我於二零一六年生下兒子王彬宇,由於孩子奶奶患有腦梗塞,我就一直沒有外出找工作,在家照顧老人和孩子。六年前小彬宇爺爺突患重症,花了不少錢。當時還在縣人民醫院實習的王飛,為了早日還清欠下的債務,便辭去了工作,依靠擺攤來掙錢,進而維持一家人的生活。

當時孩子爺爺在醫院治療了三個多月,欠下了十多萬的債務後,還是撒手人寰,這件事對丈夫打擊非常大。特別是老人一直到臨終前都沒能查出病因,更是讓丈夫耿耿於懷,他覺得自己學醫卻不能救親人的命。可我沒想到,正當一家人日子過得慢慢好起來時,厄運又一次降臨了。

今年3月4日,3歲的小彬宇突然出現面色發黃,反覆發燒等症狀。隨後在南陽市中心醫院小彬宇被確診為:急性淋巴細胞白血病。在得知診斷結果的那一刻,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腦子裡一片空白。我很害怕,怕失去兒子,怕兒子像父親一樣就此離去……那天晚上,我哭得傷心欲絕。可是痛哭過後,看著手裡的檢驗報告單,我只能擦乾眼淚,接受這一現實,並開始走上了東拼西湊借錢給孩子看病的道路。

“每次聽著孩子做骨髓穿刺時撕心裂肺的哭聲,我都心如刀割。而每次化療孩子都會出現真菌感染,腹部疼痛無法入睡,每天都在哭鬧。而我也只能不停地抱著孩子在走廊來回走動,來安慰他,別的什麼辦法也沒有。讓我們一家人感到欣慰的是,兒子雖然才4歲,就已經知道配合醫生,不吃油膩食物。實在忍不住了,就會重複說出那些自己想吃的食物名,彷彿說出來就已經吃到了。

我知道,想要治好兒子的病還需要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也需要巨大的經濟作為支撐,一旦經濟跟不上治療,孩子病情必然就會惡化,這也是我目前最擔心的事情。家裡每個人都在努力著,沒有誰想過要放棄孩子,孩子的奶奶甚至為了省錢給小彬宇治病,竟偷偷地停掉了自己治療腦梗塞的藥。為了這件事情我責怪了婆婆,我怕婆婆如果再有個什麼好歹,一家人可該怎麼辦啊!但是我心裡除了內疚,也是沒有辦法。

現在小彬宇已經在醫院接受化療7個療程,總計花費了27萬多元治療費,家裡的親朋好友早就借無可借。醫生說,小彬宇後續還需要進行兩至三年的化療,後期如果病情出現惡化,還要進行骨髓移植,費用仍然很高。面對後續的鉅額治療費用,我感到陣陣恐懼。兒子才剛剛4歲,我無法因為沒錢而放棄兒子的治療。但是我現在卻不知道,該如何才能拯救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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