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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世界反法西斯戰爭暨中國抗日戰爭勝利75週年,中國、俄羅斯等國家均隆重舉行紀念活動,亦頗值得愛好和平的人們以不同方式紀念,故今天匆匆撰文、整理採訪扎記以饗讀者,但願大家喜歡。

那時,筆者在原康驛鄉黨委宣傳辦寫報道,自然不會放過這一重要新聞線索。曾經連續四次到三地——東唐陽村、汶上縣原義橋鄉柳村和濟寧市任城區原二十里鋪鎮胡坑村採訪,仔細挖掘整理相關資料,經過佈局謀篇,輯錄了逾萬言的報告文學《孔憲全軼事》,包括“家世篇(上)”“從軍篇”“守橋篇”“預兆篇”“家世篇(下)”“入館篇”及“意義篇”七部分內容。

筆者鼓足勇氣給《大眾日報》文體部老師們聯絡,看能否給修改修改照顧連載。筆者十分清楚,即使八開的報紙一個版面亦不好安排,當然是未能派上用場,《濟寧日報》同樣亦不好安排,感到有點遺憾。但筆者覺得這篇作品的題材好,孔憲全連長的事蹟亦的確感人,當然有新聞價值,有宣傳之必要。如果真的石沉大海實在是而太可惜。

筆者不甘心,自己給自己鼓勁打氣,斗膽郵寄給了《農村大眾》原主編王均田。

真是好幸運,責任心極強的老師們經過徵求意見給細心刪改,並且還將題目改成了《50年後,人們才知道他》,這一改題目本身就頗有新聞價值,能吸引讀者。在《農村大眾》(星期天刊)最重要的位置以“本報專稿”隆重推出,幾乎佔了整個版面,一炮打響,有幾分欣慰之感。

這當然極大的激發了筆者之採寫熱情,1996年又大獲豐收。如:在第四期《農村青年》雜誌圖文並茂發表了《一個光棍八口人》大文章(1997年亦獲精品獎);在第七期《農村大世界》雜誌發表了《東唐陽村念起“黃瓜種子經”》;9月份,原康驛鄉黨委站在講政治的高度圓滿完成黨報黨刊徵訂發行任務,筆者之新聞稿有幸闖上了《人民日報》……

孔憲全,時任29軍(軍長送哲元)37師(師長馮治安)110旅(旅長何基灃)219團(團長吉星文)3營(營長金振中)10連連長。

在1937年抗日戰爭爆發前,他原系炮兵連連長,當打響抗戰第一槍後,積極進取、報國心切的他主動請纓,調整到步兵連任連長,覺得這樣樣離小鬼子近一些,打得過癮、打得解恨。只可惜當時敵我力量懸殊,衝鋒陷陣的他不幸殉職,時年29歲。全連120人,傷亡70多人。

當時的前線總指揮37師師長馮治安下了死命令:“不怕犧牲,盧溝橋就是爾等之墳墓,與橋共存亡,不得後退!”當年,孔連長他們人人都“抱定一切犧牲之決心”與橋共存亡。

在《北京檔案史料》2005年的第二輯裡,清晰記載著一首盧溝橋歌,首句便是“盧溝橋!盧溝橋!男兒墳墓在此橋!”可見,那時那刻官兵們的抗戰守橋之決心。

據記載,29軍將士死守陣地,駐守盧溝橋北面的一個連,僅有4人生還,其餘均以身殉國。盧溝橋真成了墳墓。當年的29軍官兵表示百年之後願埋在這塊生死之地,110旅旅長何基灃和219團3營營長金振中已將他們的骨灰埋於此地。

孔憲全,在家中排行老大,生有2個女兒;老二孔憲喜,後遷居濟寧(今已故);老三孔憲勝(今已故),生有一女兒孔慶娥。後來,孔連長之妻由侄女孔慶娥陪伴。

1995年,筆者為了寫好孔憲全事蹟材料,前往汶上縣原義橋鄉柳村採訪孔慶娥時,掌握了的一些材料,見到了孔連長之妻給她的嫁妝小櫃櫥。孔憲全三弟孔憲勝的內弟(舅子)胡宗祥當年投靠他當了兵,在10連3排,跟他出生入死守衛盧溝橋幸運活了下來。

筆者到濟寧市任城區原二十里鋪鎮胡坑村採訪他時,又得到了一些資料,後來胡宗祥亦去世了。

1995年,筆者從《盧溝橋,人們不會忘記》之文稿中得知孔憲全之事後,便積極地進行四次採訪時,給東唐陽村時任黨支部書記顏承繼取得聯絡,他安排時任村委主任張志臣陪同採訪給予了密切配合和大力支援,筆者表示感謝。《50年後,人們才知道他》作品問世與獲獎亦有他們的一份功勞。當然,《農村大眾》原主編王均田等恩師亦是有功之臣。筆者誠摯地感謝他們!

