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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造雲子

南造雲子1909年出生在上海。其父是日本的一名職業間諜,在上海秘密蒐集中國軍事、政治、經濟情報。在父親“為了天皇犧牲一切”和“大日本民族利益高於一切”的訓導和培養下,她學會了騎馬、唱歌、跳舞、打槍和應付不同場合不同型別人物的出色本領。13歲時,師從土肥原賢二,17歲從間諜學校一畢業,馬上被派到中國大連從事間諜活動。

三年後,土肥原賢二為了進一步發揮她的作用,特地精心安排南造雲子以失學青年的身份潛伏在國民黨的首府南京。她的代名是廖雅權。不久,她打入了國民黨要員經常出入的南京湯山溫泉招待所。這兒整天盛大宴會,國民黨政府高階軍政人員經常在此進進出出。

一位大約20歲的女孩被他捕捉到了。齊耳短髮,黑色的眸子隱在長長睫毛下,使人真擔心看上一眼後便不自主跌進去;那少女成熟而又熱烈的目光像一隻手探進你的心田;桃形的臉和光光的白頸及完美的曲線一下就把整個黃浚勾走了!

女孩在客人中像春天的蝴蝶飛來飛去,那雙眼光彩四溢。突地,女孩的眼光和黃浚色迷迷的眼撞在一起。火花一閃!女孩急忙低了頭,嫵媚一笑,轉了身,又回眸一笑。

黃浚早離開坐椅,像中魔似的向舞池走去!一朵黃色流雲飄過:“先生,約我跳舞嗎?”

黃浚暈了頭:“美人之約,豈敢拒之!”手已經摟了女孩的腰。

“我叫廖雅權!”

“我叫黃浚!”

黃浚嘆道:“與美人娛樂,其味無窮啊!”他大膽地用右手摟緊廖雅權的腰。

“先生有時間就常來。”廖雅權低聲說。黃浚很清楚:她沒有拒絕啊。

“真易上鉤啊!”南造雲子得手了。兩人笑著結束第一次碰面,依依不捨。

從此,黃浚果然天天沒事泡在招待所裡,廖雅權春心蕩漾,溫存如水,含情脈脈。好戲就這樣開場了。 一天,黃浚發出暗號:“雅權,明天下午……咱們去郊外吧!”

“可我這兒有工作啊!”廖雅權不急於想把魚釣起來,要把魚兒胃口再吊一些起來。

“我可以找老闆打通。”

“讓我想想。”廖雅權還想吊一下。好一會兒,才笑著說:“好吧。”

“我很喜歡你穿裙子。”

倆人一上車就駛向郊外。

在用日語的交談中,兩人不知不覺鑽進了杳無人跡的雜木林。

“雅權!”黃浚興奮地喊了一聲。雙手已經緊緊摟住了雅權的柔腰。

“混蛋!”廖雅權使勁搖了搖頭。

“放開!”廖雅權是命令語氣。

中午的太陽照得正盛,陽光透過樹葉點點落在雅權的臉上,像一片片金黃的小貝殼在黃浚的眼裡閃著誘惑的光澤。黃浚心急如焚,掏出柯爾特式自動手槍,左手摟住雅權威逼說:“你不喜歡我,不願意?”

槍口已使勁觸在廖雅權身上。

“我可不怕!”

“我要開槍嘍!”

“只是我不想死,因我才20歲!”

“雅權!”

“你那麼希望得到我身體嗎?”

“這不怪我,只怪你太美啊!”

“你真的愛我嗎?”

“我若有二心,不得好死!”

“動輒掏出手槍來,可不像個男子漢喲。”廖雅權笑了一聲。

黃浚一聽口氣軟了下來,馬上乘勝追擊,把嘴湊了上去。廖雅權半推半就,心裡竊喜:魚兒上鉤了。

從此,廖雅權便以自己的身體和女人水一樣的溫柔,像磁鐵般緊緊地吸住了黃浚!在一次親熱完畢後,廖雅權又嬌柔地問黃浚:“黃先生,你我相好這麼久了,你對我是不是真心的?”

黃浚連忙發誓:“老天在上,我黃浚對你若有二心,不得好死。”

廖雅權趕緊撒嬌地吻著他:“不准你這麼說。你死了,我怎麼辦呀!不過,你我相好這麼久了,我有個朋友是投機商,需要些‘內部情況’,不知肯不肯幫忙?”

黃浚起初有些猶豫:“這可是秘密,洩露了要坐牢的。”可望著廖小姐那蕩人的媚態,就什麼都不顧了。“寶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知道的東西只要你需要,我都告訴你。”

廖小姐得意極了,一下倒在黃浚的懷裡,嘴裡哼哼地叫個不停……黃浚就這樣中計了。

每次當黃浚把“重要情況”告訴廖小姐,廖小姐總拿出一疊錢:“黃先生,這是我朋友給您的好處費。”

黃浚歡喜地接過錢,心裡樂開了花,既有美人相擁,又有金錢進賬,我何樂而不為?於是他更加賣力地為廖雅權提供各種重要情報,還把在外交部任副科長的兒子黃晟也拉了進來,洩露秘密給廖小姐。

南造雲子認為時機到了,便露出了真面目。一次,她把一疊錢交給黃浚後,又拿出一張日本特工人員登記表叫他填上。黃浚一看,心中一驚:“這是怎麼回事?”

