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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王文祿的《醫仙》之中曾描述,“養生貴養氣,養氣貴養心,養心貴寡慾”。是以,可以推敲古人的養生之道多在清心寡慾,不重色不貪色。但其實不然,王文祿所強調之處,與王陽明的《陋室銘》相似,“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這樣方可清心養心。但是李白又特意強調“人生得意須盡歡”,倒是教導世人及時行樂,方可養生!

所以說,頤養千年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曾國藩倒是注重養生,尤其是表現在“靜和寡慾”上,倒是遵從了王文祿的《醫仙》。

但是清朝末年,無論是攘內還是安外,都是一團亂麻。曾國藩以一介文生入了朝廷,卻半路出家做了武將,阻止湘軍與太平天國多年死磕,耗心耗神;朝廷之中腐朽不堪,曾國藩又是位居高位,縱使想要“靜”,也無可奈何的捲入了朝堂的是是非非。

所以曾國藩在花甲之年去世,縱使有著一套清心寡慾的養生學說加持,也無法避免心神的耗損,所以單純的養生並不是長久之計。而李白遊覽天下山水,晚年之死卻客死他鄉,縱使李白人生盡歡,也難以逃脫心中的苦悶,晚年鬱悶而終。

所以說,頤養千年其實是身在不同的位置上,找尋不同的養生之法。古人養生,其實主要便是行樂、止憂、食飲、色慾和疾病五個方面。

一、 行樂

1、 貴人行樂

其實最為快樂的境界,乃是帝王將相方可享受。但是在某一方面,尤其是帝王日理萬機,能夠行樂之時其實沒有多少閒暇時間。其實非也,“身在其位便謀其政”雖然是說政治方面的政策,但其實可以放在古人的養生方面。表面的快樂並非是真正的快樂,內心之樂方是快樂。

身在帝王之位,便以天下事為樂,以百姓之樂為樂;而身為王侯將相,自然是以分解帝王之憂與百姓之憂為樂。歷數五千年皇家子弟,帝王之中最會行樂之人乃是乾隆皇帝,而最不會行樂之人乃是漢武帝。而人臣之中,乃是郭子儀最會行樂,李廣最難知樂。

乾隆皇帝乃是歷史上最會享樂的帝王,乾隆在世一方面做好了自己的本職工作,為天下百姓謀福祉,雖然政績之上比不過康熙聖祖爺,但是用道家老子“退一步法”同不如乾隆政績之人比較,那乾隆的政績自然是滿分。

乾隆皇帝

其次閒暇之餘,乾隆皇帝為自己謀福祉,在情色方面乾隆皇帝遇上了富察皇后和令妃,也算是擁有了娥皇女英;而在愛好方面,作為帝王有收攬天下瑰寶的能力,三希堂所存放之物皆是歷代名家之作,而乾隆皇帝更是在王羲之的《快雪晴時帖》之上胡亂塗鴉,不可謂不快樂;同時乾隆盛世之時,利用雍正在位之時積累下的財富,以巡查各地為由,多次下江南玩樂;老年之時,乾隆更是主動摒棄帝王,退居幕後,以“十全老人”自娛自樂,仿效文人墨客,圖個快活。

漢武帝當政之時,確實是做好了自己的本職工作,用文景二帝七十年裡積累的功力來擊退匈奴,蘇日安後世評價不一,但是匈奴未滅,家將不成國!從這方面講,漢武帝行樂之法還是可行,但是晚年之時漢武帝好大喜功,以巫蠱之術妄圖貪戀神仙生活,甚至亂生猜忌之心先後失去了太子劉據和皇后衛子夫,甚至扶持八歲小兒劉弗陵上位之時殺害其母鉤戈夫人。所以漢武帝最不會行樂,他所擁有的苦楚其實已經遮蓋他殺退匈奴之時的樂趣。

漢武帝銅像

郭子儀平定安史之亂,做了汾陽王,願望便得到了滿足,再無其他貪戀之想,含飴弄孫享盡了人臣的幸福;而李廣一生儘管被人們尊稱為戰神,甚至無數有著報效家國夢想之人感嘆,李廣若在世天下必定又是另外一番風景。但是李廣贏得了身後名,卻一生始終羞恥自己無法封侯,在地位上不如其他同僚。所以李廣為在仕途之上更進一步,開始急功近利最後導致行軍誤期謝罪家國而自殺身亡,身心之苦一看便知!

