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冷風,野草繚亂,殘垣上的泥磚黑乎乎的,彷彿是當年被燒焦的痕跡,眼中的磚塊彷彿突然燃起了熊熊烈火,這把火一直燒到了一個風起雲湧的時代,這是戰場上的熊熊烈火,也是孔明出山後點燃的第一把火。
這一天,曹營燈火通明,文武聚集,曹阿瞞道:“聽說劉備得了孔明君,如虎添翼,徐庶說此人有經天緯地之才,我心甚堵,現下是我收復中原的大好時機,劉備得了此人,不知道我的宏圖霸業會不會生變數,老天真是助劉不助我啊!”
“主公何須擔憂,劉備區區數人,怎可抵我虎狼之師,孔明何許人也,末將未曾聽說,臣請命進軍新野,他日定能生擒劉備,活捉孔明!”夏侯惇不以為然地道。
“哈哈哈哈,元讓之英勇,甚得我心,現命你為都督,于禁、李典、韓浩為副將,統兵十萬,進軍新野。”曹阿瞞舉杯暢飲。
與此同時,身在新野的劉玄德站在玄關閣樓之上,看著滿城煙火以及遠遠的天際線,皺眉長嘆:“曹軍百萬雄獅,而我不過幾千人馬,不知道哪天烏泱泱的鐵甲就迎著邊際線壓過來了,我軍豈不是如螳臂當車。”
孔明笑了笑,臉上盡是自信和坦然,不見倨傲也不見惆悵,“主公何須擔憂,曹軍非是車,我軍也未必就是螳臂。”
“哦?”劉玄德滿臉希冀地看向孔明,“軍隊莫非是有良策?”
孔明搖了搖頭,“一切自當順從天意,主公請看博望坡,那裡佈滿荊棘,曹軍到時必定在那安營紮寨,主公只需命人將草籽射如坡上,等來年春天吹過,博望坡長滿草的時候,就是主公取勝的時候。”
劉玄德看孔明胸有成竹的樣子,認定他必有良策,於是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好,那我就等著天意,看它助不助我。”
孔明見劉玄德心情不像之前那般惆悵了,知道是他相信了自己,於是便道:“主公可有時間,一起去喝杯茶吧。”
於是後面幾日,兩人都是在堂內飲茶。
“唉,哥哥這廝,是被那孺人迷了心竅了,整日待在一塊,恨不得寢食不離,不知道給哥哥灌了什麼迷魂藥,哥哥對我對我二人也不見的有這般好,這廝連個刀都不見的提得起來的,要他有何用,我回頭非戳他幾個窟窿子,叫他不能在哥哥面前胡言亂語,”張翼德向關雲長抱怨道。
“噯,翼德莫要衝動,哥哥待我二人還是極好的,不過我見那孺人整天和哥哥在一起飲茶聊天,曹軍隨時可能會殺過來,我怕哥哥聽信讒言,誤了大事。”關雲長一臉擔憂地道。
“不行,今天我非得找哥哥去,不能再叫他這麼自甘墮落下去了,我非得叫他處置了那廝不可。”張翼德氣勢洶洶地衝了出去。“哥哥,你為何聽信小人讒言,如今不務正業,整日裡喝茶取樂,如今曹軍駐紮在博望坡,隨時可能攻來,你應該派我們去作戰,看我不殺了這小人,叫他迷惑哥哥。”
張翼德說著便拿著長矛向孔明刺去。孔明看著刺過來的長矛,沒有躲避,此時劉玄德及時攔下了,“三弟,你這是幹什麼,休要胡鬧,還不快快向軍事道歉,”說完一臉歉意地看向孔明:“抱歉軍師,翼德唐突了,把翼德帶下去,軍法處置。”
張翼德一臉震驚地看向劉玄德,“哥哥,你真要罰我啊?”
關雲長也是一臉驚訝,立馬道,“敵軍隨時可能來犯,我軍正是用人之際。”
此時,孔明拱手對劉玄德說道,“七日之後便能出戰,我軍確實是用人之際,翼德之勇猛,誰人能及?主公何不讓他戴罪立功,我知諸位對我頗有疑言,來此至今,尚無軍功,此次我便立下軍令狀,如若此戰不勝,我必以死謝罪。”
“軍事何出此言,我既請軍事出山,自當是信任軍師的,此次我便把寶劍賜予軍事,代我指令,如有不從者,斬立決。”劉玄德取下佩劍交給了孔明。
而後戰事起,孔明下令說:“博望坡左邊是豫山;右邊是安林,兩山都可以埋伏軍馬。雲長可帶領一千人馬到豫山埋伏,等到敵軍經過時,放敵軍先過去;重要的糧草,必在後面,等看見南面火起的時候,就縱兵出擊,焚其糧草。翼德可引一千軍去安林背後山谷中埋伏,只看南面火起,便可出來,向博望城舊屯糧草處縱火燒之。
關平、劉封可引五百軍,預備引火之物,去樊城叫回趙雲作為前部,作戰時故意輸給敵軍,主公引一支軍隊作為後援。各位須依計而行,不能有任何差錯。”
孔明對劉玄德道:“主公今日就可以帶領兵將們在博望山下屯住。來日黃昏,敵軍必到,主公便棄營而走;但見火起,即回軍掩殺。我與糜竺、糜芳帶領五百軍守縣。”
同時他下令讓孫乾、簡雍提前準備慶功宴,安排功勳獎賞。
最後孔明大勝,按時參加慶功宴。
博望坡全是茂密的柘刺林,孔明提前在博望坡種下了草籽,後來那邊雜草遍佈,孔明算準天象,選擇一個乾燥有風的天氣,引得柘刺林成為一片火海,而這種樹通身是刺,人們難以靠近,所以柘刺林無形中成了道道圍牆,當曹軍大敗之時,闖出柘林計程車兵寥寥無幾。
《三國演義》中讚道:“博望相持用火攻,指揮如意笑談中,直須驚破曹公膽,初出茅廬第一功。”
這是孔明出山時打響的第一戰,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這也是他燒起來的第一把火,從此孔明的名號在這個時代裡真正燃燒了起來!
注:前面的故事情節是根據歷史典故“火燒博望坡”改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