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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稷,就是古代的穀神。“社稷”的“稷”字是小米。為什麼說穀神不死?因為維持生命需要無數具有生命力的種子。小米在任何貧瘠的土地上都能生長,有極強的生命力。同是種子,數量越多,能量也就越大,生髮的力量也就越強,穀物中數小米的生命力最強,又是春種秋收,得天地之氣最全,得土地之氣最厚,也最養脾胃;所以穀物首選小米,這也是從南到北女人生孩子都要喝小米粥養身體,嬰兒輔食首選小米湯的原因。

一碗小米湯裡那麼多的種子,就是用它們的生命力來強化你的生命力。小米油是小米力量最足的地方,它最主要作用是養胃氣,健脾胃,溫腎陽;真正的好小米熬好以後,稍微涼一些,米油會在表面結成一層皮;米油越厚,小米的能量越足。米油,也是檢驗小米品質最直觀的標準。

《本草綱目》中記載,小米“治反胃熱痢,煮粥食,益丹田,補虛損,開腸胃”。經常有胃灼熱,反胃,嘔吐的話,也適合喝小米粥油,潤養脾胃。消受不了大補之藥的腎陽虛(多表現為精力不濟,腰痛畏寒等),日常多喝一些小米粥油也可以溫補腎陽。脾胃、腎陽雙補,所以小米很養人。

由此,我想起了延安的小米。站起,沒有南方水稻的千嬌百媚;彎下,沒有北方高梁的千彪百悍。這就是延安小巧玲瓏的小米,一個個象米脂的婆娘亮亮堂堂。那是身軀飽含歷史風雨的巨酸,那是骨子輸足千年日月的華漿;那是頭上鋪滿黃土高原的酷霜,那是心田灑下三五九旅的驕陽……

這就是延安瘦瘦弱弱的小米,一顆顆象延安的漢子豪豪爽爽。一片片的金黃,都是目光迸彩的殿堂;一陣陣的芳香,都是熱血沸騰的爐膛;一碗碗的豐滿,都是城市雄心的翅膀;一筐筐的重量,都是笑聲飛瀉的長江……這就是延安晶瑩透亮的小米,一顆顆象延安的娃兒實實憨憨。

一次次蹦著跳著撲過黃河激浪,把地震的農田扶出春光;一次次擠著壓著跨進水淹的胸膛,給倒下的秋天撐出芬芳;一次次圍著纏著痛苦的臉龐,給流淚的傷口喂出花團;一次次熱著香著農民工的冬天,給祖國的腳手架架滿彪悍……

這就是延安土生土長的小米,一顆顆是延安出土的寶藏;那是延安的一隻只金燦燦的小碗,盛滿了中國沉沉的呼喚!我也想到了在抗日戰爭時期,八路軍和新四軍靠的就是小米加步槍,打贏了當時的擁有先進裝備的日軍。就是這樣的裝備,我們的人民子弟兵用它們打贏了裝備了飛機大炮的日本侵略者、國民黨、美帝國主義等強敵。我感受到了那個年代革命先輩們為了國家而捨生忘死的崇高情懷和他們大無畏的精神。

“小米飯把我養大,風雨中教我做人……”1936年後在陝甘寧邊區,共產黨領導八路軍、新四軍、游擊隊以及廣大抗日民眾進行抗擊侵華日軍的大規模軍事活動。由於沒有當權政府的各種補給,只能吃的自己種,穿的自己製作。毛澤東主席提出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偉大思想,解決了吃飯難以及兵器補給難的問題。

小米+步槍=人民軍隊的食物供給物和主要裝備,體現了工農紅軍和人民解放軍戰時的條件艱苦。二十一世紀的和平年代來之不易,小米加步槍具有強烈的鞭策力量。

現在,我走過半生步入花甲,無論是寫文章還是啟示晚輩,都以正能量的仁義、忠厚、善良、智慧為主要取向;誠然,寫文章,是需要不斷低頭和抬頭的,抬頭多為冥想,低頭盡是沉思,偶爾也回頭,那回頭則是要用依稀的目光,把依稀的村莊,依稀的心路,依稀的童年,依稀的歲月,一遍一遍地看清,並讓它們帶著歷史的厚重,按著固定的風格,在我的筆下實現永生。

在不斷回望中,有一個物種,在秋風裡不停地向我招搖,它的色澤和形態所構成的生活場面,幾乎能讓一代人銘記——它就是小米。是初春弱小秋后豐碩的小米,是盛在碗中金燦燦的小米,是在五穀中當家的小米,是讓人隨時想起都會感到親切和頓生力量的小米。

今天,我要用小米的金黃,洗盡筆端的苦澀,給那遠去的艱辛鍍上一層溫暖的色調,同時也要寫下我對小米的親切、敬意和感恩。

小米的前身是穀子,穀子的幼年叫禾苗,而野禾多與大山為伴,長在淺坡上或林草間。如此說來,一幅生動的山水畫軸已經徐徐地開啟:綠油油的禾苗如同麥浪,由於禾苗瘦弱,寬寬的壠土還裸露在地上,行行新綠整齊而修長,看上去讓人欣喜;壠的盡頭,銜接著人們的視野,使農田廣闊而方正,如是一塊佈滿著紋理的絨毯,鋪在了山間;頭上是藍天和白雲,地裡是勞動的男女;村莊並不遙遠,回眸便清晰可見,低下頭去,或能聽到一兩聲遠處傳來的雞鳴和犬吠……

