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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證毛主席和楊開慧愛情的唯一遺物

遺憾的是,儘管毛澤東和楊開慧從相識相戀,到共同生活在一起,長達十多個年頭,充滿傳奇色彩,但卻連一張夫妻的生前合影都未能儲存到今天。也許,惟有珍藏在韶山毛澤東同志紀念館的這隻舊皮箱,能多少彌補一點這個遺憾。據考證,這隻箱子是目前唯一儲存下來,毛澤東與楊開慧共同使用過的遺物。

我們看照片上的這隻皮箱,已經十分破舊,因為它曾跟隨著毛澤東和楊開慧走過天南海北,見證了一段美麗的愛情。楊開慧曾用這個箱子裝過自己的首飾,後來也用這個箱子,裝毛澤東的一些手稿,甚至是當時湖南湘區委員會的黨的部分檔案。

從首飾箱到檔案箱,去除了脂粉鉛華,超越了離合生死,這隻箱子,究竟見證了一段怎樣驚天泣地的愛情傳奇呢?

毛主席和楊開慧如何相識?

1913年春,19歲的毛澤東,以第一名的成績,考入湖南第四師範。第二年,四師合併入一師,毛澤東成為湖南第一師範的學生。

毛主席跟楊開慧相識主要是通過楊開慧的父親楊昌濟,1914年的時候,楊昌濟到一師教書,他主要是教教育學和倫理學。毛澤東當時也在一師讀書,毛澤東當時是楊昌濟最欣賞的學生之一。楊昌濟他曾經在日本和歐洲留學有十來年。楊開慧就是在這樣一個家庭裡面成長起來的。也是一個受現代教育成長越來的女性。

楊開慧1901年11月6日出生於長沙縣板倉,與出身農家的毛澤東不同,論門第,她出身於世代書香之家,論年齡,她比毛澤東小8歲。

每逢星期天,毛澤東到老師家裡請教問題,後來成立了哲學研究小組,一起討論。當時不僅毛澤東一個人,還有蔡和森、陳昌、張昆弟,有一群學生都圍繞在楊昌濟老師周圍。但是毛澤東的表現最令楊開慧喜歡。

毛主席初到北京窘迫到什麼程度?

1918年,赴北京大學擔任倫理學教授的楊昌濟,舉家遷到了故都北京。就在這年秋天,25歲的毛澤東,為組織湖南青年赴法勤工儉學運動,也來到北京。正是在這座陌生的城市裡,他重逢了楊開慧,驚訝地發現,當年天真活潑的小師妹,已經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毛澤東剛到北京的時候,那個時無候是很困難的。據他自己回憶,就是他連來北京的路費都是找朋友借的。據毛澤東回憶“我住在一個叫做三眼井的地方,同另外七個人住在一間小屋子裡,我們大家都睡到炕上的時候,擠得幾乎透不過氣來。每逢我要翻身,得先同兩旁的打招呼。”而在另一次回憶中,毛澤東還清晰地記得,那個冬天,他和同赴北京,從未經歷過北方寒冷冬季的湖南青年們買不起大衣,只好八個人湊錢合買了一件,誰要出門歸誰穿。

來到北京,毛澤東最迫切的、當務之急的任務就是趕緊找一份工作,解決他的食宿問題。他就通過楊昌濟找到北京大學圖書館的主任李大釗,在李大釗的幫助下,就在圖書館找到了一份管理圖書的工作,這份工作的月薪只有8塊錢,這8塊錢又是個什麼概念呢?就是當時的北大圖書館主任李大釗是120元,胡適教授是200元,陳獨秀是教授,當時(兼任)文科學長,是300元。

北大教授女兒和窮圖書管理員的愛情

從毛澤東跟楊開慧來講,就是在社會地位上、身份上,還是有很大差距的。因為楊昌濟到北大去任教授,還是一個知名教授。楊開慧可以說是一個大家閨秀。巨大的身份地位差距,沒有阻礙教授的女兒,和一無所有的圖書管理員之間的愛情。千里冰封的北國風光裡,一段跨越世俗之見的初戀,悄然萌芽了。今天,我們已經無由得知,這段愛情的詳細過程。只能從隻言片語的回憶中,推斷出是勇敢的圖書管理員,先向教授美麗的女兒發起了追求。

而在楊開慧的筆下,對方同樣早已令她芳心暗許,“不料,我也有這樣的幸運,得到了一個愛人,我十分愛他。自從聽到他許多事,看了他許多文章、日記,我就愛了他。一直到他有許多信給我,表示他的愛意,我還不敢相信我有這樣的幸運。”

毛主席如何追求楊開慧?

