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許世友將軍的一生,只能用傳奇二字來形容。發生在他身上的有趣故事,那可真是太多了。在近60年的戎馬一生中,他忠於黨,忠於人民,將畢生的精力都奉獻給了無產階級革命事業。在眾多革命將領中,許世友絕對可以稱得上是一位鐵血將軍。
“她在我心中,是最了不起的人!”許世友出生於湖北,但他的祖籍其實是在四川。當初他的祖父因生活所迫,帶著妻子和孩子流落到湖北麻城縣,後來祖祖輩輩就生活在這裡。許世友的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因病去世,母親一個人把他拉扯大。許世友每每聊到母親,都會說:“我的母親就是大別山典型的勞動婦女,這是一種傳統美德。她在我心中,是最了不起的人!”許世友8歲離家,臨走之前,母親遞給了他一個小包,裡邊裝著的是一副她陪嫁時的銀鐲子,這是家裡最值錢的家當了。換洗的衣服有一大片面積都是溼的,很明顯是母親在縫織時留下的淚水。許世友習武八年,此時的他有著“打盡天下不平事”的抱負,要除暴安良。但常年被關在少林寺的他不知道的是,打死人是要償命的。
1921年,很多年沒有回家的許世友向師父請假,想回家探望母親。回到家鄉後,許世友一直陪伴在母親身邊,也常常幫別人放牛。
一天,許世友照常幫親戚家的哥哥趕著牛到山坡上吃草。一頭牛吃了地主家田中的莊稼,地主欺他年少,開口就罵。甚至還動手打了他。
許世友心想,師父經常教導自己要除暴安良,對於這種野蠻霸道成性的地主,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瞧瞧。許世友三拳兩腳就把比自己高出很多的地主打倒在地,一命嗚呼。
這下可闖了大禍,家族中其他人力圖自保,勸許世友自首,一命償一命。許世友的母親責令許世友星夜出走,她自己一個人扛起了後來的是是非非。
“我看今天誰敢動我兒子一根指頭,我就跟誰拼命!”後來許世友參加革命,被地主階級視為眼中釘。他們貼出告示:“見到許世友就抓,抓者懸賞大洋30元。”許世友的一個親戚動了心,便帶著民團到許世友家中抓人。
許世友當時正在家中供祖先,剛一聽到槍響,趕忙從後門逃走。許世友的母親把住大門,正氣凜然的說到:“我看今天誰敢動我兒子一根指頭,我就跟誰拼命!”
濟南戰爭後,許世友一直在養病,接手了山東軍區的工作。生活漸漸安定了一些,許世友覺得是時候將母親接到自己身邊來了,這樣自己也能陪在母親身邊,母子共享天倫之樂。
只是令許世友沒有想到的是,大半輩子生活在農村。忙活慣了的的母親,根本不適應大城市這種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生活。
也無法接受整日緊張神秘的軍營氣氛,許世友的母親感覺自己整天過得緊張兮兮,提心吊膽。很快就病倒了,死活要回家。
不管許世友怎麼勸說,母親還是執意要一個人回老家生活。許世友也拗不過母親,只能將其送回。後來許世友也一直很忙,沒有時間回家探望母親。
“現在到你血債償還的時候了!”1952年,這是許世友離家20年後的第一次回家。這次回家他還帶了兩個廚師,自費買了豬肉和羊肉,宴請老家的父老鄉親們。
一聽說許將軍回來了,親朋好友們全部聚集在許世友家。看著眼前這個已經成為山東軍區司令的男人,他們心裡感慨頗多。從小就頑皮搗蛋的小男孩,現在也有了一番成就,他們知道這與許母的教育是分不開的。
許世友見到這些親朋好友,也十分激動,這都是從小就經常一起吃飯,一起玩耍的長輩、朋友們,他的內心也頗有感觸。
就在這個時候,許世友的表情突然變得凝重,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你就是李存禮吧?”許世友一邊說一邊往前走,繼續說到:“你殺害了紅軍戰士,現在到了血債償還的時候了!”說完又轉身看向當地的幹部:“這種人為什麼你們不抓?留著傷天害理嗎?”
其實,這個叫許存禮的是許世友的叔叔,曾經擔任國民黨保長。在國民黨對工農紅軍進行軍事“圍剿”時期,許存禮曾殺害兩名共軍戰士。
許存禮嚇得渾身顫抖,懇求許世友給自己留條活路。許存禮覺得,自己怎麼著也是許世友的叔叔,看在這層面子上,也會放自己一條生路吧。
沒想到許世友更加憤怒了,他怒斥道:“那你當年怎麼沒想著放紅軍一條生路呢?”說完便拔刀要砍了許存禮。
許世友的母親趕忙從廚房跑了出來,對著許世友大喊:“兒啊,你可不要亂來,他可是你的叔叔啊。”此時許世友的腦海中全是紅軍犧牲時的場景,他舉起戰刀,架在許存禮的脖子上,準備動手。
許世友的母親趕忙跪下,大喊道:“三伢子,你叔叔對咱家有恩啊。你不在的日子裡都是他們一家在照顧我。聽話,把手中的刀放下。你若不放,我就這樣一直跪著!”
許世友孝母是出了名的,聽了母親的話,他將手中的戰刀放下。平復了一下心情,說到:“一碼歸一碼,欠下的是一定要還的。等著接受審判吧。”
第二天,許世友將許存禮的情況上報。許存禮經過審判,被關進監獄,在監獄裡度過了自己的餘生。
對於許存禮的家人,許世友答應母親:“曾經他們幫我照顧您,日後我也會盡我所能幫助他們,這是我們欠人家的人情,也是我欠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