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午中日海戰-“超勇”艦
“超勇”艦(一說為“筑紫”艦)巡洋艦( 碰快船) 英國阿姆斯特朗(Armstrong)公司承造,後船體部分轉包給米切爾(Mitchell)船廠建造。造價共計65萬兩銀,在中國定購後日本也跟風向智利轉購了一艘同級艦“筑紫”(Tsukushi)。“超勇”艦於1880年11月4日下水,“揚威”於1881年1月29日下水,兩艦於1881年11月22日駛抵大沽口加入北洋水師。
“揚威”、“超勇”為同級艦,艦長64米、寬9.75米、吃水4.57米、排水量1350噸、動力為2座往復式蒸汽主機,6座圓式燃煤鍋爐(日本“筑紫”為4座),雙軸推進,功率2600匹馬力、航速15-16節、續航能力5000海里/8節,煤艙正常載煤250噸,最大載煤量300噸。艦身為木質外包鋼板、甲板裝甲0.27寸,炮塔裝甲1寸,司令塔裝甲0.5寸,艦艏水線下11英尺處裝有撞角,全艦編制137-140人,管帶為參將銜。
阿姆斯特朗10吋主炮2門(每門炮重25噸,26倍口徑)、阿姆斯特朗40磅副炮4門、阿姆斯特朗9磅炮2門、11mm10管格林機關炮4門、37mm單管哈乞開斯炮4門、4管諾典費爾德炮2門、艦載杆雷艇1艘。
“超勇”艦 首任管帶林泰曾,繼任管帶黃建勳。
“超勇”艦幫帶大副翁守瑜,福建閩縣人,福州船政學堂畢業。
“超勇”艦二副周琳,船生出身。
“超勇”艦總管輪黎星橋,光緒六年參軍,機匠出身。
“超勇”艦大管輪邱慶鴻,機匠出身。
“超勇”艦二管輪葉羲恭,機匠出身。
近代中國早在籌辦海軍之初,即有購買鐵甲艦的計劃,但因為經費短絀、議論不齊,“五六年而迄無成者”。先期從英國購買的幾艘蚊子船隻能充作浮動炮臺用,根本無法出大洋作戰。而東海島國日本則憑藉幾艘近代化軍艦,有恃無恐,屢屢在朝鮮、琉球、臺灣等問題上生事。面對這種寇氛日逼的嚴峻局面,中國急需一種能夠震懾日本海軍的軍艦,於是被擱置多年的購買鐵甲艦之議再度興起,一直對購買鐵甲艦極為熱心的中國近代海軍創始人之一沈葆禎,甚至在臨終前還上了一道遺疏請求速購鐵甲,並因鐵甲艦未能儘早購回而對當時主持此事的李鴻章頗有微詞。但李鴻章也正處難為無米之炊的尷尬境地,解撥的海軍經費遲遲沒有到位,一切都只能是空談,徒嘆奈何。
恰在此時,駐德公使李鳳苞發來一封信件,稱“近日各國議停造鐵甲,如可緩辦,猶為合算”,並說如果要購買鐵甲艦,必須提前做好四個方面的準備工作,即船塢、炮臺、水雷、快船,而快船的作用尤為重要“若鐵甲無快船輔佐,則孤注而已”。以中國現有的海軍經費購鐵甲確實不大可能,而購買幾艘快船卻是綽綽有餘的,於是李鴻章便和海關稅務司赫德商討,赫德也贊同李鴻章的意見,認為“先購快船,再辦鐵甲為是”。
