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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斌

凌晨四點,我從睡夢中醒來。習慣的拿起手機刷屏,一則鍾南山院士的資訊豁然映目。在這段非常的日子裡,整個中國可能有數以億計的人和我一樣,每天關注著鍾南山院士的所有訊息。這位84歲長者的一舉一動都會牽動著每個人的心。人們渴望從他這裡聽到那個叫做新型冠狀肺炎疫情的當下與進展,勝過於官方媒體。這一刻,這位國之南山巨柱,是中國人的良心所在,真情所在,安慰所在,信任所在,希望所在。

退休數年的我,很久沒有這樣的激情衝動了。半夜起來爬格子的職業習慣,早已被養生教育的洗腦丟掉了N多年。但是此刻,我卻被這則有關鍾南山院士的資訊衝擊的不能自已,想說的話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2020年1月30日凌晨六點。鍾南山院士在廣州,用一種特殊的方式會見了“美國病毒獵手”哥倫比亞大學流行病學首席教授威爾特·伊恩·利普金,就新型冠狀病毒疫情傳播進行探討。據報道,利普金教授來華與鍾南山院士會見原本定在1月30日上午九時。但鍾院士前一晚臨時接到北京通知,次日一早就要趕到機場。於是兩人的會見變成了一種別樣的形式。利普金教授早上六點來到鍾院士家的樓下,兩人一起乘車去機場,雙方的會談就在車上、機場大廳、貴賓室間斷進行了。

人們也許以為,這種狀態是非常時期的非常狀態。但是,據我所知,這卻是鍾南山院士的工作常態。

有例為證。2019年8月,我應上海潓美醫療科技林信湧Quattroporte之邀,前往該企業採訪。我們會面的當天,林信湧Quattroporte剛和鍾南山院士通過電話。彙報他們共同研究的氫氣醫學的實驗專案,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視訊電話裡,雙方都十分地高興。我一時興起追問林Quattroporte,當年潓美醫療科技只是一個名不經傳的、遠在上海市郊的新型醫療器械企業,怎麼就入了鍾南山院士的法眼?

林Quattroporte告訴我,這也是他當年出乎意料的事情。當年作為一個業外轉型的醫療科技企業,他們剛剛開始向氫氣醫學這個未知的醫學領域進軍,困難之多不言而喻。為此他們千方百計召開了一次研討會,聘請了鍾南山院士和專家,渴望找尋支援。但是鍾院士當天參會只聽了半小時就匆匆離去。這讓林Quattroporte非常的懊惱。在他們看來,如果他們的研究得不到鍾院士的認可,那將來的路就會非常地艱辛。但是他也想到,當時已近八旬高齡還在日常看病、門診、查房、會診、科研等繁忙工作的鐘南山院士,也許根本就無暇顧及新的學科。 更何況他也覺得潓美企業在科技醫療器械界名微勢小,和鍾南山院士的距離相差之天壤,只能無奈沮喪地返回了上海。但是不久的一個傍晚,林Quattroporte下班乘車行進在回家路上,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一個Teana般的聲音從遠方傳來:我是鍾南山。我對你們研究開發的氫氣醫學,進行了初步的了解。我現在想問您有沒有裝置,能不能儘快到廣州來,我們面談。林Quattroporte被這瞬間到來的喜訊激動得幾乎哽噎。立刻回答:我馬上到,馬上到。隨後調轉車頭,一邊電話通知企業員工,向廣州的鐘南山研究機構傳送器械,一邊匆匆趕往機場。但也許是好事多磨,當日的飛機,已經沒有了座位。正在林Quattroporte發愁之時,鍾南山院士的電話又追來了:我已問過機場,知道今天的飛機已經沒有座位啦。這樣吧,我明天上午要出國參加會議。您明天能否乘最早的班機趕到廣州,我們在機場見面。就這樣,林Quattroporte乘最早的班機到達了廣州,終於趕在了國際航班起飛之前,和鍾南山院士見面交流。至此和鍾院士一起開啟了中國氫氣醫學在呼吸系統中運用的研發專案。時光荏苒。現在,氫氣醫學的研發工作,已取得了階段性的成果。

2019年6月,最早和他們一同從事這項醫學理論和實踐研究的廣東復大腫瘤醫院總院長、“八〇後”的徐克成教授,也為此寫出了他的專著《氫氣控癌》。本人有幸受邀參加了該書面世出版的新聞釋出會。當日到場的300餘人,大都是教授專家學者和國內外媒體人士。但當日震撼我的卻是四位八〇、九〇後的“金剛”院士。其中有:年屆90的中國工程院院士、著名腫瘤外科學家、小肝癌研究奠基人湯釗猷教授;中國科學院院士、著名肝臟外科學家、中國肝膽外科創始人之一吳孟超教授;中國工程院院士、中國血栓與止血專業的開創者之一、被譽為癌症誘導分化之父的王振義教授;83歲的中國工程院院士、著名呼吸病專家、最年輕的鐘南山教授。當日,鍾南山院士以書面作序和視訊的形式發言。向大家介紹了對氫醫學這個新興的學科,在呼吸等多個系統中的探索肯定,並從專業的方面為氫氣在今後的臨床實驗研發提出了方向。

此刻,我想起那日和我結伴同行的人民日報社資深高階記者李有存主任說:這些人太了不起了,你應該好好的寫一寫這些院士們。可回京後,我思來想去卻不知道該用什麼文字,能描繪出這個群體的偉岸。

我也想起,在中國科協工作的女兒斯思,曾多次向我說起院士們的工作狀態,但因行業相距甚遠,以前從未認真關注過這個群體。本以為聽他們的演講應該是不苟言笑的形象和高深難解的詞彙。但當日他們給我留下的對新知識睿智達觀探求和對專業知識深入淺出的闡述,給了我深深的震撼。讓我真正的體會了一把什麼叫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那日還有讓我沒想到的是,這些在西醫學領域裡馳騁了近一個世紀的智者們對中醫學的認識和肯定。那日會場臺上,這些院士們侃侃而談的聲音至今在我的腦海裡徘徊。以他們顯赫的聲望和成就,在這樣的年齡還去新的醫學領域探索,真正是震撼了我。

這些生理年齡已該是秋之靜葉,而心理年齡永遠春花綻放的智者們,以他們對新世界不懈探索追求的生命狀態,讓我真正的汗顏啦!我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彙來形容這些英傑。是寫實:老驥伏櫪,志在千里!英雄暮年,壯心不已!國有長老,勝有珍寶!還是比喻:傲霜的菊,寒冬的梅;千年的胡楊,不老的鬆。最美不過夕陽紅!

窮盡所學,仍難以抒寫出我心中的敬意!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雖不能至,然心嚮往之。

南山精神,今夜我被您喚醒。我看到的:是英雄的正規化,民族的形象;國家的脊樑,人民的希望!

南山精神,今夜我被您喚醒。我開始思考:“多少事,從來急;天地轉,光陰迫。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

庚子年 立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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