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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項羽滅了秦朝之後,開始琢磨著如何將利益最大化。

之所以這麼說,因為當時還有個天下共主——名義上的楚懷王。

楚懷王當初曾經下令,先入關者為王。

項羽雖然燒了阿房宮,名震天下,但先入關的卻是劉邦。

項羽和范增一起謀劃,他們立即想到了一個極佳方案——讓項羽名義上的上司楚懷王反悔撕毀口頭約定。

這叫一箭雙鵰,如果楚懷王能收回承諾,劉邦不但分不到關中,項羽又可推辭責任,可謂是兩全其美之計!

於是,項羽把基本思路和想法包裝了一下,派人馬上傳到楚懷王那裡。

然而出乎項羽意料之外的是,楚懷王想都不想,直接就給他回話道: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怎麼能想收就收回來,一切就按曾經定下的口頭協議去辦!

這真是一個不怕死的男人,一條小命都被捏在手裡,還敢做這般無畏的抗爭。

項羽當即拍案大罵,他隔著空氣對楚懷王吼道:“你懷王是我項家封的,憑什麼不跟我們合作?秦我功軍最大,現在通通的一切都該改聽我的!”

項羽說到做到,立即找了一個藉口,藉機把楚懷王這個麻煩物踢出彭城這個權力中心。

項羽這個把人當球踢的藉口極富創意,首先,故意升格奉尊懷王為義帝,然後又說,古人稱帝者都是擁有千里土地,並且居在河川上流,根據此推理,項羽就合理地流放義帝,地點為長江上游湖南郴州。

兩千多年前,郴州是一塊未經開發的蠻荒之地。

搞定楚懷王,項羽和范增馬上開出了一張完美的封王清單,這張清單裡,包括項羽及義帝在內,他們把天下割為二十塊大肉,劉邦沒有得到意想中的關中,而只得到一塊意想外的漢中及巴蜀。

項羽理直氣壯地劉邦說道:“我聽說巴蜀曾是秦朝流放政治犯和死囚的好地方,又聽說那裡一年四季如春,風景優美,人稱天府之國,我就封你為漢王,負責打理關中郡及巴蜀兩郡,你也老大不小了,這輩子就好好呆在那裡享渡晚年吧。

這話虧項羽能說得出口。

只要有點歷史常識的人都知道,當時巴蜀是天下最爛的一塊地盤,其惡劣之地遠勝流放義帝的江南郴州,時稱人間地獄中的地獄。

有句諺語可以加強我們對蜀地的印象:天下未亂蜀先亂,天下已治蜀未治。

唐代大詩人李白曾寫過一篇著名的《蜀道難》,他在詩中發出這樣的哀嘆: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

在那樣一塊地方,高山阻絕,飛鳥難越,人只要進去了不亞於肉打狗別想活著回到中原了。

但是,此事遠未了結,更絕的還在後頭。

項羽和范增發揚了壞人做絕的優秀作風,一不做二不休地把關中切成三塊,分別賜給三個秦朝降將,章邯得一塊,封雍王;司馬欣得一塊,封塞王;董翳得一塊,封翟王。

秦地三分,從此,關中又稱三秦之地。

從地圖上看,劉邦的漢中之地,無情地被章邯等三人圍堵成不能東出之勢。

乍一看上去,漢中就是天牢,劉邦就是落水狗,三秦就像三面結實的圍籬。

退一萬步地想,如果劉邦像條瘋狗要奪門而出,估計劉邦還沒衝到第三個關卡,項羽早早聞聲趕來,殲擊漢軍。

范增這個謀略,如果不讚范增一個良心都過不去了。

從純軍事的角度來看,這樣的安置簡直完美無暇無懈可擊。

我不打你,也不罵你,就讓老天爺活活地折磨你。劉三你就認命吧,誰叫你早不知晚不生,偏偏趕上末班車遇上了整蠱大師範增先生。

好了,搞定楚懷王和劉邦這兩塊硬骨頭,其他人就好收拾了。

帝號給了楚懷王,項羽只能做王,要當王,就當天下最大的王。

項羽毫不客氣地搶了魏王豹祖地——魏國,併入楚國,合起九郡通歸他所屬,定都彭城,自稱西楚霸王。

其他部分諸侯分肉情況如下:

魏豹被封為西魏王。明明是魏王,項羽偏在前面給他加了一個西字,西魏王。

燕王韓廣改封為耿於遼東王,燕地封給了韓廣大將臧荼,但韓廣不願就國,臧荼只好把他砍了。

趙王歇遷到代地,改封代王,趙國歸張耳,被封為常山王。

更絕的還有,項羽仿照關中割肉法,把齊國也割成三塊。

原來的齊王,即田瞻的兒子田福,只得到最差的一塊,改封為膠東王;齊國原來的最肥地封給了另外一個人,即背叛田榮投奔項羽的齊國大將田都。

十八個王,十八塊大肉,撿到肥的笑了,撿到瘦的及見者沒份的不是哭了,就是忍聲吞氣蒼涼上路。

但是有三人情況特殊,他們就是劉邦,田榮,陳餘,三人通通怒了。

一場新的諸侯混亂,即將拉開戰幕!

實話說,照項羽這份封王清單,劉邦不怒,又怎麼忍得下這口晦氣?

相對天下來說漢中封地不過是一隻鹿腳,項羽把肥肉盡留給別人,偏丟這麼一塊爛骨頭給沛公老人家啃,這不等於欺負人老人又少打不你嗎?

欺負的就是你,看你能怎麼樣?

怎麼樣?是可忍,孰不可忍,就算不能怎麼樣也要努力怎麼樣一下,不然老虎不發飈你還以為是病貓。

極度憤怒的劉邦對諸將下達命令道:大家準備好了,我要開炮!

一說要幹仗,劉邦手下那幫武將兄弟們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周勃,灌嬰及樊噲等三人,他們都異口同聲地說道,打他狗日的,我們早就受夠了。

先看來一份簡介,先了解一下他們這幾個人就知道他們為什麼愛幹架了。樊噲就不用介紹了,就只說另外兩個吧。

周勃:沛縣人。

職業出身:曾經編織蠶箔為生,業餘時間專替別人家裡死人吹簫賺外塊。

作戰特點:能拉強弓,能打硬仗。

灌嬰:睢陽(今河南省商丘)人。

職業出身:做過商人,以販賣絲涓為主。

人生特點:天下沒有不敢做的買賣,沒有不敢打的硬仗。

此三武將,當初都是以侍從官(中涓)身份跟隨劉邦參加入關的。在他們看來,怕死是不入流的,作戰才是人生使命,進攻才是主要任務;寧戰死,勿等死,那是他們共同的人生追求。

這樣的人,要說他們怕死,除非六月飛雪,冬雷震震。

當軍中普遍響起一片叫打之聲時,文官蕭何站出來說話了,他對劉邦勸誡道:“沛公息怒,這仗不能打,一打大家肯定都完蛋。如果不打,就算我們一輩子呆在漢中,也總比死了強呀。”

從目前形勢來看,劉邦和項羽根本不是一個重量級別對手,如果真想動手的話,那個力拔山兮氣蓋世的項英雄,不把你打得滿地抽筋才怪呢。

道理我們都懂了,可劉邦還是不服氣。他質問蕭何道:“你憑什麼說我們不去漢中就死路一條?”

只見蕭何理直氣壯地說道:“一,我們軍隊沒有項羽多。二,我們兵馬不如項羽強。這樣就算給你打一百場戰爭,肯定也要輸掉一百場。你說打到最後,我們除了死還能有命活下去嗎?”

這話似乎有一點點道理。可是不打,讓我帶著江東子弟兵去漢中呆一輩子,那不是讓他們望鄉望得腸都斷了才罷休?

當然不是這樣子的,蕭何開始簡述他的戰略思想:“事情不至於像沛公說得那麼悲觀絕望,我們的策略是暫時忍辱退讓,回漢中開闢革命根據地,大力開荒種糧,收攬民心,廣招天下賢士,時機一旦成熟,我們再殺個回馬槍,把章邯等三秦之地搶回,那時漢王您雄視天下就可指日而待也!”