在這之前,1879年6月15日,中國海關駐倫敦稅務司金登幹曾向赫德詳細介紹過阿姆斯特朗公司設計師倫道爾最新設計的一種非裝甲巡洋艦:“時速15海里,排水量1200噸,吃水15英尺,機器被水下艙板遮蔽,用煤堆保護。裝備2門25噸新型後膛炮,足以穿透海上的任何鐵甲艦,一門安裝在艦艏,一門安裝在艦尾,均繞樞軸旋轉,可向前方和舷側目標射擊。此外尚有小炮及魚雷裝置”,並稱這種軍艦“將被證明比其他各種巡洋艦優越”,對中國已經購買的蚊子船將起到重要的補充作用。赫德於是極力向李鴻章推薦這種軍艦,李鴻章對這種造價僅9萬英鎊,而且能夠“追趕碰壞極好之鐵甲船”的快船兼碰船相當感興趣,在看了詳細的圖紙、資料,並徵詢了駐華法國海軍軍官的意見後,於12月9日一錘定音,委託赫德向阿姆斯特朗公司定購2艘,並於11日奏報清廷。
接到李鴻章的委託後,一向以精明著稱的赫德認為此項工程辦得好壞將影響到以後對華的軍火貿易,以及英國在可以預見的將來對中國海軍的控制程度。於是專門寫信給在英具體辦理此事的金登幹,著重強調了軍艦在平靜水域的標準航速必須超過15節,並告訴金登幹,李鴻章對魚雷艇抱有濃厚的興趣,希望得到的艦載魚雷艇速度必須達到17-18節。金登幹接信後不敢怠慢,立即與阿姆斯特朗公司簽訂了合同。
接到這份來自中國的訂單後,阿姆斯特朗公司對工程進行了分工,阿姆斯特朗公司自己承接老本行——火炮的設計製造,艦體則轉包給米切爾船廠建造。中國第一批真正意義上的近代化巡洋艦就這樣在英國開始投入生產了。當時同在船臺上的還有一艘由智利海軍訂造的同級巡洋艦,即後來轉售給日本的“筑紫”艦。
軍艦建造過程中,赫德、金登幹二人還是比較盡心盡力的。赫德聽說艦體將在一個不很出名的船廠生產時,非常不放心,異常詳細的詢問了米切爾廠的生產規模、技術能力、造船歷史,並屢次叮囑金登幹注意艦體一定要堅固,希望造出二條“第一流”的軍艦。二人還就軍艦設計上的問題多次往復函商,例如因為原計劃中的艦載魚雷艇過大、過重,將影響軍艦的佈局和航速,遂和廠方以及船東——李鴻章協商,改成了2艘輕巧的可以施放杆雷的汽艇。赫德提議安裝的固定的前膛炮也在金登乾的建議下改為先進的可以旋轉的後膛炮等等。
整個建造過程,歷時將近一年,1880年10月14日第一艘巡洋艦下水,隨後不久,第二艘也下水。二艦當時在英國分別被稱為“伊奧塔”號和“卡帕”號。同年12月27日被李鴻章命名為“超勇”、“揚威”。
當兩艘軍艦建造接近尾聲時,中國國內也在為即將到來的巡洋艦做前期準備。1880年10月7日,李鴻章奏請清廷,從原為將來購買練船而訓練的練勇中挑選了4名官弁、306名水勇,交由丁汝昌、洋員葛雷森訓練,組成赴英接艦部隊。1880年12月23日,丁汝昌、葛雷森偕文案馬毓藻、解茂承,醫官江永乘法國船赴英接收軍艦,林泰曾、鄧世昌、藍建樞、李和、楊用霖、章斯敦等則率接艦部隊隨後乘經過改裝的招商局“海琛”號商船於27日從上海出發赴英。
丁汝昌等一行先期到達英國後,參觀了位於紐卡斯爾的阿姆斯特朗公司,親自監督“超勇”、“揚威”二艦試炮。並前往倫敦,進行了一系列外交活動,受到英國女王的接見,1881年4月22日在金登乾的陪同下拜訪了英國海軍部,和英國海軍提督凱古柏、海軍部總工程師斯圖爾特、軍艦設計家巴納貝進行會談,並參觀了英國最新式戰艦的模型和圖紙,這是中英兩國高階海軍軍官的第一次歷史性的交流。同日晚,滿載中國水兵的“海琛”輪抵達英國倫敦,第一次看到古老中國年輕的水兵和飄揚著龍旗的輪船,英國舉國上下為之轟動。
