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多次去國家博物館看中國歷史展覽。能夠在中國歷史展覽中出現的人,其機率比出現在一般史書上小得多。有一張著名的五人合影相片一直保留在近代史陳列館裡,每次去了都能看到,還能使人油然產生一種自豪和得意的情緒。
近代雲南發生了很多重大歷史事件,其中對國家的前途和命運影響最大的必須是護國戰爭。這張著名照片就是護國軍中幾位志同道合的核心人物合影。從左到右依次是:李曰垓、羅佩金、蔡鍔、殷承瓛、李烈鈞。雲南人看了感到自豪,是因為有騰衝籍李曰垓,澄江籍羅佩金,陸良籍殷承瓛三位雲南老鄉。曲靖人看了感到驕傲,是因為殷承瓛將軍是曲靖市陸良縣馬街鎮良迪村人。
殷承瓛的功業,簡單地說四點。
第一、殷承瓛是蔡鍔的同班同學,親密戰友,得力助手。在擔任雲南講武堂教習期間,培養了許多軍事人才,影響了大批革命青年。雲南講武堂培養了兩位中國人民解放軍元帥,一位越南人民軍總司令,一位朝鮮總理,一位韓國總統。他們都是殷承瓛的學生。朱德元帥派人請老師殷承瓛時彬彬有禮,自稱門生。
第二、殷承瓛在擔任清軍七九鎮參謀官期間,和蔡鍔、李根源等人一道,在武昌首義僅僅20天后,勝利舉行重九起義,佔領昆明全城,活捉雲貴總督李經羲。重九起義聲援了武昌起義,推動了四川和貴州舉行反清革命的步伐。起義勝利後,任軍政府參謀長。
第三、殷承瓛是再造共和的護國功臣。袁世凱奪取辛亥革命的勝利果實後,不放心蔡鍔和殷承瓛執掌兵權,就把二人調到北京監視和掌控。袁世凱竊國稱帝,梁啟超、蔡鍔、殷承瓛,湯覺頓四人在天津密謀策劃護國討袁。蔡鍔、殷承瓛一同經天津、日本、香港、河內,經歷千難萬險,回到昆明,舉起了護國討袁的大旗。
護國軍共編為三個軍,其戰鬥系列是:蔡鍔率第一軍出師四川,李烈鈞率第二軍出師兩廣,唐繼堯率第三軍留守雲南。第一軍軍長蔡鍔,參謀長殷承瓛在主戰場四川打得非常兇險,特別艱難。護國戰爭勝利後,殷承瓛被封為川邊鎮守使,陸軍上將。為紀念護國戰爭的勝利,蔡鍔親自撰寫護國巖記並銘,由殷承瓛書丹,刻在戰鬥最激烈的永寧河邊岩石上。
第四、殷承瓛還有一件事情很出彩,就是在剛剛勝利,英帝國主義分子勾結西藏上層鬧獨立時,擔任援藏軍總司令,打的叛軍丟盔卸甲,潰不成軍。後來在英帝國主義的壓力下,袁世凱就像古時候的12道金牌一樣,多次下令撤退。否則,殷承瓛就在維護祖國統一上建立了豐功偉績。
殷承瓛是清朝秀才,考起公費留學,一生喜愛藏書讀書,詩文書法俱屬上乘。也許因為這樣,人們忽略了他的主要功業全在軍事方面,是殘破江山中的中流砥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