飛將軍李廣銅像

2、 富人行樂

富人之樂無非是錢財二字,但是錢財乃是無窮無盡的,若是按此推理自然可以說明難以達到快樂。但是錢財還不能太多,錢財之多便會生出事端,這便與康熙之時的九子奪嫡是一個道理。所以說解決錢財之多的方法非常簡單,只要將錢財分散出去便可以。但是將錢財分散出去,其實比登天還難。但是分財難,但是斂財卻容易進行。

戰國四公子麾下有一名食客為馮諼,而孟嘗君受封在薛邑,且在薛邑放債,一年之後馮諼受命出去收債。馮諼所去之日,大設宴席款待借債之人,酒足飯飽之後,馮諼拿出當日的契約與借債人一一核實,有錢之人自然是如數奉還,而面對捉襟見肘之人馮諼卻當面燒燬契約。面對眾人不解,馮諼解釋道:“孟嘗君放貸本就是幫助窮苦之人恢復生產事業,而現在有人的生活依然不如孟公子所願,孟公子是要燒燬契約的。這樣的公子,大家為何不繼續追尋呢?”

回國之後,馮諼面對孟嘗君的詰問,解釋道:“窮苦之人還不上錢,自然是選擇逃跑。若是公子逼得緊,百信自然是出現了民怨,反倒是公子背上了壞名聲。而現在趁機將公子美名散播出去,這才是真正的目的!”果然,不久之後孟嘗君的名聲越來越強大。

所以富人想要行樂,便是在斂財之上下功夫,減租減息、仗義奉公為自己博得好名聲,名聲乃是傳誦千年,更是庇廕子孫。

沽名釣譽孟嘗君

3、 道途行樂

遊子外出,每逢佳節倍思親。李白名下也有多篇思念家鄉之作,但是李白卻會在道途上行樂,只是一個小瀑布,李白卻有“飛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銀河落九天”的感慨;只面對天空中孤寂的月亮,也會有“舉杯邀明月,對飲成三人”的豪邁心胸。李白在旅途之中的孤寂與窘迫並沒有阻擋李白旅途行樂,反倒是成為了一介詩仙。

太史公司馬遷也會行樂,在史記開篇之作,特地記載了司馬遷遊歷山川、考察各地風土人情,以此來在各個方面對待歷史人物進行綜合的評價,最後集萬家之作著成《史記》。

二、 止憂

1、 春日之憂

文人墨客對於春天有著別樣的感情,所以傷春、惜春、別春,皆是文人墨客之中的無數憂愁。但是對於王羲之卻不同,王羲之的大篇之作《蘭亭集序》便是在曲水流觴之時所做。王羲之非文人墨客,所以能從另外一個角度享受春季之時冰雪消融所帶來的樂趣,而同時面對這一畫面,而可以做出“嬌若浮雲,飄若驚龍”的草書。

《白狼草書管窺》

2、 夏日之憂

“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所以這解憂一來便是尋找解決辦法,而這另外一方面便是將憂愁轉入物和景上,沈復便是這一種人才。

夏季蚊子煩心,沈復卻能夠以另外一種方法解除煩憂。在《浮生六記*閒情記趣》的之篇,孩童之時的沈復卻是另外一種心境:

夏蚊成雷,私擬作群鶴舞空,心之所向,則或淺或百果然鶴也。昂首觀之,項為之強。又留蚊於素帳中,徐噴以煙,使其衝煙飛鳴,作青雲白鶴觀,果如鶴唳雲端,怡然稱快。

其他古人看不到的樂趣,在孩童之時的童趣卻是日日盼望的景觀,夏日的苦楚彷彿在沈復這邊不存在,反倒是因為沈復成為了一種樂趣。

三、 食色

《食物本草》便是養生之書,但是通讀全書,每一次吃飯之時皆要翻看書本,是否有相生相剋的食物,這樣未必太過麻煩。其實想要藉助食物來養生,就不能去違揹人的本性。

孔子之時,並沒有出現《食物本草》,但是孔子卻是最善於養生之人,孔子喜歡吃薑,便是按照著本性。在日常生活作息之時,“寢不屍,居不容”,活脫脫的聖人模樣,也難怪千百年來被尊稱祭祀,成為風雅斯文的鼻祖。

