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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來與大家介紹一下歷史故事吧。那天,君臣開始商討應對之策。武太后以女主臨朝,畢竟未經歷過大事,外面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她至少應該有些手忙腳亂,不想朝堂之上,她如坐春風之中,那從容不迫的態度,頗讓宰相們感到意外。既然女主能沉得住氣,堂堂的鬚眉男子,又驚慌什麼?宰相們各抒己見。其實,徐敬業倉促起事,準備很不充分——江南不是用兵之地,朝廷擺在那裡編練、徵募兵員的折衝府才六個,他能召募、能利用的現成兵力不過幾萬人,且大多為新兵;

而朝廷方面,單關內、河東、河南各道所屬折衝府就有數百個之多,短期內集合二三十萬兵力可毫不費力,徐敬業想以揚州一隅,抗衡朝廷,本是以卵擊石,自蹈死地,加之舉義之後,種種措施不當,戰略上犯了致命的錯誤,單靠駱賓王這篇撒文所造出的聲勢,又焉能長久?眼下,宰相們都指出了這點。王德真首先說,徐敬業以功臣之後,不思報效國家,卻因貪贓而被貶,這是有辱先人的行為;聚集一班失意政客,假借勤王之名,終為世人所不齒。眼下不北上伊洛而南下常潤,充分暴露出圖霸江南的野心,且弄出個假李賢,這更是欲蓋彌彰。百姓久厭刀兵,叛亂是不得人心的。

所以,大兵一到,徐敬業必然失敗。接著,劉柿之、劉景先等都表示了同樣的看法。眾人發言湧躍,一邊的裴炎卻始終未做聲。武太后見此情形,不由搖了搖頭,又長長地嘆口氣說:“諸君雖然紛紛其說,可在朕聽來,覺得都太空泛。這可能是事起倉促,你們手中掌握的情況不多,一時也說不出所以然,今天就議到這裡為止,眼下——就先退下吧。”宰相們紛紛告退。裴炎如蒙大赦,急忙跟著眾人往外走,不想一行人才下了石階。

武太后卻派身邊常待追出來,傳達她的口諭:“太后請鳳閣內史裴相公留步。”這是要單獨召對,裴炎不敢怠慢,向同僚們拱了拱手,自己立於原地靜待後命。不一會,果然又有內侍前來傳旨:“太后有旨,請裴老相公去含光殿。含光殿在東內,距此有一段距離。裴炎一邊走,一邊在思量如何應對,當他來在含光殿偏殿時,武太后已脫去朝服,換一套常服坐在那裡,裴炎進去後,重新請安,武太后賜裴炎於一邊坐下,就這麼君臣面對面,玉音垂詢。

最後,武太后沉思少許,忽然望著裴炎和顏悅色地說:“裴卿,今天眾人都發言踴躍,獻計獻策,雖說老生常談,缺少新意,總也是盡其所知了,你怎麼就沉得住氣呢?”裴炎見太后發問,便要起身答話,太后手往下按了按,示意他坐著說,裴炎謝過太后,期期艾艾地說:“這個,誠如太后所言,事起倉促,微臣有些措手不及,情況掌握不多,思慮尚不周密,泛泛之談,於大局無補,何必湊這個熱鬧。”武太后擺一擺頭,不信地說說了幾句話,然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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