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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紀前後,曼哈頓第六區的貧民窯由安東尼街、橘子街、巴士特街、小水街和十字街組成,因整體呈現出五個角的形態,這一片區域也被稱作五角或五點。不要糾結為什麼四條街拼出了五個角。現在來看,這裡高樓林立,人們都在為了自己的生計奔波。而放在當時,這裡曾經是一大片貧民窯,愛爾蘭人、猶太人、義大利人扎堆在這裡,各種非法交易再常見不過。在此背景下,一個名為“五點幫”的街頭幫派誕生了,裡面皆是不法分子。

19世紀中後期的移民潮

故事自然發生在美國的曼哈頓,但前文也已經表示過了,這裡面的人大多來自世界各地,這沒什麼好奇怪的,美國本來就是一個移民國家。但這些移民為何要在這個時間來到美國,同時為什麼基本上就是這幾個地方的人?這裡還是有說道的。就以美國的歷史來看,最初到來的大批移民是德國人,原因是天主教與新教之間的戰爭。另外到了1848年,德國因戰事不斷,也有大批民眾遷移到了大洋彼岸。到了20世紀開始的時候,德裔共佔了八百多萬。

同時因為工業革命的爆發,歐洲的失業人口呈直線趨勢飆升,而農民的生活也沒有好到哪去,從19世紀四十年代開始,愛爾蘭遭遇了連年的自然災害,在飢餓的威脅下,大批次的農民選擇了背井離鄉。義大利也是如此,19世紀早期因戰爭影響義大利北部地區的不少人逃到了美洲,不過目的地還是以南美洲為主。到19世紀後半葉的時候,義大利南部地區又發生嚴重的霍亂,那不勒斯和西西里島的橘子農們也開始向美洲挺近,而在這些人中,就有那麼一批變成了後來的美國黑手黨。

影響移民的因素其實還有一點,就是貨輪主的營生。貨船在把美國當時的產品帶到歐洲後跑空船回去指定是不合適的,因此這些輪船主開始當起了移民的中間人,運完貨後就開始賣起前往美國的船票。就這樣大批的歐洲移民抵達了美國的東海岸,並開始在各大城市中討生活。和當地人相比他們面對來之不易的生活更加勤奮,可惜的是,勤奮沒有給他們換來應得的報酬,飢餓和貧困一樣將他們禁錮在一個狹小的區域中。比如說曼哈頓的第六區,早在移民到來之前,這裡就已經是一片貧民窯了,各種罪犯混入其中,就算不是夜間,也一樣會被人視為危險區域。

保羅·凱利和五點幫的成立

在保羅到達這裡之前,五點是被愛爾蘭裔幫派所統治的,而他們的勢力範圍甚至可以覆蓋整個曼哈頓城區。其中最出名的幫派名字叫做“死兔”,叫這個名字的原因是因為幫派成員在開會時,不知道誰丟過來了一隻死兔子,而後被看成了一個徵兆。好在像這種勢力較大的愛爾蘭裔幫派在後來基本已經散的差不多了,不然身為義大利保人羅可能會寸步難行。說起這個人,估計和五點幫一樣,瞭解的人不是很多。他本人就在紐約出生,父母是義大利人,算是早期的移民家庭了。

成年之後,保羅接連嘗試了幾份工作,均沒有成功,而後仗著自己身手還不錯就去當起了拳擊手。他的職業生涯並不長,但戰績卻很好,這給他帶來財富和名利。憑藉打拳擊賺來的錢,他在五點開了賭場和俱樂部,五點並不缺乏這些場所,為了在競爭中取得優勢,保羅開始招收當地的無業青年,並重用了義大利裔。在吞併掉了一些競爭對手之後,五點幫成立。本質上,它到消亡時都是一個街頭幫派,但正是因為這個幫派,幾個義大利人聚在了一起,並在1931年的時候一起成立了黑手黨委員會。這裡有西西里裔五大家族的盧西安諾,以及它的智囊猶太人邁爾·蘭斯基,還有後來混跡芝加哥的托里奧和卡彭,只不過現在他們僅是跑腿的小嘍囉。

因人數的原因,五點幫在外表上看起來還是很像一個愛爾蘭裔幫派,但其處在領導地位的已經全是猶太人和義大利人。其中義大利人還分為亞平寧半島南部的移民,以那不勒斯裔為主,而另一波就是西西里島人。至於為什麼要分開算?因它他們之間還是有很大區別的,甚至在語言上也沒有辦法做到互通。“黑手黨”一詞美國義大利裔犯罪分子的統稱,若是在義大利本土,並沒有這種說法,反而是不同地區的勢力有不同的名稱。總而言之,從五點幫成立之後,貧民窯中的義大利人地位得到了不小的提升,而愛爾蘭裔幫派逐漸退出了歷史的舞臺。和愛爾蘭人及猶太人不同,義大利人更注重親情,這也間接地使他們所成立的團體更為牢固。

和伊士曼幫的爭鬥與五點幫的消失

五點幫崛起之後,競爭對手自然就出現了,其中最有威脅性的便是一個名為“伊士曼幫”的猶太人幫派。兩夥不法之徒的鬥爭並沒有什麼精彩的地方,無非是相互之間的報復。1903年的時候,雙方的仇視程度進一步提升,並在領地交界處發生了長達3個小時的槍戰。事後這一行為讓當地百姓感到了恐慌,迫於壓力,雙方才達成了短暫的和解,但沒過多久衝突就再次爆發了。為了徹底解決這個問題,坦慕尼協會建議雙方首領進行一場拳擊賽,以決鬥的方式解決爭端,不然將取消掉他們的法律保護。

至於坦慕尼協會又是什麼?它是一個誕生於民間的政治團體,和黑幫當然不是一回事,但從它能提出上文那樣一個主意來看,它在1934年垮臺是一件必然的事。拳擊賽最終還是如約舉行了,保羅曾經是一名優秀的拳擊手,不難看出坦穆尼協會有偏向的成分,但伊士曼幫的首領伊士曼本人也是一名壯漢。直到比賽結束,兩人並沒有分出勝負,這就意味著戰鬥還會繼續。無奈之下,坦穆尼協會開始公開支援五點幫,伊士曼在1904年被關進了新新懲教所,繼承人又被五點幫殺害,從這之後五點幫成了一家獨大的狀態。

勢力達到頂峰之後迎來的必定是衰退,這是一個一成不變的規律,五點幫也是這樣。曾經的二把手托里奧在1909年的時候就去了芝加哥,重視家族的西西里裔黑手黨逐漸開始有了替代五點幫的趨勢。又是一次槍戰之後,保羅遭到了坦穆尼協會的警告,五點幫也逐漸失去了之前的地位。1936年的時候病逝,保羅·凱利病逝。在五點幫的歷史結束的同時,美國黑手黨的歷史卻正式開始了。

結語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由不法分子組建的團體終歸會走向消亡。五點幫就是一個再好不過的例子,誕生之初好似應大勢所趨,而後還幸運地趕上了禁酒令時期。但到了保羅·凱利垂危的時候,他可能也清楚,沒有任何理由能讓這個幫派繼續下去。

參考文獻《The Gangs of New York》、《The Mafia Encyclopedia》、《Manhattan Mafia Guide: Hits, Homes & Headquar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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