2天后即4月24日中午,接艦官兵到達紐卡斯爾,在阿姆斯特朗公司對面的小島上開始接受緊張的培訓。這批陌生的來自遙遠中國的水兵,給英國海軍界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從聽說中國將派出水兵時對水兵素質表示擔憂、不放心,到真正見到中國水兵的表現後,赫德稱讚“如果船的質量是好的,中國水手們可以把船開得同英國水手們一樣的安全”,中國的海軍第一次登上了世界舞臺。
1881年7月14日、15日,“超勇”、“揚威”在中方官員的監督下,再次進行了航速和武器的測試,時速達到16海里,符合設計要求。因為中日關係緊張,遠在北京的李鴻章對原本應該在4、5月份交船的“超勇”、“揚威”遲遲不能回國,而對英方沒效率的工作極為惱怒,赫德也發出電報質問金登幹“巡洋艦是否永不開航”。在多方催促下,7月27日前“超勇”、“揚威”在母廠進行了最後一次檢修,隨後8月2日中國水兵登上二艦接收。
8月3日凌晨,中國駐英公使曾紀澤在海軍留學生監督日意格的陪同下從倫敦乘火車抵達紐卡斯爾,當日下午2時,在鼓樂聲中,曾紀澤親手將龍旗升上“超勇”、“揚威”的桅杆,二艦禮炮齊鳴,這是中國龍旗第一次在英國本土飄揚,英國海軍部總工程師斯圖爾特、阿姆斯特朗公司的員工、家眷及附近的居民和中國接艦官兵一起見證了這歷史性的時刻。當天紐卡斯爾市市長向丁汝昌發電報致敬,市議會也一致透過向丁汝昌呈獻一份祝辭。
在做了一系列的準備工作後,8月9日,“超勇”、“揚威”汽笛長鳴向出生地告別,“帶著當地居民的最好祝願離開紐卡斯爾”,二艦後在普利茅斯軍港作短暫停留,等待與前往倫敦進行告別拜訪的丁汝昌一行會合。8月17日清晨,丁汝昌乘坐“超勇”艦率“揚威”一起離開普利茅斯駛向大洋。22日透過直布羅陀海峽進入地中海,此後二艦失散,“超勇”於8月31日駛抵賽得港,而“揚威”因為燃煤用盡,在海上漂流了2晝夜,歷盡艱險後於9月5日才到達賽得港。9月10日二艦出蘇伊士運河時,“揚威”螺旋槳被礁石碰壞,經過緊張的修理9月14日離開蘇伊士,10月1日抵達加勒,10月8日,二艦到達新加坡,中國領事左子興上艦參觀、慰問。此後進入了南中國海,10月15日抵達香港,途中救起了遇難的中國漁民。“超勇”、“揚威”此次航行途經各國“均鳴炮祝賀,以為中國龍旗第一次航行海外也”,沿途的華僑爭相在海邊觀望祖國的海軍,稱這是“百年未有之光榮”,雖然航程充滿波折,但作為中國海軍走向世界的第一步,這一頁將永遠鐫刻在中國海軍的歷史上。
二艦在香港稍作補給後18日到達廣州外江口,兩廣總督張樹聲親率文武官員登艦參觀、慰問。1881年11月22日曆經風濤的“超勇”、“揚威”抵達大沽口,加入建立中的北洋水師,北洋大臣李鴻章親赴大沽口登艦驗收,並乘往旅順視察口岸形勢,籌劃旅順炮臺的修建。清廷對接艦有功人員進行了褒獎,並分任林泰曾、鄧世昌為二艦管帶。
“超勇”、“揚威”兩艘近代巡洋艦的加入,使得北洋海軍的建軍步上一個新臺階,在二艦回國之前,中國擁有的軍艦除“揚武”等少數幾艘外,大都是軍民兩用的炮船兼運船和一些蚊子船,戰鬥力相當有限。“超、揚”二艦雖存在一些缺陷,但在設計、武備水平等方面與當時西方列強同類軍艦相當,因此在“致、靖、經、來”回國之前,“超、揚”在北洋水師中一直屬於主力軍艦,活躍於各種政治、外交事件中:
