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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2年,英格蘭國王斯蒂芬決定處死一個5歲小男孩。這個小男孩叫威廉·馬歇爾,他並沒有犯罪,他是為擔保他父親所說的話而作為人質押在國王手中。

那時英格蘭正處於內戰時期。威廉的父親背叛了對國王的誓言,並宣稱:“我不在乎這個孩子,因為我還有錘子和鐵砧,能造出更好的貨色來。”國王勃然大怒,氣頭全撒在了威廉身上。

在威廉漫長一生中,從未忘記這喜劇的一幕。儘管威廉後來功成名就,甚至被稱為“世上最偉大的騎士”。那麼,年幼的威廉是怎麼活下來的。

國王想出了更有創意的懲罰方式。在總攻開始之前,讓人把小威廉裝上投石機,準備將他發射到紐伯利城堡裡。斯蒂芬希望用這種方式表達對約翰背叛行為的不滿。幸好小威廉臨危不懼的鎮定和天真,成功感化了國王。他向斯蒂芬表示:這個巨大的蹺蹺板真好玩,自己要上去試一試!說著還自己走上了投石機的裝彈筐裡。斯蒂芬為這份天真和從容所折服,讓小威廉免於殘酷的處罰。但他也目睹了紐伯利城堡的淪陷。

大約在12-13歲時,作為次子的威廉仗劍離鄉,前往歐洲大陸尋求發展。威廉投靠了唐克維爾的威廉。他是諾曼底公爵的世襲管家,威廉抵達法國後就成為了他侍從。

在此期間,威廉接受了非常嚴格的正統騎士教育,將大量的時間用於練習狩獵、騎術和武藝。當然也包括詩歌、聖經和歷史等基本的文化知識。更重要的是,威廉學習了在皇室中的生存技巧——他學到,一個成功的大臣,必須保持頭腦清醒,必須控制不透露對領主的一絲一毫的怨恨,必須時刻有能力控制他自己的情緒。

但和枯燥的訓練和學習相比,他將更多時間用在了貪吃上,也因此為自己贏得了“貪吃廢物威廉”的綽號。雖然家臣們都覺得養不起這個吃貨,但是唐克維爾卻看出了這個孩子不俗的潛力。

20歲前後,馬歇爾完成了騎士教育,並在紐沙特附近參加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戰鬥。那是一次小規模的邊境衝突,年輕的威廉沒有為戰利品而戰,而是單純為了保護當地村民。他的勇猛激勵了戰友,也贏得了領主的敬意。但這也是一場吃力不討好的戰鬥。不但本人受了傷、鎧甲受損,胯下的戰馬也被打死。

在慶功宴上,幾個老騎士向他討要一些“禮物”(諸如:馬臀甲,牽鞍兜等等)。威廉很奇怪——他從來就沒有擁有這些東西,他如何送出這些“禮物”?最後,在長輩的好意提點下,他明白了:戰爭並非如他所想的那樣是純粹的為榮耀而戰。他可以從被他俘虜的敵人那裡得到贖金,也可以俘獲他們的馬和盔甲作為戰利品。戰爭,也是一種發財的方式。

同時, 威廉也意識到,做一名騎士,開銷不菲:首先,他必須要有馬——一匹用做馱行李,一匹用做平時騎用,還要有一匹大骨戰馬作為戰場上的坐騎。他還需要一件印有所效忠領主紋章的長披風。另外,包括一套鎖子甲、多種頭盔、劍和長槍等的戰鬥必備用品,則是更加昂貴。

破釜沉舟的他賣掉了標誌騎士身份的斗篷,用換來的錢買了一匹馱馬。然後藉助自己的貴族身份以及家族關係,前去參加一場騎士比武大賽。

但就是這個連戰馬都沒有的落魄小子,居然橫掃群雄,一次次地擊敗對手。比賽中,威廉先後贏得了4匹戰馬、若干匹坐騎馬和很多旅行馬,還有不少名貴的鎧甲和寶劍。這些財富足以使他揚名在外,讓人對他刮目相看。