孔子雕塑

四、 情色

1、反面教材

但凡是注重養生之人,無不在強調清心寡慾,似乎重欲成為阻擋養生的一個障礙。確實在寡慾這方面,有著太多的反面教材,不得不讓人引以為戒。

趙飛燕和趙合德二人, 成日陪著漢成帝共度春宵,過渡消耗了漢成帝的身體,導致最後漢成帝成為千古笑柄,竟然是死在了趙合德的床上。似乎情慾在養生方面要被戒除,但是仍然有反面教材存在。

雍正通過九子奪嫡成功上位之後,幾乎一天之中除去批閱奏章。審理國家大事之時的時間,休息的時間僅僅有四個小時。同時雍正上位之時,後宮之中僅僅有一位皇子出生,更可以明白雍正皇帝幾乎沒有時間去寵幸後宮,更別說重情慾了。但是雍正皇帝卻沒有長壽,短短上位幾年便撒手人寰。

可想而知,真正的清心寡慾並不能得道成仙。要想長壽,其實心力與心神也要注重,兩者與適當的情慾結合,方可。

2、沈復本復

沈復妻子芸,正如林語堂所說“文學史上最可愛的女人”,更有甚者評價芸相比於大觀園中的俊俏的女兒家,柔和、淡雅、體貼、豪爽、人間煙火、內涵、古雅,閨房之中有這麼一位女子,閨房之樂豈不妙哉!

沈復在《浮生六記》之中,將閨房之樂放在首卷,可見其地位。

在《閨房記樂》之篇,沈復的字眼之中無所不處的透露出對芸的俏皮,有喝合歡酒之時指尖的細膩;有滄浪亭之時的品論古今,更有“臭腐乳”的打情罵俏和共讀《西廂》的纏綿繾倦。

沈復在記載過芸的俏皮,芸在棋旁之上走投無路之時,便會裝作無賴小兒毀了整盤棋;芸在丈夫出遊之時,會化作男兒身,與丈夫以兄弟之名稱呼。

這一切皆是閨房之樂,來為沈復的泛白的人生增添樂趣。可想而知,所謂情慾並非是床笫之歡,日常情人之間的交頭繾綣也是情色。

五、 疾病

李時珍走遍大半個中國,品嚐百味草藥,方有《本草綱目》著稱。但是《本草綱目》卻是在疾病發生之時應對,此時莫不是已經晚矣?更有甚者,如曹操。曹操又頭痛之病,而華佗在位其診治之時,找打了開顱之術。而曹操卻疑心華佗有二心,便在軍前斬了華佗,自己也徹底斷了後路。

可想而知,有病得醫治,也要敢醫。但是在古人養生之上,卻有著另外一套道理,這便是藉助外力來作為藥物。

秦王曾經感嘆韓非的學說,卻苦於不能見面;漢武帝感嘆司馬相如的《子虛賦》卻感嘆兩人不能夠生活在同一個朝代。而在晉代宋纖性格沉靜不願與繁華世間接觸,朝廷多次召喚更是不出茅廬。而抬手楊宣卻非常愛慕他的才華,掛畫面於樓上,出入皆要拜會。

若是以這三人位藥物,那麼在秦王、漢武帝和楊宣生病之時,可以見到這三人,病情便能夠好一大半。

因此在古人看來,藥物養生,一方面確實是《本草綱目》之中所記載的藥理與藥性對症下藥,但是另外一方面便是以人或者是物,來滿足心中所念所想。

結語:

古人頤養千年,確實是琢磨出了一套學說。但是其實行樂、止憂才是硬道理,身在其位謀其政方可真正做到清心寡慾,不以事情繁多而憂,不以太過閒暇而喜,在兩者之中取均衡才是養生之道的長久之計。至於重欲其實有著一定的錯誤之說,《詩經》的首篇便是《關雎》由此可見男女相悅,可見所謂遠離情色並非是上上之策。而至於藥理一說,自然是“沒病走兩步對症下藥。

參考文獻:

《閒情偶寄》、《醫仙》

《史記—孟嘗君列傳》、《浮生六記》

《食草本草》、《陋室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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