這幅情景,我能寫得來,也融入得進去,因為我小的時候,在讀書之餘,也會參與一些大人們的農事活動,記憶頗為深刻。

70年前,我的家鄉純樸得像山,貧窮得如紙,耕種是人們唯一的盼望和指向。

小米的生產區域在黃河以北,而主產區卻在東北,查了一下資料,內蒙古的赤峰和通遼地區,又成了主產區的核心。說到這裡,我不禁的生出幾分自豪,不光是為那滿山的牛羊,也為那黃燦燦的小米。因為,小米的產地是我的第二故鄉。

小的時候,小米很早就出現在了我的記憶裡,南方田裡並不種,只在家後山地裡種上一小片,留到過年舂粑粑,它是每個家庭豐富多彩的粑粑主食響噹噹的主角,更是生命的給養和生存的所在。如果說,哪個家庭過得寬敞一些,有點兒年貨,那一定指的是小米粑粑了。

小米可以做飯,可以熬粥,也可以壓面,如果小米麵裡再放幾粒黃豆,舂出來的粑粑又香又甜,小夥伴拿在手中是可以炫耀一番的。

後來到東北當兵了,在南方吃了多年的大米飯也不過如此,還沒有東北大米飯好吃呢?在七十年代部隊也不能天天吃大米,感覺小米飯也是上等的佳餚,大蔥蘸醬——有熟菜更好,每頓三、四碗,經常是滿頭大汗。然後是施工、訓練,“日落西山紅霞飛,戰士打靶把營歸……”

別以為種地就能吃上飽飯,在“抓革命,促生產”的時代,農村也出現過饑荒,主要是“有心革命,無力種地”,只能靠國家救濟:吃返銷——原糧玉米。當地人如是說。

那幾年,每人一畝的自留地,卻成了懸在各戶門前的救命稻草,人們精打細算,用它來種穀子,帶豆角。每當熱氣騰騰的小米飯盛到碗中的時候,大有改善伙食的錯感,瞬間裡,會產生出一種久違的親切。

於是,小米金貴起來。來了客人要吃小米飯,哪家媳婦坐月子,送幾斤小米,也是一件體面的事情,進城裡走親戚,如果能隨帶一點小米,頓時身價倍增。那時的糧站是不供應小米的,城裡人也在捱餓。

至此,在人們的生活中,小米已不僅僅是一種糧食,似乎承擔著某種特殊的使命。那一片一片的新綠,那一壠一U的金黃,從遠古走來,就帶著人性的溫暖,並飽含著厚道的品格。當厄運把一個家庭、一方社會推向災難的時候,默默無聞的小米,總是人們最忠貞,最樸實的依靠,所結下的豈止是情感,更有敘說不完的恩惠。

小米是中國固有的物種,不像西瓜、胡椒等,有異域風情和泊來的歷史。小米又產自北方,在中華民族的漫長演進中,一路相伴,不僅在方正的飯桌上牢牢地站穩了主席,而且還表現出農耕文化的俠骨柔情,讓人吃上幾口,就再也忘記不得。

回望第二故鄉的山水草原,每一次都會感到溫暖、親切和深情,其中的緣由就是小米的力量,它不僅改善豐富了我的軍旅歲月,而且小米粥還保養了我妻兒的健康。

想必我的同齡人都不會忘記,老電影中常有這樣的鏡頭:八路軍傷員躺在擔架上,頭上纏著殷紅的布帶,革命老區的父老鄉親用小勺慢慢地送到嘴邊的正是小米粥;離家當兵在外,當同志們身體不適或臥床不起時,得到最好的照顧,就是在炊事班領到的“病號飯”——一碗散發著溫度的小米粥;連隊演節目,每當頌揚“南泥灣”的旋律響起來時,我們不但想起了黃土高原上的人和故事,也會想到那裡的小米。小米,不但養育了燦爛的文化,也養育了一個偉大的政權。

我們鐵道兵所修建的通霍鐵路,途經的特金罕山是大興安嶺南麓的最高峰,也是眾多水源的涵養地,物種多樣呈原始狀態。據說,有人在它的密林深處,曾見到過野生玉米和穀子的標本,所以這一帶盛產小米;這意外的傳聞,讓我在驚訝之餘腦洞大開。

1989年1月份,年近30的我終得兒子,在妻子奶水不夠的情況下,跟著好友到了他家——罕山腳下的魯北鎮,慈祥善良的老母親聽說後,悄悄出去給我買了一布袋小米,讓我帶回通遼解決了“月子粥”的難題,使得我全家幸福,母子平安,感恩不盡......