返回英格蘭後,馬歇爾選擇追隨薩利斯伯裡伯爵帕特里克。不久,他又和年輕的國王亨利等人返回了法蘭西戰場。這次遠征的目的是為了保衛國王在阿基坦的領地免遭敵對家族成員的騷擾。但在一行人十分放鬆地行軍之際,敵人趁機發動了一次伏擊。他們擊殺了薩利斯伯裡伯爵,並在威廉策馬還擊的過程中用長槍刺穿了他的大腿。馬失前蹄的威廉就這樣成了俘虜。

作為一個低階貴族,威廉的前景似乎很不樂觀。他的領主薩利斯伯裡已經陣亡了,沒人願意為他支付昂貴的贖金。重傷在身的他也只能再次撕掉自己的騎士斗篷包紮傷口。在斗篷被撕光後,只能用破麻袋來代替。後來還是一個聽說過他戰績的貴族小姐,給了他一些上好的布料來包裹腿傷。

隨著傷口的癒合,技癢難耐的威廉便要和看守他的衛兵比試投石。結果他的傷口再次被撕裂,整個人癱倒在地。不過此時他也再次時來運轉。作為著名的騎士贊助人--阿基坦的埃莉諾同意為他支付贖金,並有意將他收入麾下。

1170年,年輕的國王小亨利登上王位。阿基坦的埃莉諾熟知威廉-馬歇爾的戰鬥技巧和才華,於是推舉他成為幼主的武術教練和首席隨從。雖然老國王亨利二世在名義上已經退位,但是他依舊保留自己的龐大的廷臣和隨從隊伍,以及阿基坦的埃莉諾出嫁時帶來的領地。所以年輕的小亨利經常陷入資金短缺,無法給廷臣和封臣以足夠的賞賜。

1173年,小亨利最終下決心,聯絡了母親和法國國王菲力二世一起反對父親。他的哥哥理查和傑弗裡也加入其中。但僅僅過了一年,這次叛亂就被老謀深算的亨利二世輕鬆挫敗。好在除了埃莉諾本人被囚禁外,包括馬歇爾在內的大批貴族都沒有受到審判或者處罰。但是亨利和馬歇爾的言行和政策,都開始處於亨利二世的嚴密監控之下,很難在政治上有新的作為。

於是馬歇爾和亨利三世開始大量組織並參加各種騎士比武大賽。希望幫助自己積累戰鬥經驗、贏得榮譽,也為未來的事業積累資本。

和後人印象中的騎士單挑不同,12世紀的騎士比武更接近實戰狀態。兩隊騎士一起對決,參與者總是尋找地位相當的對手交戰。如果俘獲對手,就可以從對手那裡索要贖金或者戰利品。所以這樣的比武不僅是很好的訓練機會,也是騎士獲得財富和聲望的好機會,獲勝的一方往往可以獲得大量的戰利品。

在比武時,威廉非常喜歡干擾對手的戰馬。透過拉韁繩等手段迫使對手墜馬,隨即牽走失敗者的戰馬。在集體決鬥中,他經常讓自己的隊伍在當天賽程的最後參賽。當其他隊伍精疲力盡的時候,養精蓄銳的威廉才帶著隊伍上場參賽。透過最終取勝,獲得豐厚的戰利品和贖金。人們對於這些比武中打擦邊球的行為並不排斥或者反感,反而是持以相當讚許的態度。因為在真實戰場上,能用計謀或者詐術意味著更高的取勝機率。

和後人印象中的騎士單挑不同,12世紀的騎士比武更接近實戰狀態。兩隊騎士一起對決,參與者總是尋找地位相當的對手交戰。如果俘獲對手,就可以從對手那裡索要贖金或者戰利品。所以這樣的比武不僅是很好的訓練機會,也是騎士獲得財富和聲望的好機會,獲勝的一方往往可以獲得大量的戰利品。