是什麼最終堅定了不敢相信愛情降臨的少女芳心呢?據說,毛澤東當時的辦法,是通過楊開慧的嫂子李一純,把自己的一首詞,交給了舉棋不定的姑娘。

“堆來枕上愁何狀,江海翻波浪。夜長天色總難明,無奈披衣起坐薄寒中。”

1921年他寫的這首《虞美人·枕上》,是一首婉約詞風的作品,整個感情比較誠礪,這個作品裡面表現的離愁別緒,讓人們讀到了一個青年的、感情豐富的毛澤東。這首詞楊開慧看到以後特別喜歡。

正是這首愁腸百轉、情真意切的詞,徹底征服了姑娘的心。

楊開慧在日記中寫道:“從此我有了一個新意識,我覺得我為母親而生之外,是為他而生的。”

於是,故宮的古城牆下,北海的楊柳岸邊,愛情之花怒放在北國早春中,同為那個時代思想最激進的青年,他們的愛情,少了些許卿卿我我,擁有的是對國家、民族命運的關注,是對共同理想與志向的探尋。

婚禮不走尋常路

不久,回到長沙的毛澤東,就投身到四五運動的大潮之中,辦雜誌、驅軍閥。而他與楊開慧之間的通訊,互相的稱呼就已經簡化成了一個字,潤和霞。因為他們一個字潤之,一個號霞姑。

到了1920年9月,毛澤東被聘為一師附小的主事。這時候他們的戀愛關係已經完全確定了。就是隨時準備結婚了。大概就是這年的冬天,就是有一天,楊開慧就拿了一些東西。就跑到他一師的教師宿舍去了。

而就算是結婚這種人生大事,這對戀人的處理得那樣與眾不同。沒有媒妁之言,主席拿了6塊銀元就請大家吃了一餐飯就當結婚了。因為楊開慧在她的手稿裡,她是反對一些儀式的結婚,就不要搞一些儀式,不做那些俗人之舉。

1921年,毛澤東在長沙清水塘建立中共湖南支部,同年,楊開慧跟隨毛澤東搬到這裡居住。婚後的日子幸福而充實,而共同的理想與信念,更使這對夫妻從生活的伴侶,到事業的同志,成了經典的“紅色戀人”。

那時候主席要經常下到衡山、湘潭、寧鄉一帶去考察農民運動。主席有時候一去三四天都不回來。楊開慧總是在家裡等,天天把菜準備好,也等到主席回來吃,等他回來,就跟他打熱水洗腳,趕快把菜熱到灶上,端給他吃。

而身為妻子的楊開慧,不僅是毛澤東生活上的賢內助,更是事業上的得力助手。

主席喜歡晚上上班,晚上寫東西。有時寫得很晚,開慧就陪著他寫,陪著他抄,而且主席寫的重點,就把它抄到本子上。楊開慧陪同毛澤東,在1925年的2月份回到了韶山,在韶山進行了農民運動的嘗試,組成了韶山的第一個黨支部,組織了韶山的農民協會和反帝反封建的群眾團體,雪恥會。做了大量的工作,開辦了韶山的農民夜校,楊開慧陪伴毛主席和他在一起,以這個走人家的形式訪貧問苦。同時到農民夜校給農民講課,當時楊開慧一直是陪伴在毛主席的身邊。幫助他做了很多的工作。

也正是在這短短數年中,從長沙到上海,從廣州到武漢,這隻舊皮箱跟隨楊開慧,陪同丈夫天南海北。箱中不見了女為悅己者容的首飾,取而代之的,是夫婦二人革命的檔案、手稿,是紅色戀人的理想與事業。

夫妻也曾鬧矛盾

很少有人知道,即使是這對志趣相投的紅色戀人,也曾有鬧出矛盾的時候。

在1923年的11月,他們的第二個兒子毛岸青出生了。但是因為革命工作的需要,毛澤東在這個時候,又得離開他的兩個孩子。所以這個時候楊開慧,她是有一點點的抱怨。當時毛主席抄了一首唐代的詩人的詩叫《菟絲》。當時楊開慧錯誤地理解了毛主席這首詩的意思。以為毛主席是把她比做只會纏繞丈夫的伴侶,所以當時楊開慧還有點生氣。

好在愛情的力量足以化解夫妻間的一切誤解。霞的心思,潤也總能體會。就在這之後的另一次分別前,潤將對霞的歉意與誓言,融在了揮筆寫下的詞中。

“知誤會前番書語,過眼滔滔雲共霧。算人間知己吾與汝。”