隨著時代的發展,現在已進入了經濟社會,小米在完成了“生活自給自足”和“支援國家建設”兩大使命後,被正式貼上了商品標籤,擺到超市的高臺,和其它物品一樣,去體現赤裸裸的經濟價值。

在農村,穀子的種植已經走向基地化和專業化,不僅充沛的雨水不見了,薅地的場面不見,所有的傳統觀念全面廢止。具體地說是,機械取代了人力,化肥取代了糞土,農藥取代了薅草,基地取代了個戶。如此一來,產量上去了,土地的品質和小米的品質,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影響。可是,仍有一些農戶,拿出幾畝地來,不慌不忙地按照傳統手段操作,不求糧食產量,只圖食用安全——自給自足。這樣的小米是純綠色的東西,像大熊貓一樣寶貴。

我不明白,現在的孩子們為什麼不願意吃小米,而是直接和大米結上了親緣,尤其是離開家鄉,走向城市工作和生活的孩子,總能說出小米飯的一大堆不是來,這讓我大為不解。

是因為物種進化,人的腸胃變細了麼?是因為食品豐富,小米不再重要了麼?是因為離開土地,鄉情越發稀薄了麼?還是因為我們這一輩人生於斯、長於斯,已經離不開小米了?

是的,我是沒法不吃小米的,每天至少一頓,多以稀粥為主,幾天不見就想。和孩子們一起吃小米,就跟他們講小時候如何吃小米長大的事,也應該視為一次感恩教育——這是其它食品無法表達出的深意。

偶爾去一次超市,我總是要到小米的攤床前,逗留良久,抓起半把米,在手中握一下。對於那些不良商人的手段,我自是認得清楚,比如:舊糧做新,小米染色等,只是不說破而已。儘管不說話,但心裡是不舒服的,並一遍一遍無聲的地指質問:世上的東西多的是,你何以拿小米去騙人!

電視裡,我最愛看的是“動物世界”或自然類節目,得知隨著環境的變化及人為的破壞,生物物種漸漸消失,讓人心情沉重。

就我的第二故鄉而言,農業種植品種較五十年前已經減少了大半,但不是絕對的“消失”,有很多稀缺的豆類和雜糧品種,現在的年輕人竟渾然不知,也不認識。

那麼,伴隨著人類從叢林走向社會的小米,不會遭此厄運吧。有它的品質和風格在,有它的功能和使命在,有它的文化和信念在,我對它的偉大堅信不移。

在一次出遊途中,我曾結識一個三四歲的女孩,嬌巧可愛,一問名字,叫小米。這使我猛醒,小米也是可以用人名的方式來傳承的,這名字一開口就讓人感到親切、踏實,並在心中銘記。

前幾年,已有國際知名企業,把“小米”當做了自己的名字;他的老總在談到去年業績的時候說到:“我們持續奮鬥的底氣來自於先進而高效的商業模式。我們一切的努力都為了提升生產、流通環節的效率,把定價厚道的優秀產品直接送到使用者手中,並持續提供服務。”看起來,這裡面的關鍵字包括 “ 提升效率 ”“ 定價厚道 ” 和 “優秀產品 ”,而且這些關鍵字是並列關係,集合在一起就產生了最大的品牌能量——小米手機。

忘記是哪本書裡提到過,“把商業看成一個美女,產品、品牌、價格這些就是美女的衣服,把衣服褪去,剩下的就是商業模式 ”,這句話聽起來有點猥瑣,大概是一種透過現象看本質的意思吧。

試著把上面關鍵字去掉,迴歸本質,“小米”的商業模式就是通過手機和IOT裝置獲取流量,通過網際網路服務帶來利潤。聽說國酒“五糧液”,也一直是以小米為主要原料的......人們如此這般,所有的初衷,只是為了讓自己的孩子、事業、生活,能夠像小米那樣,根植大地,沐浴Sunny,茁壯成長。

我愛小米,如同愛禾苗,因為禾苗有家鄉的綠色;我愛小米,如同愛大地,因為大地有歷史的厚重;我愛小米,如同愛母親,因為母親是我生命的源泉;是我永遠的鄉愁。

今天,太空梭在探索宇宙的奧祕,電子計算機奏出美妙的交響;

網際網路加高鐵,我們毫不猶豫丟掉了老牛破車,步入了高鐵時代;但決不能丟掉寶塔山頂天立地的脊樑,小米加步槍的力量。小米,是力量的初心。

作者介紹

徐俊林,男,出生於1959年12月,雲南騰衝人;1978年3月應徵入伍,在鐵道兵九師四十四團機械、汽車連;1984年兵改工併入鐵道部;1987年到瀋陽鐵路局通遼房產段;2019年12月退休;現在通遼科爾沁區文化暨契丹遼文化研究會。先後當過推土機司機、文書、行政管理員、主任勞資員、工會副主席、黨委組織助理、黨支部書記、副經理、祕書長。

參加過京通、通霍鐵路、通遼車站、新通高鐵的修建改造等國家重點工程建設;近30年的黨群工作;創作了多篇反映鐵路人真情實感的散文,《記住鄉愁心方寧》、《馬背上的高鐵時代》分獲2018年瀋陽局集團公司黨委、中國鐵路作家協會在全路開展以“復興號賓士在祖國廣袤的大地上”為主題的徵文二等獎和優秀獎。

中國鐵路作家協會、遼寧省作家協會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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