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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統的封建專制社會少有真正意義上的“禪讓”,更遑論近現代西方社會的民選政府。所謂開國者多透過暴力或者權謀上位,可以稱之為“強盜”。失去政權的亡國之君也多為殘賊生靈的暴君,或者是乖僻、偏執之人,可以姑且稱之為“狗賊”。

范冰冰版楊貴妃

透過暴力上位是東西方專制政權的普遍形式。就中國而言,項羽、劉邦是,朱元璋也是。與劉邦、朱元璋,作為帝國內部的反叛者不同,中國暴力奪權者還有許多帝國外部勢力的入主中原。這包括西晉時期的五胡十六國,以及後來蒙古族建立的元朝和滿洲內侵建立的清朝。

陳道明版劉邦

在中國還有暴力奪權的第三種形式,那就是權臣或者外戚趁火打劫式的篡逆。外戚王莽篡漢建立了“新”朝,武則天篡了自己兒子的權建立武周政權,楊堅篡了自己女婿的權建立了隋朝。權臣們在國家危機時刻,不是勠力盡忠,往往想著自己的帝王大業。唐高祖李淵的唐朝是奪了自己表兄弟楊廣的天下得來的,宋太祖趙匡胤的天下則是“黃袍加身”,奪了自己結義大哥的江山得來的。

大禹破壞了禪讓制

至於那些被暴力剝奪,或者權謀篡奪的亡國之君,很多時候也並不值得同情。秦二世的江山在被項羽、劉邦們剝奪之前,已經被趙高搞得眾叛親離,民不聊生。而王莽之所以能夠篡漢成功,是因為從漢武帝時的漢帝國早已內憂外患,堪堪待斃;武則天能夠以女性篡位成功,可以想見太宗的子孫已經墮落到何等地步。至於被蒙古族滅亡的宋室和被滿洲人滅亡的明王朝,在其滅亡之前,從精神和物質方面早就死了。北宋、南宋都被外族滅亡,不得不讓人反思統治者的苟且對家國正義精神的消磨,而主戰派的不幸遭遇,又讓人覺得政權的滅絕實屬罪有應得。大明朝中後期以來,幾多人君帝主消極怠工,將天下蒼生置之度外。明朝在被滿洲人攻破之前,早就亡於李自成之手。

李隆基與楊玉環

至於從“強盜”到“狗賊”轉換的快慢,一靠制度設計,一靠統治者的素質和自覺。漢朝從武帝開始“罷黜百家,獨尊儒術”,雖王莽篡漢,東漢也延續近二百年。唐朝統治者的胡人血性,武媚篡唐,卻不得不在晚年歸政李唐。反觀朱明天下,太祖朱元璋開國之初,曾經立下誓碑禁止宦官干政。但是因為朱棣攻打南京時曾得過太監的內應而得手。有明一代,宦官為禍最為酷烈,直至國破家亡。

紈絝皇帝宋徽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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