1875年朝鮮和日本發生“雲揚號事件”,在日本武力威逼下,朝鮮被迫簽訂了《江華島條約》,當時限於海軍實力薄弱,中國未予干涉。後為改變日本勢力侵入朝鮮的局面,李鴻章指示朝鮮和西方國家締結條約,準備以此抗衡日本,1882年5月7日丁汝昌率“超勇”、“揚威”護送馬建忠前往朝鮮,參加訂立《朝美修好通商條約》。6月25日,為德國與朝鮮談判訂約,丁汝昌再次率二艦前往朝鮮。
1882年7月23日,朝鮮爆發壬午兵變,起義計程車兵和平民焚燬日本公使館、殺死日本官員,攻擊閔姓貴族,閔妃等人逃出王宮,朝鮮陷入無政府狀態。太上皇大院君李昰應藉機奪取了政權。日本則趁機派出“徵韓軍”,準備武力入侵朝鮮。8月9日,代理北洋大臣張樹聲為查明兵變情況,命令丁汝昌與道員馬建忠會同朝鮮問議官魚允中率“超勇”、“揚威”、“威遠”三艦赴朝鮮觀察局勢,10日抵達朝鮮,發現日本軍艦“金剛”已停泊在仁川港中。8月12日,丁汝昌迴天津請兵。20日,“超勇”、“揚威”二艦護送廣東水師提督吳長慶部陸軍4500人前往朝鮮。8月26日,清軍進入漢城,丁汝昌、吳長慶以“煽動兵變”罪拘捕大院君李昰應,交“登瀛洲”艦押送回天津。8月30日黎明,清軍在漢城及周圍地區大舉鎮壓起義士兵,迅速平定了局勢。
1884年,中法因越南問題戰事再起,為支援福建水師,“超勇”、“揚威”艦由洋員式百齡率領抵達上海,準備會同南洋水師一起南下。看到中國對法作戰自顧不暇,日本乘機唆使朝鮮親日的開化黨發動政變,驅逐駐朝的清軍,1884年12月4日開化黨人發動甲申政變,趁慶祝郵政局成立之機,刺殺禁衛大將閔泳翊,勾結日軍佔領王宮組織新內閣。朝鮮舊臣向中國駐朝特使袁世凱“痛哭乞師”,12月6日,朝鮮軍民集結數十萬“將入宮盡殺倭奴”。午後,駐朝清軍及韓兵強行入宮護駕,宮內日軍向外射擊。清軍在朝鮮軍民支援下發動攻勢,宮內的朝鮮士兵也反戈相擊,日軍狼狽逃竄。為穩定局勢、震懾日本,12月16日丁汝昌奉命率“超勇”、“揚威”從上海北上,20日偕“威遠”運送慶軍一營增兵朝鮮,平息局勢。
1885年初,英、俄兩國發生嚴重對抗,4月12日,英國亞洲艦隊佔領朝鮮巨文島作為據點以牽制俄國。16日,丁汝昌率“超勇”、“揚威”前往巨文島,與英方交涉。朝鮮政府也向英國提出抗議,英軍後於1887年2月7日撤離該島。
1886年5月14日,醇親王奕譞、北洋大臣李鴻章、正紅旗漢軍都統善慶校閱北洋水師,5月18日出大沽口,北洋“定、鎮、濟、超、揚”、南洋“南琛、南瑞、開濟”八艦隨行護航,六艘“鎮”字蚊船尾隨。
1886年6月,丁汝昌率北洋水師“定、鎮、濟”及“超勇”、“揚威”、“威遠”赴朝鮮巡弋,隨後艦隊開赴海參崴海岸遊歷,並順道接勘查吉林邊界的吳大澂和依克唐阿回國,因“定遠”等鐵甲需要入塢保養,8月7日,丁汝昌率“定、鎮、濟”及“威遠”前往日本長崎,而“超勇”、“揚威”二艦則留在海參崴等待勘界事務完成後送吳大澂等回國。
1887年中國在英德購買的“致、靖、經、來”四艘新式巡洋艦回國,“超勇”、“揚威”完成歷史使命,從主力艦位置上退了下來,一度幾乎成為練船。同年,黃建勳、林履中分別接任二艦管帶。
