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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為《趙國名將系列》第一篇,若您喜歡,方便的話,還請關注小司徒,蟹蟹

自從趙武靈王趙雍胡服騎射之後,趙國國內逐漸的認同了這種趨勢。趙國北部甚至是全國也開始改變風俗,穿起胡服,練習騎馬射箭的本領。

就這樣,趙軍在提升自己戰鬥能力的同時,也能夠得到來自於後方的強力支援。自那時起,趙軍的騎兵一點點的雄踞于山東六國之首,成為足以威脅到強秦的存在。

而趁著這樣的軍事實力,趙武靈王繼續施行自己南部暫不參與中原爭霸,而是經營北部的策略。

先後打敗了北方的林胡、樓煩等部族,又徹底的兼併了中山國,然後在趙國北境開始修築長城,從代地沿著陰山一直修築,各地修建城堡、烽火臺,形成了一系列的嚴密防守據點。從而在趙國北部設定了雲中、雁門、代三個郡,使得趙國一舉拓地千里。

雖然說趙國的土地得到了拓展,但是凡事利弊共存,這樣一來,趙國也更加直接的面臨一個正在逐漸崛起的強敵,那就是另得漢族後世頭疼百年的兄弟部族,匈奴。

“匈奴,其先祖夏后氏之苗裔也,曰淳維。”。

也就是說,匈奴是夏的後代。同樣的,《山海經·大荒北經》有記載說:

犬戎與夏人同祖,皆出於黃帝。

再次證明,匈奴就是與諸夏同源的部族。但是有一個問題,那就是犬戎與匈奴是一個部族嗎?而在《史記索隱》裡引張晏的話說:

“淳維以殷時奔北邊。”

也就是說,夏人的後代淳維,在商朝時逃到北邊,子孫繁衍成了匈奴。也有人認為,匈奴的先祖,是夏后氏的直系後代,是最後一位夏后氏夏桀的兒子。

而王國維在其《鬼方昆夷獫狁考》內,更是將這個部族的每個時段的演變做出了具體的劃分,在他看來,殷商時期的鬼方、混夷、獯鬻等部族名稱,以及姬周時的獫狁,春秋時的戎、狄,戰國時的胡等,都是屬於匈奴的範疇。而筆者在這裡遵循《史記 匈奴列傳》的記載,認為,匈奴為夏後裔。

可是儘管匈奴為夏後裔,但是由於部族整體發展程度比諸中原各國相對落後,所以,後世根據其生活習性將其概括為遊牧民族。與中原地區農耕文明具有相對穩定的特點不同,草原之上,似乎更是“靠天吃飯”。

但是,正是在這種艱苦的環境下,匈奴逐漸的強盛壯大,一個顯著的標誌就是,強大的軍事實力。而匈奴軍事成分的構成,還是機動性、攻擊性極強的騎兵,加之他們從小生活在馬背之上,騎術、射術非常高超。

幾乎可以說,匈奴的男子,只要拿起弓箭、跨上戰馬,就絕對是另中原各國膽寒的存在。

自從西周以來,中原北部的各國就與北境諸部族展開了交戰。而對於此刻直接面對匈奴的趙國來說,失去了原來的林胡、樓煩等相對來說的緩衝地帶,匈奴的鐵蹄已經隨時可以衝入趙國的內地了。

所以,自從趙國設定雲中三郡以來,北境的軍事壓力驟增。因為新鄰居匈奴會不時的南下入寇。趙國雖然不是軟柿子,每次都很強硬的去交戰。

可是匈奴騎兵不僅騎術高超、來去如風。更要緊的是,趙軍主力依舊是步兵組成,如此一來,野戰之中,步兵的優勢本就弱於騎兵,而趙軍的騎兵還不是匈奴騎兵的對手。

因此,連年來,趙軍吃足了苦頭。無奈,趙國在北境駐兵連年增加,據保守估計,也要有十餘萬眾。而這種令人徹夜難眠的邊境壓力,註定會因為一個人的到來而改變。

後世詩人徐鈞曾有詩寫道:

良將身亡趙亦亡,百年遺恨一馮唐。

當時不受讒臣間,呂政何由返故鄉。

北宋蘇洵也曾在《六國論》中寫道:

“刺客不行,良將猶在。”

南宋劉克莊也曾說:

“說客為秦諜,君王信郭開。向令名將在,兵得到叢臺。”

三人共同提到了良將、名將,那麼,良將謂誰?答:李牧也。

李牧的生年來歷我們並不清楚,但是一句話,就足以概括:

李牧者,趙之北邊良將也。”這是太史公他老人家對他的評價。而後世的漢文帝劉恆則是更加赤裸裸的表達了對李牧的“愛意”:

“嗟乎!吾獨不得廉頗、李牧時為吾將,吾豈憂匈奴哉!”

那麼,這個男人到底擁有著什麼樣的實力使得這麼多人崇拜呢?