後來,筆者還曾經把材料寄給中國人民抗日戰爭紀念館儲存。

筆者不僅為抗戰英雄孔憲全撰文紀念,亦為汶上縣劉樓鎮陳村的紅軍戰士陳廣成採寫過題為《革命生涯樂陶陶》文章。

1936年春天,剛滿14歲的他便隨家人逃荒下西北。1937年3月他找到了部隊,4月初被編進了賀龍部隊120師獨立旅27團,下河北打游擊。

7月7日盧溝橋事變爆發時刻,陳廣成等人歸屬到冀中軍區,呂正超為司令員、程子華任政委、沙克當參謀長,其任務是在天津以西北京以南積極行動,與日本人打游擊。

據他講,1937至1942年期間,我軍採取避實擊虛之戰略戰術,瞄準敵人便打,不分時間地點,或急或緩、或明或暗,捉漢奸、拔釘子、炸碉堡,收復國土,每年至少要打200次仗。

當部隊開到河北新屯村時,天剛放亮,敵人的一輛汽車開進了村,發行我軍後調頭逃竄,我軍在村莊四周挖戰壕,被敵人圍困形勢嚴峻。

那時,陳廣成帶領3個人嚴把一個通道口,瞅見敵人便打,絕不留情,硬是守了一整天。傍晚時分,敵人逼的太緊,只好退到一房所裡,後來再撤到安全地方。接著,部隊連夜打過京漢路。1940年趕到聶榮臻領導的晉察冀邊區,繼續打游擊,不給敵人以喘息機會。

那次,攔截敵軍用車還算過癮。車是從山東開往北京的。我軍晝戰夜行,用火靶子做幌子消滅敵人,趁機炸燬鐵道。9天后,我軍奇蹟般的趕到了天津,活捉日軍21人,截回300頭牛、200頭豬和一大宗子彈,又及時撤到5公里遠的地方。敵人儘管再用飛機瘋狂地轟炸亦是枉然。18天打了19次仗,條件極其艱苦,戰士們僅靠5斤小米充飢,實在是可憐。

1943年,陳廣成隨部隊到河北開展工作。1945年春天,部隊又回到賀龍領導的蒙古晉綏邊區打游擊,在11月份收復傅作義把守的綏遠舊城時,陳廣成英勇善戰,不幸雙腿上端被炸傷,頭部亦被摔傷。1946年,部隊安排人員下地方治理城市,當領導安排他去綏遠北的上都縣任副縣長時,他以沒文化為由想留部隊,副司令員馬振興還鼓勵他“沒文化可以再學嘛”。他知道自己文化水平低,順便提出請求,“既然領導一定安排我下地方,請允許我回老家山東吧。”領導便答應,及時派兩名戰士把他護送到了冀北縣。

1955年,康驛、劉樓、南旺歸屬汶上縣(杜廣菊任大隊長),陳廣成不願留在縣大隊,執意回到出生地六區(區長李傑山)劉樓開展工作,於是他就在康驛西、長溝北、汶上西南這一區域搞起了地下工作。當年破“六區慘案”等亦有他的一份功勞。

他以前曾領有三級甲等殘廢證,可在評殘自報往下壓級時,他主動提出不要什麼“補助”,退出殘疾證,精神可嘉。待解放後落實政策時,他又憑榮譽證、工作證、護照等申報,經調查稽核,他從1980年2月起享受行政17級待遇,其子女得到妥善安置。後來國家又出臺新政策,他從1989年7月25日發證之日起又開始享受14級待遇。“吃水不忘挖井人”嘛。

