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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誼欲興禮樂宜先勸文帝以學 (總第三十一)

漢王朝興起後,一直到了漢文帝時期,才算是天下大定。

時以博士任職太中大夫的賈誼,奏請皇上,提出了要改曆法、更換制服顏色,確定官名,提倡建立禮樂制度等一系列措施。他的提議,對於已逐漸步入正軌的漢王朝來說,非常及時,也更讓人確信魯地的那兩個儒生關於“百年之後禮儀興”的說法是錯誤的。

漢才子賈誼

問題在於,禮樂之事,又如何能如賈誼所奏請的那樣,突然一蹴也就能全面地推廣開來呢?事實也是,及至到了漢武帝執政之時,漢代的社會進一步發展了,必然而然地把禮儀制度給完全地建立起來了。

時以博士任職太中大夫的賈誼,奏請皇上,提出了政改一攬子建議,但並不成功,因為漢文帝正浸潤於黃老之術。

後世帝王諸如唐玄宗,也會想到要這樣做;就連拓拔氏、宇文氏那樣的入主中原的異族首領,以及宋朝蔡京那樣的奸佞之臣,不也都想要推行禮樂等制度嗎?那麼說來,漢文帝劉恆縱然是同意了賈誼的奏請,一旦開始了禮樂及相關制度的推行,也很難說賈誼的禮樂會與拓拔宏、宇文泰,以及奸臣蔡京想要施行的禮樂有何不同。同時,對於禮樂和制度,如果是推行一下又停止,這樣交相更替的結果,是禮樂凋喪,而先王奉為最高法則的中和之道,就會斷絕於華夏大地。

如果,賈誼出於至誠想要倡興禮樂,正當文帝之時,他就該利用漢文帝的賢明,導之以儒家的“中和之德”,防止並端正他可能產生的邪惡之念;用儒家學說去培養他,讓他建功立業;用仁義去感化他,讓他心胸博大,使他每日沉浸、沐浴在義理的深海之中。

天時不可違背,而曆法應時而必改;人事之不可簡慢,且服色官名隨朝代輪替而必定。大美之德不可敗壞,禮樂制度必興,就如同遊子在外,身心疲憊,於是想要回歸故里,自然會把這些放在心裡,時時警惕違背義理的事情發生;況且,禮樂,彷彿是有大美之容貌,至和之音律,都已經出現在了耳目之間。而我們迫不及待地去體驗了,才能做到表象服從本質,外在服從於本心;才能從浩瀚的典章、經籍之中審定出必要的禮儀樂章;才能在君臣的交往中,用禮樂仁德來考核,決定一個人們的升降。

如果,賈誼的所有活動,一概出自至誠至信的本心,運他淵博的知識,能做到堅持革故鼎新,那麼,無需很長時間,禮樂制度就會燦然明瞭,乃至於周到完備。然而,這個極具才智的賈誼,不是去勸導漢文帝學習禮樂知識,而只是拿一些具體瑣事來規勸天子,這不也就類似於只以旁枝末節的東西去教導工瞽之類的樂官,是一樣的道理?

賈生(唐)李商隱宣室求賢訪逐臣,賈生才調更無倫。可憐夜半虛前席,不問蒼生問鬼神。

像他賈誼這樣,打算做點事,又內心不敬,讓人一聽到他的說教就感到睏倦,而昏昏入睡,思想和言行根本就統一不,那麼,漢文帝聽他講學,又如何不會從不問蒼生,而只問鬼神之事?試問,這種情形,禮樂何以能興?

所以,我們似可這樣認為,漢文帝謙讓,謙讓得實在是有欠帝王之氣。本來就是這樣,身為帝王,小心求證自己的缺點,倒也不是錯事,但不能過頭,不該達到自欺欺人的地步!

有人評述當年的周成王時這樣說到:成王年紀太小,人格品行還沒建立,於是,周公才會急不可待地為他建立起宗法禮樂制度。

周公為什麼要這樣呢?這樣理解不知道對不對:周公之所要親自動手,自己來訂立法律制度,正是基於成王年幼尚沒有這個現實能力的這個前提。但可以肯定的是:日後成王能沐浴和薰陶於仁義禮樂之中,功德日益精進,這正是周公自定宗法禮樂而無愧於心的原因。

漢代的博士賈誼,當然不會是周代的周公,同時,我們也能夠完全明白,即使博學多才的賈誼也兼具周公的才德,當漢文帝用黃老之徒的心思看待賈誼所推行得儒家中和規範之時,終究會感到儒家的中庸之道非其所類,而終究會想要去之而後快,如此,處在漢文帝之世,被認為是正學大家的賈誼,又如何能夠把禮樂制度貫徹於始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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