劉邦一聽,這話大有道理。這個世道哪還有什麼康莊大道隨你龍騰虎躍,英雄於亂世創業就如蛇體爬行,不懂得彎腰,又怎能爬得過那千山萬水?

劉邦靈竅頓開,並接受了漢王這個既定事實。

劉邦只好從命組閣,任命蕭何為丞相。

張良因為要回韓國向舊老闆覆命,劉邦只能賜他黃金珠寶,以作為酬謝。

張良一轉身,就把劉邦賜給他的這些財物,全部賄賂好朋友項伯去了。

張良這錢不是白送的,他讓項伯替劉邦說情,把漢中郡全部土地都劃給漢王。

項伯拿人錢財,每次總能成功消災,他向項羽轉告了張良的想法,項羽答應了劉邦的請求。

在他看來,反正多給你一點,他的也不會少一塊,就算把漢中全部土地給劉邦,諒他也飛不到哪裡去。

一切都結束了,肉已分好,大家就趕赴封國各就各位吧。

公元前206年,四月。

項羽在戲下宣佈罷兵東還。

儘管劉邦從項羽處只得到三萬兵,但他在處理項羽這件事上表現大度,讓人吃驚。能屈能伸真大丈夫也!諸侯中有數萬人因為仰慕劉邦之賢明,都願跟從他入漢中定居。偶象的魅力真不是吹出來的,有了眾多粉絲做後盾,將來就不怕沒有造神運動力量了。

劉邦率軍趕赴漢中就國時,張良一路送他過去,一直到漢中境內才止步。天涯遇知已,君臣相惜情,即將天各一方,無不教人傷感萬千。

是啊,對張良來說,劉邦不但是個肯聽教練調教的球員,還是一個絕佳的射門高手。能訓練到這樣的球員,不但是張良的幸運,更是劉邦的幸運。

然而送君千里,終須一別。

真的就要告別了,張良幾乎要落下眼淚。

這是第二次別離,君我今朝相別,從此天涯海角,山高水長,天下將沒有第二個人聽懂他的兵法了。如是這般,我張良將來曲高和寡與廢人又有何區別?

劉邦也深深地被感動了。這個曾從無數的刀光血影中衝殺出來的鐵男人,終於懂得一個人間至理,亂世見真情。

在這個世界上,還有王權,黃金及美女更珍貴的東西,那就是真男人之間的友情。

天下像張良這般賢士千千萬,但天下像劉邦如此賢君廖若星辰。方今天下不聞賢君久矣,劉邦和張良這對黃金搭檔,當然明君賢臣配對的極品,這不是千百年來士大夫們所苦苦追求的政治樣版嗎?

張良最後告別劉邦時,又給他出了一招黃金計作為告別禮,他對劉邦說:“記住,您回到漢中後,務必把蜀中棧道燒掉。”

棧道不僅是巴蜀之地的產物,也是所有窮山惡水之地的偉大傑作。

因為巴蜀之地到處都是橫山斷嶺,無路與外界交通,於是巴蜀人便發明了一種真正的天路:即在懸崖絕壁上,鑿出一排石孔,插入長約二三米木棍一端,然後在那一排木棍上鋪接木板,就成了空中走道。

如此空中走道,寬度僅僅透過一匹馬,你想走雙行線或者是四車道,除非趕快發明鋼筋水泥架橋。

不過呢,為了防止兩匹馬迎面難過,每隔一段距離,人們便會設定一個可容兩匹馬交會的類似馬袋狀的較寬處所,這樣只要過路雙方互相兼讓一下,大可放心地走過棧道。

有些地方的棧道,就像今天那些穿山越嶺的公路一樣,兩旁還有欄杆。但請注意的是,這樣的天路一旦燒掉,沒有個三年五年是無法修起一條象樣的原道。

既然如此,張良為何要教劉邦燒掉棧道?