他從十幾歲開始參加革命,積極抗日等,當然同樣值得紀念。

當初,筆者從他老家劉樓陳村跑到汶上縣城老幹部家屬宿舍區採訪他,連夜趕寫材料。第二天便去汶上一打字社列印修改補充材料,午飯都快成晚飯了,傍晚時分才趕回家,但一點亦不覺得辛勞。

我為抗戰英雄們唱讚歌,把他們的抗戰故事告訴大家,把他們的抗戰精神傳承後人,既具有現實意義又具有歷史意義,但願廣大讀者記住他們的名字,時刻懷念他們、敬仰他們這些抗日英雄。

《50年後,人們才知道他》誕生記

眾曉,今年是世界反法西斯戰爭暨中國抗日戰爭勝利75週年,頗值得紀念。其實早在25年前的1995年,人們都在紀念世界反法西斯戰爭暨中國抗日戰爭勝利50週年(也是臺灣光復50週年)。全國乃至世界各大報刊紛紛開闢欄目,文章“一發而不可收”,湧現出一大批再現那段光輝歷史的“生活照”。業餘記者之我亦踴躍尋覓寫作素材積極撰文,在1995年11月26日《農村大眾》隆重推出的報告文學《50年後,人們才知道他》(孔憲全),權且為小小的收穫吧。

1995年7月7日的山東省委機關報《大眾日報》刊登了王立強等人撰寫的《盧溝橋,人們不會忘記》文章。筆者獲悉年僅29歲的孔憲全連長為守衛盧溝橋壯烈犧牲。此人系汶上縣原康驛鄉唐陽村人。但唐陽分為大唐陽、東唐陽、西唐陽和南唐陽四個唐陽,沒有註明。筆者當年在原康驛鄉黨委宣傳辦專職“啃新聞”,發現這一好線索如獲之寶,豈能放過?

經多方打聽,得知孔憲全系東唐陽村人。可遺憾的是筆者未能及時去捕捉,直到8月25日,才擠出時間去挖掘。

東唐陽村時任黨支部書記顏承繼給予了密切配合,將時年84歲高齡的孔憲全之堂侄孔慶常(今已故)請到了村委會。筆者透過與老人攀談獲得了一些鮮為人知的材料,尤其是孔憲全的家世,甚是高興,當晚匆匆寫下了小稿《守衛盧溝橋的功勳連長孔憲全軼事》。

8月27日,筆者未經細加工便匆匆發往《濟寧日報》《大眾日報》《山東國防報》《解放軍報》等,均石沉大海。如果稿子在7月7日前發出去,採用的機率可能會高一些。然而,當時筆者的慾望未滅,決心東下兗州市顏店鎮後李宮村採訪孔憲全長女孔慶蘭,南下濟寧市任城區原二十里鋪鎮胡坑村採訪其部下(還是孔憲全三弟之內弟)、守衛盧溝橋的健在者胡宗祥(但回來故去),再博覽群書,廣查資料,撰寫篇報告文學作品奉獻給廣大讀者。

9月20日,筆者到汶上縣委宣傳部報材料,黃建華主任鼓勵道“孔憲全是個好材料,從深處挖掘,從大處著眼,可寫篇大文章。”這更加堅定了筆者之撰稿信心,激發了創作熱情,細細咀嚼有關資料,儘量收集到“第一手材料”。

10月2日,孔憲全的侄女孔慶娥拿著從東唐陽村開出的介紹信到原康驛鄉政府蓋章,欲前往中國人民抗日戰爭紀念館“看望”孔憲全。筆者機警地撘上話茬,曉得她掌握了不少孔憲全的資料,說是不僅要超過孔慶蘭,甚至還對其三舅胡宗祥有點“那個”。我們商定明日採訪再細談。

翌日早飯後,筆者便騎腳踏車直奔10公里路外的東唐陽村,一進村見有兩位老人在一大門外說話沒太在意。過去五六米時聽到他們談起孔連長,便來了個急剎車,調頭而回。筆者仔細一看正是孔慶常老人,經他介紹另一位便是孔慶蘭。隨機在大門外進行採訪,亦主要是瞭解孔憲全的家世,至於其在部隊的有關情況,以及其遺物儲存情況還是知之甚少。

