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這種為期五天的發燒廣為人知,但卻一直伴隨著惡劣的衛生狀況。
戴維·塔納西在義大利海岸外拔牙。他的牙科病人是34名西西里人,這些人已經死去2000多年了。這些羅馬基督徒被埋葬在錫拉丘茲聖露西亞的地下墓穴裡,這座地下城市的面積和白宮差不多大,大約有8000人死亡。巴通內拉·昆塔納就是其中一例,這種細菌會引發一種被稱為“戰壕熱”(塹壕熱)的疾病,並透過蝨子的內臟進入羅馬人的嘴裡。
這種細菌——它的名字指的是它所導致的週期性的5天發燒——可能已經加速了一些宿主的死亡。塔納西的研究物件只是最近發表在開放獲取期刊《公共科學圖書館·綜合》上的一篇追蹤壕溝熱歷史的論文中記錄的感染病例中的幾例。
這種疾病的通俗名稱(“戰壕熱”)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不衛生的戰場上流行開來的。在戰壕裡,密集的人群滋生了蝨子和老鼠,士兵們經常受到感染。深及腳踝的淤泥也於事無補,而洗澡的想法也可能是狂熱的夢境。戰壕狂熱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也有報復行為,但西西里墓地比這些衝突早了15個世紀。“第一次世界大戰是一場大規模爆發戰壕熱的完美風暴,但這種細菌一直非常普遍,”南佛羅里達大學的考古學家、論文的合著者塔納西說。
塔納西的研究小組觀察了過去5000年13個民用和軍事地點,研究了法國、義大利、立陶宛、烏克蘭和俄羅斯不同人群中壕溝熱的流行情況,並觀察導致感染的細菌可能隨著時間的推移發生了怎樣的變化。研究人員沒有注意到平民和軍隊群體的患病率有多大差異,儘管這與戰爭有關。塔納西說,34名羅馬平民基督徒被埋在地下墓穴中,他們的牙齒上發現了細菌,這表明他們的生活條件骯髒。當蝨子開始以被感染的宿主為食時,細菌就會在寄生蟲的腸道內增殖。然後,當蝨子轉移到一個新的宿主上時,它透過面板將病毒注入宿主。這種細菌很容易在感染者的血液中移動,所以羅馬人的牙齒裡就有了洩露秘密的細菌。
據美國陸軍醫學歷史學家卡羅爾·拜爾利說,直到19世紀末細菌理論發展起來之後,才正式確定了戰壕熱的存在。除了標誌性的發熱,症狀還包括頭痛、腹痛和脛骨痛、頭暈等。
拜利說:“壕溝熱一直存在,它存在於環境中,但它只是人們無法很好識別的一系列發燒和疾病中的一種。”“沒人想要它,但人們並不害怕它。”
根據美國陸軍醫療部門的一份報告,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被確診患有這種熱病的近800名美國士兵中,有兩人死亡。軍隊更關心的是在一戰戰場上肆虐的其他疾病,包括斑疹傷寒、痢疾和1918年的流感大流行。戰壕熱還沒有像渡渡鳥那樣消失:美國最近一次爆發戰壕熱是今年7月在丹佛。這是幾種老派細菌感染之一,時常出現:今年7月,在科羅拉多州的其他地方,一隻松鼠被檢測出淋巴腺鼠疫呈陽性。
一旦不衛生條件和壕溝熱的聯絡明確,軍隊就努力清理他們的行為。拜爾利說,美國軍隊開始對他們的部隊進行例行的除蝨工作,這可能有助於將美國的病例數量保持在歐洲同行的一小部分,後者的病例數量超過50萬。
從西西里的地下墓穴到歐洲戰火紛呈的田野的線索很簡單:清潔是關鍵。拜爾利說:“你讓200萬人待在戰壕裡,卻不讓他們洗衣服。”“流行病就是這樣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