於是,潤與霞和好如初。消除了誤解的夫妻,感情更勝於前。

匆匆一別竟成天人永隔

1927年8月31日的清晨,長沙縣清泰鄉板倉的天色還未大亮,空氣裡透著幾許初秋的涼意。一位年輕妻子為丈夫打點好行裝,再一次目送一身灰布長衫的他,漸行漸遠。

這已不是他們第一次分別,婚後一直聚少離多的夫妻倆,都把此行當做了往常一樣的短暫分離。於是丈夫匆匆離去,二人甚至沒有認真地告別,這位丈夫,便是“八七”會議上,當選為中國共產黨中央政治局候補委員的毛澤東。三年後,他的妻子楊開慧,在長沙城外的識字嶺刑場英勇就義。當初的匆匆一別,竟成天人永隔。

楊開慧寫給毛主席的愛情誓言藏在哪?

1927年9月領導秋收起義以後,毛澤東離開了長沙去了井岡山。

人間知己的比翼相依,終於還是被殘酷的分別打斷了。而最令人心焦的是夫妻之間的音訊斷絕。

大革命失敗以後,湖南的黨的組織遭到了嚴重破壞,地下交通就是很困難的。毛澤東到了贛南閩西以後,要聯絡就更不容易了。

於是,整整三年,一千多個漫漫長夜,她只能一筆一劃,寫下心聲,寄託她無盡的思念。

“今天是他的生日,我格外的不能忘記他,聽說他病了,並且是積勞的緣故。這真不是一個小問題。沒有我在旁邊,他不會注意的。”

而這些日記、詩文、信件,卻永遠無法寄給她所思念的人。也是在自己的日記裡,面對自己與丈夫未卜的命運,她立下了這樣的誓言。

“假如一天他死去了,我一定要跟著他去死,假如他被人捉去殺了,我一定要同他去共這個命運。”

而這份誓言,卻再不能放進他們曾共用的這個檔案箱裡。因為上井岡山搞武裝鬥爭的潤,固然九死一生。身在白區,頭頂共產黨員、毛澤東妻子雙重身份的霞,同樣時刻面臨著死亡的威脅。她只能小心地將它們藏進臥室的牆縫,也許,她從未期待這些文字能重見天日。這句句真切的心聲,不過是一位妻子對於愛情誠摯的諾言。

令人嘆惋的是,直到1983年重新修繕楊開慧故居時,人們才從這處臥室的牆縫裡,發現了楊開慧所藏的手稿。而這時,距楊開慧犧牲已有半個多世紀。毛澤東也在7年前離開了這個世界,從未能親眼目睹他的霞寫下的心聲。

楊開慧犧牲前留下什麼誓言?

楊開慧被捕後,敵人提出要求,只要公開宣告跟毛澤東離婚就放了她。楊開慧拒絕了最後一線生機,她不會背叛自己的政治理想,更不會背叛她與潤的愛情。這一天,距她29歲的生日剛剛過去8天。臨刑她只留下了兩句遺言,一句是死不足惜,惟願潤之革命早日成功。一句是我死後,不作俗人之舉。就是說她不需要一般人那樣,辦任何葬禮儀式。

不作俗人之舉,從十二年前的相戀,到十年前的結婚,她始終如一。27年之後的1957年,烈士柳直荀的遺孀、楊開慧生前的同窗好友李淑一,給毛澤東寄出了一首她懷念丈夫的詞作《菩薩蠻》,並請求毛澤東抄錄當年送給楊開慧的那首《虞美人》作答。

收到來信的毛澤東,沒有抄錄當年的舊作,而是專門創作了一首新的作品,《蝶戀花·答李淑一》,作為獻給妻子,他一生摯愛的霞的最高禮讚。

“我失嬌楊君失柳,楊柳輕颺直上衝霄九。問訊吳剛何所有,吳剛捧出桂花酒。寂寞嫦娥舒廣袖,萬里長空且為忠魂舞。忽報人間曾伏虎,淚飛頓作傾盆雨。”

詞作公開發表後,毛澤東的故交章士釗先生,曾為其中的“驕楊”一詞頗感費解。因為自古形容女子,都用女旁的“嬌”。還從沒有人像毛澤東這樣,把驕傲的“驕”用在女人身上。章士釗遂請教於毛澤東,問他當作何解釋,毛澤東的回答是,女子為革命而喪其元(頭),焉得不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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