在比武時,威廉非常喜歡干擾對手的戰馬。透過拉韁繩等手段迫使對手墜馬,隨即牽走失敗者的戰馬。在集體決鬥中,他經常讓自己的隊伍在當天賽程的最後參賽。當其他隊伍精疲力盡的時候,養精蓄銳的威廉才帶著隊伍上場參賽。透過最終取勝,獲得豐厚的戰利品和贖金。人們對於這些比武中打擦邊球的行為並不排斥或者反感,反而是持以相當讚許的態度。因為在真實戰場上,能用計謀或者詐術意味著更高的取勝機率。

不久,年輕的小亨利因病去世。為了淡化謠言帶來的不利影響,也為了實現年輕國王的理想,威廉選擇參加十字軍去耶路撒冷朝聖。這是逝他為去的封君最後一次盡忠,隨行都攜帶著亨利三世的十字架。在1185-1186年之間,威廉就在耶路撒冷居住,並與聖殿騎士團和醫院騎士團一起守衛聖地。

在聖地,他意外地見到了耶路撒冷國王,那位當年俘虜過他的呂西尼昂-居伊。二者還建立起了不錯的私人關係。更為幸運的是,在災難性的1187年到來前,威廉-馬歇爾就回到了西歐。他受到英王亨利二世的召見,並被亨利二世視為手下的首席騎士。國王不僅賜予了他坎布里亞郡的卡特梅爾的王室莊園,並且撮合其與富裕的貴族小姐結婚。這門婚事為他增加了大片封地。

安穩的日子終究是有限的,1188年未來的獅心王理查和他父親的矛盾完全公開。很多人看到年邁的亨利二世早老眼昏花,在身體和精力上完全不能和新崛起的理查王子相抗衡。於是紛紛反水,選擇投靠理查。但本著對封君一以貫之的忠誠,威廉-馬歇爾繼續對亨利二世的效忠。

在保衛勒芒的戰役失敗之後,理查二世兇殘地追殺亨利和威廉。為了保護國王,威廉-馬歇爾掉轉馬頭,選擇和理查一世單挑決鬥。在這場決鬥中,久經沙場的威廉透過放低騎槍的方式刺殺了理查的戰馬,讓未來的獅心王落於馬下。理查面對威廉的騎槍,都嚇得用鬼神來威脅對手:殺了我,你是要下地獄被魔鬼詛咒的!

威廉原本有機會俘虜理查,甚至殺死對方,但威廉依舊選擇放理查一馬。因為當時的實力對比是明顯不利於亨利二世的。這種不把事做絕的行為,也算是精明的他為自己留下了一條後路。

還是在威廉的協助下,亨利二世在1189年7月4日與對手達成了和約。在認可了理查對王位的繼承權時,作為交換新君不得重用那些背叛了亨利二世的騎士。2天之後,一生傳奇但是晚景悽慘的亨利二世去世。

在面見新國王時,耿直的威廉-馬歇爾並不為險些殺死理查而表現出後悔或者請罪的意思。他認為這是忠君職責的需要,所以無罪可謝。

這份真誠和坦率,感動了同樣是優秀軍人的理查一世。有感於威廉-馬歇爾的忠誠和父王的遺言,理查重用了以馬歇爾為首的班底,疏遠了那些在內戰中背叛老國王的騎士們。而且在理查的幫助下,威廉迎娶了另一個貴族小姐伊莎貝爾。後者擴充了他的領地,讓他在諾曼底、威爾士、愛爾蘭和英格蘭都有大大小小的封地。這些土地都給他帶來了豐厚的田賦收入和羊毛產出。

1190年,理查國王踏上了第三次十字軍東征的征途。在臨走之前,委託他的弟弟約翰作為英格蘭的實際統治者。在此期間,約翰的野心開始潛滋暗長,謀劃趁機奪權。為了避免陷入不義的境地,威廉表面上保持著中立,但實際上在理查和約翰那裡都為自己留下了退路。