後人在談論戰國時期的軍事將領時,曾有戰國四大名將之說。指的便是白起、王翦、李牧、廉頗。這其中,雖然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對於某些人還有著不同的爭議。

但是,對於李牧的地位,卻是沒有人有太多的反對意見。要知道,戰國之際,名將輩出,除卻以上所提到的幾位之外,吳起、趙奢、樂毅、孫臏、田單、龐煖等等都是名動一時,聲震諸國的軍事家。

而李牧,竟然在後世的評價上,能夠高於這些人,足見其兵道造詣。可是,這樣一個優秀的兵家將領, 卻在《大秦賦》裡表現堪憂,淪為秦人尚武的墊腳石,實在是不應該。

而李牧如此的兵道造詣,對應在他的人生征途當中,基本上可以分為兩部分。第一階段為代地守備匈奴階段,第二階段為抗秦階段。

我們並不知道,李牧是什麼具體時間來到趙國北部邊境的,但是在其《史記》本傳當中卻是提到,他長期駐守代地雁門郡,來防備修煉成為趙國北疆大患的匈奴。

首先基於匈奴對趙國的嚴重威脅,其次基於代、雁門、雲中三郡對趙國的重要性,都可以得出一個相對合理的推斷。那就是鎮守這裡的將領,最起碼要具備兩個條件。第一點,就是能夠得到朝廷的相當信任。

第二點,那就是具有著相當水準的軍事指揮將領,而且還要一定程度的熟悉本地的實情、民風,適應胡服騎射後新型趙國軍隊戰鬥力水平的最佳發揮等等。

所以,李牧長期鎮守這裡,最起碼,具備了上述的條件。另外,據其《史記》本傳記載,雲中三郡既然為郡,當地長官應該便為郡守。可是,李牧的實際權力卻是遠遠的超過了一般的內地郡守。

也就是在這裡,他不僅有權根據實際需要來設定相應的官吏。而且本地的租稅並不需要上交趙國中央政府,而是全部都送入李牧的幕府,作為軍隊的經費。

這也就是說,雖然可能是趙國邊境設郡,為了方便於應對實際情況,給予了鎮守者相當大的或者說近乎絕對的軍事、人事、經濟權力,但李牧長期得到這種任用,也足以見出他在趙國國內的地位。

因此,大概是從趙武靈王后期或者從說趙惠文王時期開始,李牧,應該就已經逐漸的鎮守趙國北部邊境了。

伴隨著時間的點滴流逝,匈奴入寇的次數越來越頻繁,入寇的規模也是逐年的變大。而面臨著這樣的軍事形式,李牧所採取的策略,是為靈活的防守策略。

一方面,他抓緊訓練軍隊。傳令各軍沿襲、發展胡服騎射以來的改革方向,大力推進趙國邊軍的騎射本領,也就是大力推進野戰騎兵的發展。同時,據其《史記》本傳記載,他每天都要殺牛來犒勞士卒,對待士卒們相當的優厚。

另一方面,他嚴令各部,制定規章,要求:

“匈奴如果入侵,要趕快收攏人馬退入營壘固守,有膽敢去捕捉敵人的斬首。”也就是說,他避免在這時候與匈奴正面交手,而是敵進我退、避其鋒芒。

同時,大量派出偵查人員,探察敵人的一舉一動,又加固邊境長城的修建,嚴密的據守烽火臺,這樣一來,匈奴每次入侵,烽火臺立刻傳來警報,接收到報警的李牧立即收攏人馬退入營壘固守,並不出戰。

就這樣,一晃兒幾年過去了,匈奴雖然屢屢入寇,可卻幾乎是沒佔什麼便宜,而趙國一方人馬、物資財產也是沒有太大的損失產生。

按理說,這樣的守備效果,已經是相當不錯了。但是,長久以來,面臨著如此策略的李牧,不但匈奴認為他膽小怯戰,甚至就連趙國守邊計程車卒們也認為自己的主將膽小怯戰,軍中一片議論的聲音。

看到了這樣的效果,那時候的李牧,笑了出來。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策略已經逐漸的奏效了。

其實不難發現,李牧的這些舉措,概括起來,其實市很明顯的。

首先,李牧很是清楚,趙國雖然可以集中大軍與匈奴一戰。但是那樣一來,無論勝敗,都會產生較大的損失,是對趙國國防實力的巨大消耗。

更何況,彼時的趙國在中原面臨的壓力,也是相當的巨大。從李牧後來的表現來看,他雖然人在北疆,可卻一直是心繫中央。因此,他必須要最大限度的為趙國儲存有生力量。

其次,趙軍雖然組建了騎兵部隊,可是如果真的拉開架勢與匈奴野戰,未必是匈奴人的對手,也就是說,趙軍的野戰水平還並不成熟,因此,李牧必須抓緊時間來訓練出趙軍真正的作戰水平。