1894年,朝鮮東學黨農民起義爆發,清政府應朝鮮請求出兵平亂,“超勇”、“揚威”和“濟遠”、“平遠”、“威遠”等一起擔負了護送陸軍前往朝鮮的任務。7月25日,日軍在豐島偷襲中國軍艦和運輸船,甲午中日戰爭爆發。
這時的“超勇”、“揚威”服役已達十餘年,艦體嚴重老化,甚至到了“一放炮幫上直掉鐵鏽”的境地,但由於北洋水師從1888年建軍起,由於海軍經費被挪用,未能再購一艦一炮,元老艦“超勇”、“揚威”也只得老當益壯,奔赴戰場。
1894年9月16日凌晨,丁汝昌奉命率北洋水師主力護送陸軍往大東溝登陸,“超勇”、“揚威”隨隊同行。17日中午10時30分,“鎮遠”艦前桅哨兵發現日本艦隊,戰鬥警報響徹北洋各艦,丁汝昌下令艦隊起錨迎戰,“陳舊的超勇、揚威二艦,照例拔錨費時,落在後邊,後亦疾馳,配置就位”。12時20分,丁汝昌命令艦隊將陣形變換為“犄角雁行小隊陣”,以“定遠”、“鎮遠”二鐵艦為先導,迎擊日本聯合艦隊。“超、揚”二艦被編於右翼末端。12時50分旗艦“定遠”右主炮發出一聲怒吼,聞名中外的黃海海戰就此爆發。
戰鬥打響後,日本第一遊擊隊見北洋水師來勢兇猛,又因“畏定、鎮二船甚於虎豹”,故在距離北洋水師五千公尺以外突然向左大轉彎,直撲右翼的“超、揚”二弱艦。第一遊擊隊旗艦“吉野”在進至距“超勇”,“揚威”三千公尺時,開始炮擊,“高千穗”、“秋津洲”、“浪速”隨之開炮。“超勇”、“揚威”雖處絕對劣勢,仍拼死作戰。下午1時零8分,“吉野”被擊中,甲板上發生爆炸,“高千穗”、“秋津洲”也先後中彈受傷。但“超勇”、“揚威”二弱艦終究敵不過新式的日本戰艦,下午1時20分,一顆敵彈擊入受傷累累的“超勇”艦艙內,引發大火,全艦頓時被黑煙籠罩。在日艦的不斷炮擊下,“超勇”右舷逐漸傾斜,但“猶以前部炮火發射不停”,當日本軍艦“比睿”闖入北洋艦隊陣中,企圖抄近路與本隊會合時,恰好和“超勇”相遇,“超勇”官兵在烈焰升騰中,一面救火,一面發炮攻擊“比睿”。之後,日本本隊繞到北洋艦隊陣後,聚攻“超勇”,孤立無援的“超勇”在日艦炮火的集中攻擊下,於下午2時23分最終沉沒于波濤之中。管帶黃建勳落水後拒絕“左一”的援救,追隨自己的軍艦而自沉於海。在“超勇”燃起大火的同時,姊妹艦“揚威”也受重傷,管帶林履中率三副曾宗鞏等一面救火,一面發炮抗敵,但在日艦第一遊擊隊的輪番轟擊下,傷勢過重,“首尾各炮,已不能動”,而“敵炮紛至”,“揚威”只得駛離戰場施救,又遭到逃跑的“濟遠”艦撞擊,“撞揚威舵葉,揚威行愈滯,敵彈入機艙”,艙內彈炸火起,“漸不能支”,艦身漸漸沉於大海,管帶林履中悲憤不已,毅然蹈海自盡。
“超勇”、“揚威”就這樣消逝在血與火的戰場上,結束了雖然短促,但無比壯麗的一生,和與他們同命運共生死的官兵一起靜靜的躺臥在黃海海底。百年過去,1997年5月,經海底勘探,確定了二艦所在的位置:
“超勇” 東經123度32分1秒,北緯39度35分;
“揚威” 東經123度40分9秒,北緯39度30分3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