1192年,當理查在回國路上被奧地利的利奧波德五世俘虜。約翰趁就機和法王菲力二世聯合起來,散佈理查已死的流言,並攻取理查在沃林福德、諾丁漢和溫莎的城堡。馬歇爾查明真相後,立刻穩定住局面。透過從容地組織還擊,一步步收復失地。最後,走投無路的約翰為了換取菲力進一步的支援,只好將包括威廉的封地朗格維爾在內的諾曼底地區割讓給菲力二世。但這無疑激化了馬歇爾和約翰的矛盾。

在繳納了100000馬克的鉅額贖金之後,獲釋的理查在14個月後返回了英格蘭。此時威廉的大哥約翰去世,為了表彰威廉-馬歇爾的功績,理查讓他繼承了皇室御馬總監的頭銜。隨後輔佐理查奪取了英格蘭剩下的叛軍據點。

1194年5月,理查帶著威廉-馬歇爾等將領前往法國,收復被法國人佔領的大陸領地。在1197年的一次戰鬥中,為了儘早結束戰鬥, 50歲的威廉-馬歇爾提出與法國的城堡長官透過決鬥來決定城堡的歸屬。結果在單挑中,已經是知命之年的威廉只用了一招就放倒了對手,避免了進一步慘重的傷亡。但是在1199年圍攻一座城堡時,獅心王理查不幸被一把十字弩射穿喉嚨,最後因傷口感染而英年早逝。

當時在選擇新王的問題上,有過兩個候選人。一個是與自己早有過節的約翰王子,另一個是12歲的布列塔尼公爵亞瑟。馬歇爾考慮到年齡、戰爭經驗以及自己地位的升降等因素,最終選擇了和自己關係微妙的約翰為繼承人。後者在1199年登基為王,並冊封威廉為彭布羅克伯爵。這是非王室出身的大臣,在12世紀所能獲得的最高封號。

在1200-1203年期間,威廉積極參與在諾曼底防禦法國軍隊的任務。但約翰在法國的領土還被逐漸奪走。到1203年的12月,包括馬歇爾在內的大批盎格魯-諾曼貴族被迫撤回英國,諾曼底徹底淪陷。這意味著許多在海峽兩岸同時擁有土地的盎格魯-諾曼貴族,必須做出選擇。他們只能宣誓效忠菲力或者約翰中的一個,但不能同時效忠兩個國王。不管他們做了什麼選擇,都必須失去一些土地。

馬歇爾為了避免家族的損失,試圖避免這一點。他與約翰達成協議,他將對菲利普表示敬意,但不作為他的封臣。然而,在正式宣誓時,菲利普提出了更苛刻的條件。他想以馬歇爾家族在大陸的領土為要挾,成為馬歇爾在法蘭西的封君。當威廉答應向國王腓力二世表示敬意時,約翰生氣了,二人甚至在法庭上公開大吵!

1205年,當約翰王要求馬歇爾追隨自己前往法蘭西征戰時,威廉藉口自己是法王菲力的封臣而加以拒絕。這造成了君臣二人關係的進一步惡化。為了躲避風言風語和不利的輿論,他選擇前往自己在愛爾蘭的領土避風頭。1207年,當約翰開始對在愛爾蘭有封地的大貴族下手時,威廉和國王翻臉成了公開的事實。第二年,約翰在愛爾蘭的法官梅爾•菲茨•亨利入侵威廉的土地,燒燬了威廉在那裡的封地紐克洛斯鎮。作為迴應,威廉的妻子伊莎貝爾伯爵夫人披掛上陣,擊敗了梅利爾的軍隊。1210年,威廉在與布里茲和萊西家族的戰爭中又一次與約翰國王發生衝突,但他還是活了下來,並在愛爾蘭一直待到1213年。

儘管和國王矛盾不斷,還不斷有貴族在約翰的授意和縱容下找威廉的茬。但在約翰和他的貴族之間的敵對行動中,威廉始終大致上支援國王。威廉也從未違背過他的效忠誓詞,是貴族戰爭中少數幾個忠於國王的英國伯爵之一。直到1215年6月15日,在眾多貴族逼迫國王簽署《大憲章》時,威廉依舊站在國王這邊,努力協調國王和貴族們的關係。相傳,威廉-馬歇爾還是第一個在大憲章上署名的王室支持者。