但是很顯然,這樣的平和的訓練環境與寶貴的訓練時間從哪裡來呢?所以,他不得不對匈奴採取守勢。可以說,在這一過程中,李牧不僅再次驗證了趙國邊境長城的實際守備功效。

而且在加固城防的同時,使得趙軍又逐漸的適應了一種與強大敵騎據城周旋的作戰情況。久而久之,或許連趙軍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們的騎兵野戰水平也在逐漸的提高了。

另外,除卻以上的多種準備,李牧對於士卒的照顧,使得人心也逐漸的凝聚在了一起。並且,多年的“怯戰”,不僅成功的麻痺了匈奴人,就連自己計程車兵都開始對自己不滿了。

這也就是說明,李牧所訓練的這支邊軍,即將達到了兩個臨界點,一個是戰鬥力的絕對提升。一個是軍隊士氣旺盛到了極點,以此之師,必當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唯一要把握的,就是一個度了。

但也就在此時,發生了一件小插曲。那就是因為李牧多年的“怯戰”,趙王不滿意了!可能有人會問,趙王這不是典型的腦子有問題嗎?李牧這種守備方法,有什麼不妥嗎?

實際上,這裡我們有必要再次瞭解一下,趙氏不僅以武立國,而且地處四戰之地,民風剽悍尚武,這話絕對不是空穴來風。

李牧給各軍下達的命令裡就曾提到,有膽敢出去捕殺匈奴的,嚴懲不貸。這也就從側面說明了,趙軍計程車兵,是不懼怕匈奴人的,竟然還有著想要出去混兩個人頭抱軍功的存在。而透過這一次邊軍士兵以及趙王對李牧的態度,趙國的尚武精神,則更是可見一斑。

但是,面對趙王的責備,李牧卻依舊一切如前。這可氣壞了趙王,一氣之下,他便撤掉了李牧,改派別的將領代替他。

新上任的將領雖然史書上沒有留下名字,但是能夠替代李牧接任如此重要的位置,想來有兩種可能。要麼此人也非平凡之輩,要麼此人極受趙王信任。

就這樣,在此後的一年多里,匈奴每次來侵犯,新任邊將便是就引兵出戰匈奴。可是幾經交手,幾乎是逢戰必敗,邊境的損失和士卒的傷亡逐漸的增加。

再加上趙軍戰敗後,邊城以外基本上全部成了匈奴人的勢力範圍,使得邊境上的老百姓無法耕田、放牧,嚴重的影響了雲中三郡的正常發展。

加之趙在中原之地面臨的壓力也是逐年增大,因此,趙王對於這種局面也是焦頭爛額。思來想去,已經閒居在家一年多的李牧,再次受到了趙王的召見通知。

理由很簡單,那就是趙王只好再請李牧出任。這一次,李牧也是開始有著一些“脾氣”了。那就是堅決閉門不出,並且堅持說自己有病,恐怕不能夠擔負重任。

其實趙王也是明白,李牧為什麼這麼做。畢竟是自己不信任李牧在先,他知道,李牧並非那種因一己私利怨氣而置國家於不顧的人,那麼李牧之所以稱病閉門不出,恰恰證明了他正是對國事時刻關心的,而這麼做,也只是為了能夠讓自己能夠再一次堅持以前的做法,那就是充分新任李牧。

因此,趙王一再請求直到開始強迫李牧繼續擔任守邊主將,讓他繼續領兵,保衛北疆。

看到這時的趙王有著如此決心,李牧也是開口了:

“大王一定要用臣,臣還是像以前那樣做,才敢接受您的命令。”

聽到李牧的話,趙王答應了他的要求。就這樣,李牧再度來到邊境,全權統領邊境趙軍,抵抗匈奴。

這一次,邊境的軍事條令依舊按照之前他所頒佈的那樣。沒過多久,匈奴人也是知道了,那個膽小怯戰的李牧又回來了!

所以,匈奴也是逐漸的開始計劃大規模的入寇趙國了。另一方面,趙軍這裡,士卒們依舊是整日得到將軍的賞賜,而且將軍又極度的保護他們,避免他們上戰場。

所以,久而久之,士卒們的內心裡也是相當的過意不去,都十分願意打上一仗來彙報李牧、報效趙國。恰恰此時,匈奴人還相當的配合,大舉入寇趙國,因此,屬於李牧的機會,終於來到了。

經過多方的打探偵查,李牧也是更加確切的得知了匈奴的方位以及來犯的規模。據保守估計,加上一些臣服於匈奴的部族,此次來犯人員,當有十餘萬騎。

因此,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面對著如此規模的匈奴鐵騎,李牧也是沒有絲毫的大意。很快,趙國北疆的各部士兵接到了調令檄文,因為那是來自於幕府李將軍的將令,這一次,多年來的“怯戰”將軍,終於要出手了。

很快,趙軍各部集結完畢,兵種協同,井然有序。分別是戰車一千三百輛,精騎一萬三千匹,百金之士五萬人,善於射箭計程車兵十萬人,全部組織起來訓練作戰。

那麼接下來,就是等待開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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