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賦》,長相顯老的嬴政終於親政,可以大幹一場了!
這加冠前的風風雨雨可真是不少。
包括贏政在內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算計,每個人都在以自己的能力去謀劃。
只是,經過這一輪角鬥,孰強孰弱,誰更適合在政治權力中游戲,也有了階段性的定論。
先說說一心為大秦著想的呂不韋。
作為大秦的國相,其實呂不韋真是做了太多為大秦一統天下打基礎的事。
豐糧倉,屯軍需,這不都是在為大秦打物質基礎嗎?
可做了這些大功績的呂不韋就是讓贏政不喜歡,已經到了容不下的地步。
原因很簡單,呂不韋在大秦政權中的自我定位上,沒掂量好。所以,他自己覺得自己一心為大秦,可大秦的真正主子卻不待見他。
自我定位這事,得從贏政的父親,異人說起。
首先,異人的性格比較柔和,沒有太深沉的心機。
異人與呂不韋是有共患難的感情在的,而且這部劇中的異人很清楚自己的頭腦沒有呂不韋好,很多大事,異人都會聽取呂不韋的意見。
與異人搭檔時的呂不韋,也還知道收斂,沒有真正走到權利頂端之前,呂不韋是個很會隱忍的角色,穩穩的琢磨自己前進的方向。
等到異人離世,呂不韋的政治地位基礎基本已經紮實。異人離世前還指定了呂不韋給自己的兒子贏政做相父,這身份又抬高了一層。
另一個被異人抬高的,是嬴政的母親趙姬,為監國太后。
這也是可以理解的,想來,在異人的內心一直對趙姬有愧疚,為了自己的成王大業,曾把妻兒丟在虎狼窩,自己逃命。
異人還真是心軟的人,這也是他與自己兒子贏政最不同的地方。
趙姬成為監國太后,在呂不韋看來是不影響自己的,甚至對自己更有利。
因為呂不韋眼裡的趙姬是個很容易掌握的角色,在大秦的朝堂上,只會多一個配合自己的掌權人。
呂不韋當時低估了蠢笨的破壞力,還給趙姬送去了第二個蠢物。兩蠢相加,原子彈爆發呀!
贏政年紀還小,呂不韋的權勢越來越穩固,呂不韋在異人面前保持的低姿態甩得乾乾淨淨,在小贏政這裡是全權代表,越發以長者姿態行事。
呂不韋自我感覺良好,勤勤懇懇的治理著大秦,他覺得他讓贏政做一個不用操心的名義領袖,讓贏政按照自己的治國理念去行事,就好。
說得再直接點,就是贏政做個好寶寶,在王位上好吃好喝好玩,呂不韋有信心憑自己的能力強秦。
此時的呂不韋有著至高權力,他圖什麼呢?他圖名,他圖青史留名。
所以,呂不韋才會著書,一本《呂氏春秋》,就是要向後世萬代證明他呂不韋的能力。
可呂不韋忽略了,秦贏政是一個與他有一樣圖謀的人物。
眾國的王都有一統天下的想法,但有一部分是隻喊口號,說給別人聽的。動起真格的來,都怕自己的安逸生活沒有了。
秦贏政不一樣,他所在的秦國已經經歷了多代的醞釀謀劃,一直在尋找收割六國的契機。
贏政自己也是被這樣的思想教育所影響,他對自己的秦國有信心,對自己有信心。
贏政想統一六國,這是圖什麼?不也是圖青史留名。
兩個都是有主見有想法的人,沒有聯手的默契,又都想青史留名,那就只能是一山不容二虎啦!
呂不韋直到嫪毐勢力崛起時,發現這裡面有贏政的操作,才去正視贏政的圖謀決心。可此時,贏政已經鐵了心,要剪掉相父這個專權的臣子。
不得不說,在君臣關係上,呂不韋真得和李斯好好學學。
看看人家李斯,時刻以臣子身份約束自己,有再好的良策,也要先提報給自己的君王,讓君王來決定是否落實。
這讓君王多開心呀,臣只提想法,落實上的事還是大王決斷,發揮號令的工作更得由大王去做,成事的風光都屬於大王。
李斯就沒有一點小動作嗎?他也有。
李斯他早就知道趙姬與嫪毐有事兒,但李斯不說,一方面是因為人證死了,沒有證據,另一方面是因為這可是皇家秘辛,不好參合的。
李斯自己不說,但他設計別人去發現,他鼓動嬴虞去嫪毐處當眼線,說是要探查嫪毐刺殺自己的動機。
後來,連嬴虞這笨蛋都覺得李斯讓自己接近嫪毐是有別的目的。
可不是,就是要讓宗室的人知道趙姬與嫪毐之間苟且,從宗室之人口中說給贏政聽。
李斯這隻老狐狸的修為也不低呀!
看看這群人這麼算計來算計去,就覺得古代政權中的鬥爭,謀劃算計在於那些聰明人,但事情的成與敗,很多時候是取決於那些愚蠢之輩。
你看呂不韋的失敗,不就在於趙姬和嫪毐的愚蠢嗎!
真是智慧有上限,愚蠢沒下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