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6年7月,太子李建成、齊王李元吉騎著駿馬,進入玄武門,準備向父親李淵解釋情況,證明自己與尹德妃、張婕妤是清白。誰知,秦王李世民已經帶著十餘位“凌煙閣勳臣”在玄武門等候多時,李建成、李元吉走到臨湖殿,發現情況有點不對勁,便往回走,準備回府邸。此時,李世民走出來,向兩人打招呼,李元吉心虛,直接射李世民三箭。也許是過於緊張,李元吉居然沒有射中,李世民則不客氣,直接彎弓射箭,一箭射死了李建成。
《舊唐書》對玄武門之變有記載,“建成、元吉行至臨湖殿時,發覺事情有變,立即返回,秦王隨後呼喊,元吉彎弓欲射,接連三次未果。秦王隨即射死建成,元吉中箭逃走,尉遲敬德將他追殺。”可知,李世民是神箭手一枚,一箭就射死了兄長李建成,三國老將黃忠都甘拜下風。
李建成被射死,李元吉慌了,直接逃跑,尉遲恭則追殺。此時,李世民的坐騎驚慌,逃入玄武門旁邊樹林裡,馬韁被樹枝勾住,李世民不慎墜落馬下,被李元吉勒住脖子,命懸一線。關鍵時刻,尉遲恭趕來,大聲呵斥,李元吉自知不是尉遲恭對手,撒腿就跑。尉遲恭也不含糊,直接彎弓,射死李元吉。
李建成、李元吉死後,尉遲恭手持長矛,闖入宮中,向李淵彙報情況。李淵識時務者為俊傑,只好釋出聖旨,讓李世民節制宮廷內外軍務,承認玄武門事變合法性。如此,馮立、薛萬徹等東宮兵馬2000餘人只能放下武器,停止戰鬥,李世民成為事變贏家。
李世民獲勝後,逼迫父親李淵退位,然後誅殺李建成、李元吉十位兒子,還將太子、齊王妃嬪納入自己後宮,這是李世民被後世詬病之原因。那麼,若是李世民手滑,沒有一箭射死李建成,而是讓其成功逃回東宮,玄武門事變之結果又如何呢?
從玄武門事變之經過看,關鍵人物李建成第一個出局,一箭就被射死,才導致東宮集團人心渙散,沒了鬥志,否則鹿死誰手未可知也。筆者認為,若是李建成逃回東宮,然後帶著2000長林軍殺回來,結果是唐朝陷入分裂,中原大地混戰不休,誰都不是贏家。也許,唐朝國祚比隋朝還要短,中國古代史將沒有“貞觀之治”,更沒“盛唐”之說。在此,筆者就來說說其中緣由。
李建成、李元吉逃脫,東宮集團與秦王集團之矛盾徹底激化,雙方到了你死我活之地步,且都無路可退,非要決戰不可。此時,李建成、李元吉兩家兵馬合計三千餘人,在長安城內實力遠超李世民。要知道,玄武門之變時,馮立、薛萬徹率兵馬殺來,秦王兵馬根本無法抵擋,紛紛敗下陣來,若不是尉遲恭拿到李淵的聖旨,李世民結局一定非常慘。所以,只要李建成、李元吉逃回來,李世民在長安根本就沒有勝算,畢竟手中就那麼一點兵馬。
那麼,李建成、李元吉逃跑後,李世民會如何應對呢?筆者認為,李世民有兩條路可走。第一條,劫持李淵,強迫他釋出聖旨,將罪名扣在李建成身上,然後調動京師兵馬,圍攻李建成。第二條,直接突圍而出,號召部分兵馬追隨自己,逃回洛陽基地。但是,無論選擇哪一條,李世民都沒有勝算。
劫持李淵,可能性多大呢?李建成、李元吉逃跑,玄武門將士眼看大事不妙,不一定繼續支援秦王,更不可能讓尉遲恭順利闖入宮中,強迫李淵釋出詔書。退一步講,就算玄武門將士支援,又如何呢?李建成逃回來,會第一時間率兵攻打玄武門,並讓李元吉率兵血洗秦王府,劫持秦王將士家屬。
李建成圍攻,李淵詔書短時間內無法送出。此時,李淵、李世民困守城內,秦王府將士之家屬都被劫持,大夥還有心作戰嗎?再則,李建成也可以打著“靖難”旗幟,斥責李世民劫持皇帝,是大逆不道,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劫持李淵,強迫皇帝釋出詔書,這條路行不通,那第二條呢?對李世民而言,突圍而出是最佳選擇,也是最無奈選擇,但也沒有勝算。李建成、李元吉成功逃回來,肯定會一時間出兵反擊,找李世民報仇。此時,李世民當機立斷,在李建成控制李淵之前,逃出長安,憑藉自己威望召集兵馬,佔據東都洛陽,與李建成相抗衡。
相對李建成而言,李世民經常掛帥外出征戰,在軍隊中擁有很高威望。大夥不明真相之前,李世民可以打著“靖難”旗幟,召集眾多兵馬。但是,李世民獲勝之機率還是非常小,僅能自保而已。為何呢?道理很簡單,李建成會強迫李淵釋出詔書,讓李世民坐實“亂臣賊子”之罪名,號召天下兵馬起來討伐秦王,為大唐“靖難”。
領兵作戰之能力,李世民很強悍,但李淵、李建成、李元吉也不好對付,且他們擁有後勤、兵力、道義上優勢,有大唐國力支援,豈能輕易擊敗。要知道,鐵了心支援李世民的悍將,也就尉遲恭、侯君集、程咬金等幾位;具有軍事統帥才華的李靖、李績則不選邊站,沒有明確表態。
雙方撕破了臉面,李世民面臨的對手不只是李建成,而是大唐王朝。如此,中原大地勢必陷入混戰,長期廝殺。此時,北方突厥虎視眈眈,擁有 20萬鐵騎的頡利可汗自然不會放這千載良機,他肯定會率兵南下,參與中原角逐,分一杯羹。突厥一旦南下,中原局勢更加複雜,大唐王朝將不可避免陷入分裂,混戰不休。
所以,李世民一箭射不死李建成,讓其成功逃脫,唐朝不可避免陷入分裂,沒有誰是贏家。對此,大夥又是如何看待?
參考書目:《舊唐書》、《資治通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