“告訴你,你已是大日本皇軍的人。哼,怎麼回事,這錢誰給你的?”

“不是你朋友送給的好處費嗎?”

南造雲子哈哈大笑:“笨蛋,這是大日本皇軍給你的好處費!你給大日本皇軍提供的情況很準啊,他們決定吸收你加入我們的組織。”

黃浚額頭上急出了汗,直愣愣地望著滿臉兇相、往日柔情蕩然無存的廖小姐:“你是?”

南造雲子指著他的額頭說:“我是日本人,叫南造雲子,是專門來刺探你們情報的!上幾次你給我提供的情報,我都報告了日本皇軍軍部,他們很賞識。看來你功勞不小啊!”

黃浚連連後退:“你……”

南造雲子緊逼一步:“怎麼,你怕了?放心,只要你聽我的,我不會把事情說出去。不然,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後果。”說著,又換上那掠人心魄的媚態:“黃先生,人生有限,不要辜負大好時光。只要你效忠日本皇軍,自然前程遠大。”說完,她將那雙白嫩的手鉤住黃浚的脖子。

黃浚望著眼前的美女金錢,實在捨不得,他心裡一橫,什麼國家民族,都滾到一邊去吧。事情已經做了,被發現也是死,一不做,二不休,他拿起筆填上了那張表。接著,又解開了南造雲子的衣服……

此後,黃浚及其兒子黃晟便死心塌地利用各種機會為南造雲子收集情報,並擴大其間諜組織。國民黨方面的重大機密連連被竊。

1937年8月5日,南京蔣介石官邸,南京最高軍事委員會仍在這裡繼續開會,南京熱得彷彿有一丁點兒火星,立刻會燃起熊熊大火!蔣介石、汪精衛、何應欽等正在會議室舉行“盧溝橋事變”以來最為絕密的一次軍事會議。軍事秘書處,蔣介石的親信黃浚在本上迅速地記錄著。

為了全面迎擊來犯之日寇,各軍應以“以快制快”、“制勝機先”為軍事戰略,實施下列之目標。

目標一:趁日軍主力集中於華北,於8月上旬集中優勢兵力率先殲滅在上海的日本海軍艦艇及海軍陸戰隊,將戰事引向東南淞滬一帶。

目標之二:為確保此一目標的實現,由海軍在最狹窄的江陰要塞江面,對長江立即實行封鎖。一方面防止日本海軍溯江而上攻擊南京,另一方面使上海日本艦艇孤立無援。同時,中國海軍還可乘機狙擊長江中上游的日本艦艇、商船。

蔣介石又簽署命令:加強江陰要塞岸上炮火力,破壞江陰一帶長江水面的航路標誌,在江面通道立即佈置沉船使之堵塞,並佈設密集水雷,相關部隊進入一級戰爭狀態。

8月8日,蔣介石馬上收到封鎖長江江陰要塞計劃的戰報:國民黨海軍僅扣留了兩艘日本小商船長陽號、大貞號!

8月6日、7日,重慶、宜昌、武漢、九江、南京等各港口的日本軍艦、商船均全部開足馬力駛往長江下游,衝過江陰要塞。各港口城市的日本僑民也突然停止一切工作隨船逃離。有的電扇都沒關,有的桌上的飯菜正冒熱氣……

8月6日、7日,共衝出江陰要塞有大約30艘日本軍艦、商船。

蔣介石震驚不已,一下子抓起桌上的一尊精美的景德鎮瓷器扔出窗外。他滿臉透紅,鼻翼張得大大的,額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難道日軍早有預謀!難道中國軍隊真的不是日本兵的對手……

蔣介石一夜難眠,無數個巨大的問號在他腦裡飛速地旋轉著……

8月25日夜,天熱得使人要發瘋,樹枝一動也不動,知了在樹上互相競唱。南京蔣介石官邸卻是涼氣爽人,最高軍事委員會正秘密進行又一次絕密計劃。

白崇禧、顧祝同、汪精衛、何應欽等四五個人正筆挺地站在作戰地圖前:“‘盧溝橋事變’至今,形勢對黨國極為不利,華北,日寇已佔領北平,向南沿京廣線急進;東北,日寇已入侵6年多;華東,上海守衛將士雖浴血奮戰,終抵不住,已退出;更不利的是國軍缺少必勝計程車氣!”

蔣介石的作戰指揮鞭在戰區圖上飛快地移動:“所以,為了鼓舞國軍之士氣,我想親登戰場!”鐵鞭倏地在大上海停住!

黃浚精神抖擻地記得飛快!

“委座,前方戰線吃緊啊!”顧祝同怔怔地望著蔣介石。

“還不去怕要打到大門口了!”

會上一陣沉默,大家都在想:如何才能平安地到達前線呢?

