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前清太監馬德清的回憶,在他九歲那一年,光緒三十一年,他的父親告訴他為了給他尋一個好出路,於是讓他受苦,只要忍耐一下,就可以享受後半生的榮華富貴了。在他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父親就把他打暈,然後親手給他做了淨身手術。
父親把他捆得嚴嚴實實,手腳張開成一個“太”字,然後父親用了一點點膏藥麻痺下體的那些神經,最後就開始切割了。他用刀將囊球和鳥一刀斷盡,然後在創口敷上防腐止血藥,同時將一根藥捻插進尿道口,迅速包紮起來,如果不插管子,傷口的肉長死了,就無法排洩了。小馬當時疼的牙床陣痛,幾乎頭暈了過去,一根根脈通著心,心疼得簡直到要從嘴裡蹦出來了......
在過去的3-4天裡,小馬不能吃,不能穿衣,只能被捆在架子上等傷口風乾硬化,那玩意兒割掉之後,不能讓傷口很快的結疤,要經過一百天,讓他偎膿長肉,所以要常常換藥。說實在的,那哪裡是“藥”呢,不過是塗著白蠟、香油、花椒粉……的棉紙。每一次換“藥”,都把人疼的死去活來。
他只要稍微一動一翻身,就疼的不行了,那玩意兒條條經脈連著心,經常讓人疼暈過去。從舊社會過來的苦寒人,都有不少傷心的事兒,可最傷心的事,自己總是不願意說的,想起來,心就像針扎一樣疼啊!而一旦要排洩了,就只能尿在灰土上,溼漉漉,黏糊糊,散發著臭味。
最後父親為馬德清找好了進宮的門路,小孩子就這樣離開了家人和父兄,進了皇宮,根據馬德清的回憶:我再也沒有見過我的父親,他傷害了我,但是什麼也沒有得到。而這只是舊社會中,眾多不幸的一例而已。
以上內容摘自-----信修明,周春暉,和朱家溍等:《太監談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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