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與麻木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痛是疼痛痛苦,麻木則是麻與木的結合。麻,似有弱電流過,按也按不到,搔也沒處搔。麻到極致就是木,像木頭一樣沒有知覺。
沒有充足的血液濡養,會造成麻木感。而氣行血行,故而氣虛不能運血,是造成麻木的重要原因。
若是這種麻木感在手上,面上,清代名醫陳士鐸建議採用助氣解麻湯,此方出自《辨證錄》卷二。
組成:人參,白朮,黃耆,麥冬,當歸,荊芥,烏藥,附子,柴胡,半夏。
為啥請來這十位大將?
既然助氣,人參和黃芪兩大補氣要員一定要請,因麻木感在手上面上,故以偏固表氣的黃芪用量多些,而偏固五臟氣的人參用量少些。
助氣的過程,除了補,還需清除造成氣虛的敵人:溼與痰。這倆只要達到一定體量,那可要憋死氣機。
溼與痰均為陰邪,需用陽氣來化。而脾運則痰自化,溼自除,氣血也得生化。所以升脾陽的白朮一定要請。
白朮與人參黃芪相配,可令補脾運脾之力更強。
白朮運脾時還有兩個助手:麥冬和半夏。
麥冬潤肺生津,清心除煩。半夏燥溼化痰。白朮、麥冬、半夏相配,白朮補脾陽,麥冬潤肺陰,半夏和胃氣,由此祛痰而不傷津液,可將運轉脾胃這件工作進行得天衣無縫,無懈可擊。
上藥正向補氣生化氣血之後,順氣降逆,散寒止痛,通邪滯諸氣的烏藥上場。它氣雄性溫,疏散宣通,外解表而理肌,內寬中而順氣。同時還能溫腎除寒,助白朮人參提升陽氣。
可引導走錯路的氣機往下離開,不要再在體內搗亂。
當歸在氣機理順之後,再補血和血搭上氣行的順風車。
附子辛甘大熱助陽,通行十二經,既能助人參溫補元陽大扶先天,又能助白朮運脾陽大益後天,且能助心陽執行心血,助當歸補血和血。一分的用量,就像腳尖輕點踩油門,助運血行至病所。
柴胡亦是昇陽之良將,能疏肝昇陽,肝藏血,故又能宣暢氣血。可助附子溫陽疏肝條達氣機,將油門踩得順暢。
上藥助氣行血,助得正是陽氣。陽氣一到,陰邪消散,病氣無蹤。而面部,尤其是陽之所見處。
剩下一味荊芥,辛溫,能散風清頭目,利咽喉,消瘡腫,治項部不舒。是頭面病症的優選。這是為面部麻木專請一味來負責了。
畢竟面部之氣血比手部氣血更難到達,要不然怎麼人一生病,最先便是以面色無華等向人預警呢。
十位良將相會,以水煎服,可令氣運血行,共治手麻木面麻木之症。
提醒:每個人身體情況不同,文章所提供的方子,宜根據情況辨證加減,建議找專業醫生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