而後,筆者又到了村委會,顏承繼又給安排了一位熟悉孔慶娥住處的村幹部,陪同筆者去汶上縣原義橋鄉柳村採訪。

孔慶娥熱情地接受了採訪。筆者如飢似渴地問了她好多內容,包括已經掌握的一些材料,尤其是孔憲全遺物的儲存過程,以及她與大娘(孔連長之妻)作伴的情況。她還拿出了遺物影印件、兩件還未上交的遺物、紀念館寄來的“捐贈證明”、書籍、紀念品等,筆者一一過目。採訪臨結束時,她又讓筆者看了看放在床前的小櫃櫥——大娘給她的嫁妝,以示陪伴大娘到永遠。

4日,筆者又在胡宗祥的外甥張志臣的陪同下,前往胡坑村採訪了胡宗祥老人。側重點是孔憲全在部隊的一些情況,特別是孔憲全犧牲、其遺物進博物館的經過。胡老人還講訴了他應邀在紀念館第一展廳和盧溝橋上,分別講解孔憲全犧牲和盧溝橋事變的經過等,收穫甚豐。

回到單位後,筆者便把四次的採訪記錄加以對照,佈局謀篇,精心加工出一萬多字的報告文學《孔憲全軼事》,含“家世篇(上)”“從軍篇”“守橋篇”“預兆篇”“家世篇(下)”“入館篇”及“意義篇”七部分。

10月10日列印好後,筆者速以郵政快件寄給風靡華文世界的大型文學雙月刊《大家》雜誌時任主編李巍和省作協黨組原書記吳茂泉同志,後又發往《春秋》雜誌和《老年生活報》。15日,筆者又透過濟寧日報郵車捎往汶上縣委宣傳部和《濟寧日報》。

不景氣的是,又沒能蕩起浪花。11月9日,《大家》編輯部“因不刊發報告文學作品”退了稿,筆者之心情好沉重。

還好,當天下午,濟寧市《職工文化報》時任主編張擁政打了電話,就筆者撰寫的7月1日“康驛專版”《康驛,這一方熱土》帶來的“熱效應”進行了交談。之後,筆者提到了孔憲全這篇文章他滿口答應給連載,但要到汶上縣政協蓋個章。

10日便到了縣政協,筆者與文史資料科的胡鼎林科長和李順林秘書交涉了陣子,說是《汶上文史資料》第八期闢有“抗戰烽火”和“崢嶸歲月”欄目,可惜已截稿付之於梓,第九期再刊用,並流露出惋惜之意。

12日,筆者掛通了《大眾日報》文體部的電話,談及這篇大稿子看能否給連載沒戲,心裡又掠過一絲涼意。

11月13日,筆者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寄給了《農村大眾》原主編王均田恩師(今已故)。

12月3日,汶上縣委宣傳部新聞科原科長梁吉昌告訴筆者孔憲全稿子在11月26日《農村大眾》上隆重推出,內容不錯,篇幅亦不短,創汶上縣在《農村大眾》髮長篇重頭稿件之記錄,縣委、縣政府將頒發“特別獎”。果然,後來給頒發了“文藝精品獎”證書及獎金。

4日,水店學校的張憲福老師亦告訴筆者發表了篇大文章,表示祝賀!可惜的是筆者未能及時看到那期報紙。

馬繼東

majidong

作者簡介馬繼東系《時代報告·中國報告文學》雜誌專題作家、中國哲理詩學會理事、中國通訊文學會會員、中國教育寫作學會會員、中華教育藝術研究會會員、神州詩人學會會員、山東省大眾文學學會會員、山東省作協報告文學會會員、濟寧市作家協會會員、濟寧市報告文學學會副會長、副秘書長、《報告文學·時代先鋒》雜誌副主編兼編輯部主任等。曾參加過魯迅文學院與中央人民廣播電臺聯辦文學新人創作班、全國報告文學創作會等。報告文學《鄉黨委書記》曾在人民日報社培訓中心和北京鑄魂文化藝術研究中心聯合舉行的“國民素質與文化建設研討會”上,被專家學者評審為一等獎。曾在人民日報、半月談、農村青年、新華網、中國作家網、文化中國網等發表文稿。曾獲得“凱特杯”當代青年詩歌新人大賽優勝者、山東省優秀業餘記者等榮譽稱號,曾被評為山東省科技新聞報道先進個人、濟寧市文聯絡統先進個人、汶上縣師德模範、優秀共產黨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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