道理很簡單,一則是,防止項羽等諸侯哪天心情不爽銜枚奔襲巴蜀;二則是,以此大可以麻痺項羽。

燒絕棧道,正等於劉邦無聲的宣言,這彷彿是這樣西楚霸王發誓:霸王您就盡請放心吧,我這輩子將不再準備挪窩了。我會將您的霸王思想認真地貫徹到每一座山川,每一條河流,每一座山城,每一個遙遠的村落。我也將給你證明,我,漢王劉邦,將是天下最牛逼的扶貧隊隊長!

這將是一場忽悠與反忽悠的戰爭。劉邦又依張良計,燒了漢中王地的主要棧道,他本人像一條龍暫時潛伏起來了。項羽老弟,你等著吧。潛伏不是退卻,而是為了更好進攻。飛龍沖天的偉大時刻永遠屬於敢夢的人,我相信,這一天離我劉三大叔將不太遙遠了!

蕭何一席話就撫平了劉邦心頭不快,然而田榮手下沒有蕭何,他叫囂著要跟項羽幹架,這是誰都都攔不住的。田榮沒有跟隨楚軍入關滅秦,當然不能封王,然而田榮卻不這麼認為,齊國是我田家三兄弟打下來的,你項羽憑什麼分的土地?我的地盤我作主,西楚霸王說的通通是個屁,誰敢碰我齊國一根毫毛,砍他全家片甲不留。

但王都封好了,除田福外,田都已經來齊國就位了。

田榮只好大開殺戒,第一個要殺掉的是田都。田都不但背叛田榮,還割去了田榮一塊肥土,這樣的人不殺,田榮還有臉活在世上嗎?殺!

五月的夏天,天空豔陽高照,大地死寂,這個夏天總是讓人有種莫名其妙的腦熱和衝動,腦熱的田榮決定出兵打田都了。

這是一場家鄉保衛戰,堅決不能讓敵人搶走一寸土地。

田榮帶著必勝的信心揮師殺入了臨菑城,然而可憐的田都不敢戀戰,才打了一會兒就逃奔出國往楚國去了。

田榮就此搶回了齊國最好的一塊土地。

接著,田榮把侄子田福召回齊國,並且命令他不要亂跑,好好呆在齊國繼續當田家的王。

可笑的是,這個膽小鬼田福早被傳說中的霸王嚇破了膽。

他在齊國的日子裡,日不安席,夜不成眠,做夢都害怕項羽找上門找他算帳。

想象比現實更容易殺死人,田福實在坐不住了,他有一天瞅到一機會帶上自己的人馬,朝項羽封他的王地即墨城奔去。

田榮聞聽此事,哭笑不得,肺都要氣炸了。不就是一個西楚霸王嗎?當初項梁牛得如日中天時還要讓我三分,你田福竟被嚇成這樣跑掉了,這不但是對我的汙辱,更是對你那不懼強權,敢打敢砍的先父田儋的辱沒。

這麼一個垃圾得扶不上壁上的孩子,留著還有個屁用?殺無郝!

在火熱的太陽底下,田榮揮著閃亮的寶劍又發起了一場雪恥戰。

他一路狂追向膠東逃跑的田福,終於在即墨城(今山東省平度市)一劍把田福砍下馬來,並且自立為齊王。

這就是傳說中的前仆後繼,田氏三兄弟中田榮繼田儋後第二個當齊王。

要當齊王,我也要當最大的最完整的齊王,田榮就必須把下一個目標砍掉,濟北王田安。

當初田安降濟北的幾個城市有功,項羽便封他為濟北王。

然而當田榮準備打田安時,突然撿到了一個寶貝。這個寶貝不是一塊黃金,也不是一塊金土,而是一個人——彭越。

當時彭越帶著一萬多人在鉅野(今山東省鉅野縣)遊蕩,不歸屬於任何諸侯,田榮一眼就瞄上了彭越。

這讓人奇怪了,彭越不是投了劉邦嗎,怎麼跑到山東來混了?