“小諸葛”白崇禧眼珠一轉:“有一個萬全之策。明天英國大使許閣森不是要坐轎車去上海嗎?委員長可以借‘英國標記’直趨上海!”

“對!英國是中立國,日寇絕不會向他們宣戰。而且,也不會料到我們這一招!”顧祝同贊同。

蔣介石欣慰地點點頭:“就這樣。只是許閣森那邊……”

“我和許先生很熟,而且,他們英國人也和日寇有很大矛盾,所以決不會洩密!”白崇禧道。

“好,國家機密,任何人一經洩露,軍法處置!”蔣介石環顧自己的手下,威風凜凜!

8月26日,一輛藍色的本田轎車賓士在滬寧公路上。一面醒目的英國國旗覆蓋在車棚棚頂上。

許閣森坐在舒軟的車廂裡,一顆忐忑不安的心終於放下來:“唉,咱們大英帝國還是有帝國之威的,一路上日軍關卡放行,行駛5個小時,雖路面坑坑窪窪,可也沒遇到什麼麻煩。”想到這兒,他的嘴角一絲笑容竟然不知不覺中爬上眉角!

下午2時,車減速在靠近上海的嘉定路上像蝸牛似的前進,路面已被日軍炸得不成樣子。許閣森正閉目養神,一陣轟隆隆的馬達聲即刻使他大吃一驚,汗汩汩往外湧!

說到就到!一望無雲的天空,兩個黑點眨眼之間由遠而近,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印有太陽旗的兩架日本戰鬥機出現在汽車上空!

“嗚——!”飛機拉了一個長調,立即俯身衝了下來。近了,近了,覆蓋英國國旗的小汽車、全副武裝的駕駛員!“轟隆”一聲巨響,巨大的汽浪衝得許大使睜不開眼睛!

司機急忙沿“S”形拼命向前疾駛,兩架日軍飛機見狀,在轎車轉彎的剎那間,一顆炸彈準確地擊中了小轎車,騰騰的烈火伴隨著煙霧一下子燃燒起來!

兩架日本飛機並不死心,又是兩枚炸彈!緊接著在上空盤旋,虎視眈眈地盯著汽車燒焦才揚長而去!

一份絕密電報即刻送到了蔣介石辦公桌上:許閣森大使汽車下午2時遭敵機突襲,車毀身負重傷,正全力搶救!蔣介石一掌重重地擊在茶几上:“要不是我軍務在身,豈不現已成了一具死屍!”

蔣介石用手帕擦了擦自己額上涔涔流下的汗珠:“可日軍為什麼單單隻炸這一輛小轎車?難道日軍不怕違背國際公法的罪名,僅僅是為了炸英國大使嗎?”

蔣介石喝一口濃茶:“日軍飛機出現,與我去上海督戰這麼巧合?”

封鎖長江要塞江陰計劃的流產又浮現在他的腦海。一個想法使他大吃一驚:莫非軍部有人洩密!經過周密偵查,戴笠終於破獲了這起間諜案,逮捕了黃浚父子和南造雲子。

  南造雲子深知,這次被擒,很少能活著回來。既然黃浚父子已無利用價值,自己也不必為之受皮肉之苦,於是把黃浚父子洩密之事,一絲不漏地說出來。因而被從輕發落判處無期徒刑。可是南造雲子狗性不改,總想出獄,果然沒過多久,戴笠就接到南造雲子逃跑的報告。

原來,狡猾的南造雲子又故技重演,以美色勾引一名年輕的獄卒,並許以各種好處。這個獄卒也是個利慾薰心之徒,悄悄潛出與日本特務機關取得聯絡,得到大筆金錢。之後,他裡應外合,幫南造雲子逃出監獄。並被日方保護起來。

  戴笠氣急敗壞,馬上把行動股長找來:“立即成立刺殺小組,見到南造雲子格殺勿論!動作要快!”

  行動股長立即佈置人員,從南京一路追蹤到上海,可南造雲子在上海租界潛伏不出。即使出租界,也無法下手。南造雲子出獄後卻仍不“老實”,在日軍特務機關的授意下協助汪偽特工部“七十六號”積極發展組織,大肆運用自己的姿色,引誘許多人“下水”。

  戴笠本已氣極,又聞南造雲子重操舊業,更如火上澆油,暴跳如雷地指著行動股長的鼻尖:“一群廢物!10天之內要那個日本女人的命,否則提頭來見我。”

  幾天後,上海霞飛路,一輛高階小轎車在飛快地向前行駛。車內坐著的正是南造雲子,她化了妝,戴一副大墨鏡,遮住她的大半個臉,以防人們發覺。然而,她哪裡知道,她的生命已開始倒計時,軍統行動小組已經探知,南造雲子常來這喝咖啡。

  南造雲子走下車,緩緩走向百樂門咖啡店。一名特工舉起步槍,藉著在轎車內的掩護,準心對準了她!

   “叭叭叭”幾聲槍響,正中身體要害,南造雲子倒地身亡。小轎車一溜煙兒跑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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