到臨死前,約翰還相信威廉會讓他九歲的兒子亨利繼承王位。威廉也負責了國王在伍斯特大教堂的葬禮和葬禮。1216年11月11日,在格洛斯特,威廉•馬歇爾被貴族們委任為9歲的亨利三世的保護者和攝政王。

登基不久,亨利三世就面臨著一個有力的競爭對手--法國的路易王子。在英格蘭,有相當數量的爵士支援菲力二世還有路易王子繼承英格蘭王位。些人引來了法蘭西的援軍,還迎接路易王子登陸英格蘭。

在內憂外患之際,力量對比極其不利於王室。但威廉-馬歇爾帶頭重新簽署了著名的《大憲章》,並以大憲章上有教皇的印璽為由重申了文獻的神聖性。然後以大憲章為依託,堅持為亨利三世加冕,對抗當時已經在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加冕的路易王子。

他還藉助教會的力量宣佈,支援王家軍隊去對抗路易,就是在家門口參加十字軍,可以免除一切罪惡。反過來,支援路易的人將被逐出教會。這一舉動在當時可謂驚世駭俗,但也成為了日後英格蘭自立意識的苗頭之一。

戰爭中,威廉以71歲的高齡統軍出征,向著盤踞在林肯郡的法軍和英格蘭叛軍進攻。在佈陣上,威廉以騎士和重騎兵為主力,在陣型兩翼佈置弩手。這些人的特殊任務就是在敵軍騎兵出城衝鋒時射殺對手的戰馬,讓他們失去騎兵的優勢。雖然聽起來很不光彩,但卻很符合威廉一貫的作風。

城中的法軍將領站在城牆上,大致估算出了城下英軍的規模。但是他久聞威廉的戰技和馬上格鬥的技巧,意識到在開闊地作戰,是對自己非常不利的。為了保險起見,一行人決定龜縮在城牆背後長期固守。但是在土木作業後,英格蘭軍隊的弩炮和投石機只用了半天時間就打開了城牆。激戰中,老當益壯的威廉帶頭衝鋒陷陣。甚至陣斬對方的主帥,也是自己侄子的法軍將領佩爾什的托馬斯。

聽說菲力二世準備繼續派兵增援英格蘭的叛軍,威廉當機立斷,要求切斷海峽的交通聯絡。他馬不停蹄地趕往沿海的多佛一帶,阻止法國艦隊的登陸。雖然不懂海戰,但是他依舊從商船和漁船中徵調的22艘船組織了臨時的艦隊,並按照陸戰的思路備戰。

雖然法國人的船隻多達300艘,但是很多都是運兵船。因為載重過重而吃水很深,轉向不靈。而英軍方面則是輕裝上陣,所以進退靈活。在威廉-馬歇爾的部署下,每艘船上都有騎士督戰。他們採用擒賊先擒王的戰術,包圍並直接俘虜了法國人的旗艦。然後將英格蘭的旗幟升起,以此來打擊法軍艦隊計程車氣。見此情形,失去了指揮核心的法國艦隊紛紛潰散。

經此一戰,英格蘭艦隊以少勝多地擊敗了法蘭西艦隊,阻斷了法國人從大陸輸送更短援軍的能力。這段歷史也成為了電影《羅賓漢》的劇情原型之一。

最後,遭遇了強勢反擊的路易王子只能宣佈放棄英國王冠。不再支援英格蘭境內的武裝叛亂,並承認亨利三世為英格蘭國王。作為回報,威廉-馬歇爾支付了7000英鎊的鉅款。能一次性支付這麼多的財富,足以從側面證明威廉此時的地位和實力。

1219年5月14日中午,一生傳奇的威廉-馬歇爾在英格蘭眾多爵士的陪伴下與世長辭。在彌留之際,他履行了在耶路撒冷發下的誓願,發誓成為一名聖殿騎士。當時的坎特伯雷大主教斯蒂芬-朗頓,在回憶了他一生的戰功之後感慨地說:他是世人所能找到的最優秀的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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