情況是這樣的:當初劉邦和彭越聯手攻打昌邑城時,昌邑城沒有拿下,劉邦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把彭越一行人丟下後繼續向西挺進。

而彭越就像有娘生沒父養的孩子,只好帶著兄弟們轉戰鉅野混飯吃。

項羽封王后,諸王帶著自己兵馬各就其國,竟然沒人發現還有一個叫彭越的人,帶著一萬多人馬像無家可歸的幽魂野鬼在曠野裡徘徊。

現在,田榮如果得到彭越這支沒顧主之師,不亞於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

於是田榮便主動去和彭越談判。

田榮:我給你將軍印,還管你們吃住,你們替我殺個人幹不幹?

彭越:殺的是甚麼人?

田榮:一個鳥人,濟北王田安。

彭越:好買賣,接了!

田榮:好樣的,祝你成功!

田榮立即刻了一個所謂將軍印賜給彭越,彭越便掛著齊國的旗幟理直氣壯地去征討田安。

七月,初秋。彭越成功將田安斬首,並且拿下了濟北。

田榮總算停下來鬆了一口氣,三齊之地都拿到手裡了,他終於可以挺著胸膛對諸侯宣佈:我田榮才是真正的齊王!

看完了齊劇,接著讓我們換個頻道看看北方的趙劇。

此時,陳餘聽說張耳鴆佔鵲巢把趙王歇的王地搶了,他氣得暴跳如雷。

必須澄清一下,陳餘發怒不是為趙王歇鳴不平,而是因為自己沒撈到好處。

鉅鹿之戰後,張耳質問陳餘見死不救,陳餘一氣之下把將軍還給張耳,所以失去了隨項羽入關封王的大好機會。

本來項羽打算什麼都不封給他的,但有人對項羽提議道,張耳和陳餘的功勞差不多一樣大,你封張耳為王而不封陳餘那是說不過去的。

項羽聽說陳餘當時正在南皮(河北省南皮縣)流浪,便把南皮周邊三縣封給陳餘。

三縣之地,只相當於一個侯位,低王位好大一個檔次。

況且項羽封給陳餘這塊地方不盛產黃金,又不盛產美女,是個窮得叮噹響的鬼地方,這怎能不讓陳餘要發飈呢?

陳餘不但把張耳恨上,連項羽一起恨了。

恨有個屁用呀,只有採取一些實際行動才是真的。陳餘想從張耳手裡把趙國王地搶回來,可手裡又沒兵沒糧,這叫人咋整?

陳餘馬上想到了東邊的田榮。項羽封王時,陳餘和田榮同時都是被屬於被遺忘的人們,他們天然有一種同病相憐的關係。現在田榮發跡了,向他借點兵馬糧草去打整張耳總可以吧?

陳餘立即派手下兩名干將張同及夏說密秘前往齊國遊說田榮。

陳餘本是謀士出身,一肚子都是鬼點子,說起來更是一套接一套的,再加上他手下這兩個人又不是吃閒飯的,所以他相信這次對田榮取採的語言攻勢是很有把握的。

陳餘手下這兩個說客是這樣對田榮說的:“齊王啊,項羽真他媽不是東西,幾乎把諸侯各國的將領都封到好地方當王,卻把原來的王踢到遙遠的山溝喂蚊子,我們趙國趙王歇就是受害者之一。我們相信,你齊王田榮先生對這種違背天理的事都看不順眼,如果田先生願意贊助陳餘先生一些兵馬,讓他替趙王歇把趙國的土地從張耳手裡搶回,那麼趙國不但理所當然是齊國的盟友,更願意做您的尾巴!

陳餘這招就叫又推又拉。

田榮恨項羽不是兩三天,打他手下就等於打他一隻臉,不打白不打,打了還可以多撿一條政治尾巴,田榮馬上答應願借兵給陳餘出氣。

陳餘憑著兩根舌頭及兩手空手就套到了一隻大灰狼,他又重找回了展示雄風的希望和信心。

再見,兄弟。張耳,你聽好了,你欠我的我要你通通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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