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朝末年抗元起義領袖中,有“(陳)友諒最桀,(張)士誠最富”之說。因受不了鹽警欺壓,與其弟張士義、張士德、張士信及李伯升等十八人率鹽丁起兵反元,史稱“十八條扁擔起義”,他為首領。襲據高郵,自稱誠王,建國號大周,建元天祐。
張士誠是滅元的蓋世功臣,而後期,張士誠的弟弟兵敗被朱元璋俘虜,張士誠在朱元璋、已經投降元朝的方國珍和元軍三方夾擊之下偽降元朝,攻打江南元朝地主武裝,不久再度公開反元,最後亡於朱元璋政權。之後被押解至明朝都城應天府(今南京)時,自縊而死,時年47歲。
自古以來,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這是千古定律。天時地利人和中的人和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因素。
張士誠,出生貧苦家庭,也沒有什麼機會上學讀書。隨著年齡的逐漸增長,為了謀生和兩個弟弟士信、士德做起了販賣私鹽的生意。張士誠為人十分豪爽,經常主動幫助鄰里鄉親,在當地頗有些威望。
元朝末年,朝廷動盪,腐敗橫生,而一些地方勢力也開始日益壯大,尤其是紅巾軍,攻城略地,直逼元朝。張士誠所在地是東南富庶區域,而且還是重要的鹽產區,但普通的百姓們過不上豐衣足食日子,只能勉強維持溫飽。當地的官員卻為富不仁,經常欺壓鹽民,對他們盤剝勒索,辱罵毆打,民不聊生。
鹽民們早就心生憤恨,敢怒而不敢言。張士誠眼見元朝的的統治已經岌岌可危,於是聚齊了膽大的十八位兄弟,頭裹一色素巾,身穿短衣短褲,腰束寬頻,腳蹬草鞋,每人荷著一根扁擔,打死了當地的官員,舉起了反元大旗,這在歷史中被稱為鹽民十八條扁擔起義。
張士誠揭竿起義後,不僅當地的百姓,四周縣城飽受欺壓的平民們紛紛來投,隊伍呈幾何式的倍增。張士誠人多勢眾,率領著義憤填膺的民眾佔領了泰州、高郵等地。之後以高郵為據點,自封誠王,改國號大周。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元朝面對四面楚歌,應接不暇。本想派軍鎮壓張士誠,但當時韓山童、劉福通、徐壽輝等領導的紅巾軍隊伍已近百萬,元朝只能按實力大小逐一平叛。張士誠也得到了喘息發展的機會。
無奈之下,元朝派遣了說客,希望透過高官厚祿招降張士誠,但全被拒絕。既然說不通,就只好組織地方武裝力量討伐張士誠,但也被張士誠全部殲滅。與此同時,張士誠也逐步擴大了大周的勢力範圍,佔據了交通要道,掐斷了元朝主要的供糧渠道。
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元朝的建立也並非一朝一夕。紅巾軍與元朝主力在北方殺得昏天黑地。在元朝正規軍武裝的強大壓力下,紅巾軍節節敗退,大勢已去,其他各地勢力見狀,逃的逃,降的降,局勢開始變得有些明朗。
張士誠佔據著元朝的糧草要道,自然也是被主要剿滅的物件,很快,元朝組織了四十餘萬軍隊,由右丞相脫脫掛帥親征,快馬加鞭直奔張士誠的據點高郵。張士誠的軍隊畢竟沒有透過正規的訓練,面對元朝的軍隊,根本不是對手,雖積極迎戰,但全部告敗,高郵被困。
元朝右丞相脫脫勢要拿下高郵,下令攻下城池後必定屠城,以儆效尤。退無可退的張士誠只能和元朝大軍殊死一搏,但實力終歸還是太過懸殊。高郵危在旦夕。
時來運轉,天助張士誠。右丞相脫脫在前線平叛,元朝後方竟然有不少官員開始彈劾脫脫,元帝下詔書,召回脫脫,收回兵權,元軍大亂,這正好解了高郵之困。
張士誠喜出望外,立馬率軍出擊,大敗元軍,並趁勢擴大了自己的地盤,連續佔領多個城池,北到山東濟寧,西到安徽北部,東到海的廣大地區,如日中天。
為了鞏固政局,張士誠下令廢除了在他勢力範圍內所有農民和鹽民的苛捐雜稅,帶領當地百姓開墾荒地,發展農業,興修水利,鑄造錢幣,穩定物價,開設學府,招賢納士,百姓們無不擁護和愛戴。
那麼當時的朱元璋又發展的如何呢?無論軍事,經濟、影響各個方面都遠不如張士誠。但為何最終朱元璋扭轉了局勢,張士誠卻落得個慘敗的結局呢?
張士誠在穩定局勢之後,的確為百姓做出了不少的貢獻,也深得民心。但好景不長,在取得了些小小的成就後,被眼前的安穩局勢所迷惑,過起了安逸的生活,每天貪圖享樂,把所有正事全部交給了弟弟士信來管理。
張士信重用腐儒,自私自利,朝堂之上也成了他的一言堂,大周政權開始走向沒落。反觀朱元璋事事親力親為,唯才是舉,唯賢是用,逐漸壯大起來,再加上朱元璋獨特的戰略眼光,他深知先滅陳友諒再滅張士誠才是明智之舉,陳友諒絕對算得上是一代梟雄,善於抓時機,兵多將廣。而張士誠缺乏長遠的眼光,缺乏遠見。
果不其然,在朱元璋征討陳友諒的時候,張士誠竟然毫無所動,繼續享樂,錯失良機,最終也難逃命運的安排,被各個擊破,慘敗而亡。
結語:張士誠的開局說不上是驚天動地,但實屬完美;中途發展坎坎坷坷,但上天庇佑;獲得了民心,如日中天,卻錯失了良機。成功的背後絕不是一帆風順,止步於前,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這就是歷史的印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