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和白起是秦國的唯二名將,非其他將軍可比。二人在大秦滅六國統一天下中,立下赫赫戰功。白起在伊闕之戰破韓魏24萬聯軍,伐楚之戰攻陷楚國郢都,長平之戰重創趙國;王翦破趙都邯鄲,掃平三晉,陷燕都城薊,最後掃滅楚國,二人對秦國統一都有不世功績。
但是二人的下場卻完全不同:白起被秦昭襄王賜死,被逼自盡;而王翦得以善終。
如果以功高震主來講,兩人情況基本差不多,並且王翦時的丞相李斯心胸比白起時的範睢還要狹隘,可為什麼王翦的結局比白起要好得多?
答案可從王翦滅楚窺見一斑。
秦王政二十三年(公元前224年),秦國在掃平三晉之後其中力量滅楚,蒙恬、李信初伐小勝,後李信兵敗。秦王大怒,啟用王翦滅楚,王翦率60萬大軍出征時,多次派人向秦王表露要金錢和土地以供自己享受。
高,實在是高,後世的蕭何也是用了這招,用現在的話講這叫具有很強的政治敏銳性。不管是王翦還是後世的蕭何,他們都明白君王,如同睡在你身邊的老虎,如果你的功勞太大了,蓋過了君王,威脅到君王的地位,那麼他們早晚會起來咬你一口,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一
王翦和後來的蕭何,就採用另外一種方式來應對,那就是——自汙。什麼是自汙?就是自己故意表現的非常不堪,比如王翦還有後來的蕭何,向君王要錢、要地、甚至要美女,讓君王誤以為其貪圖享樂沒有大志,不再視其對自己地位的威脅,從而保全自己。
白起也許是沒有覺察,也許是覺察了,卻沒當回事,再加上有人在秦王旁邊煽風點火,受小人陷害,所以落得身死的結局。
還有一點,王翦正是白起被逼自殺的目睹著,就在白起的旁邊,王翦有時間吸取教訓,尋找自救的方法。
二
當然,白起和王翦面對的秦王也不是同一個人,白起面對的是秦昭襄王,而王翦面對的是秦王嬴政,也就是秦始皇。不管後來的某些史學家和儒生將秦始皇描繪成如何殘暴無道,論胸襟秦始皇比起秦昭襄王那強的不是一點兩點。
二人功勞都很大,但是結局不一樣,原因無非就是:有白起的前車之鑑,王翦的政治嗅覺更敏銳,懂得急流勇退。另外,王翦時候的秦王嬴政胸襟也遠比秦昭襄王寬廣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