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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漢朝比較感興趣的人可能都會發現一個問題:天天打勝仗的衛青、霍去病似乎沒有太大的名聲,反而是李廣這個經常打敗仗的“常敗將軍”大名鼎鼎。事實上,衛青霍去病在歷史上不僅僅名聲沒有李廣那麼大,而且還有不少“惡名”。比如霍去病就被記載了一件惡事:霍去病有多狠?寧可將賞賜的肉放臭也不給士兵吃?戰後才知多高明。

霍去病出生於公元前140年,他是大將軍衛青的外甥——這大約也是歷史上最有名的一對舅舅、外甥組合了。在電視劇當中,我們都會看到一個才華橫溢但似乎又飛揚跋扈的角色,比如電視劇《漢武大帝》當中就演了一段他與李廣這樣的老將軍討論軍事問題,卻對李廣非常蔑視的故事。為什麼人們總會有這樣的感覺呢?因為《史記》的記載:

“其從軍,天子為遣太官齎數十乘,既還,重車餘棄粱肉,而士有飢者。其在塞外,卒乏糧,或不能自振,而驃騎尚穿域蹋鞠。事多此類。”

意思是霍去病出徵的時候,漢武帝專門為他準備了10車鮮美的肉類製品,但是他卻不把這些東西分發給士兵,他計程車兵當中有的因此而餓的面黃肌瘦。與此同時,在士兵們飢寒交迫的時候,他還在草原上踢足球、做遊戲。這樣一來,一個“惡少”的形象就油然而生了。更為關鍵的是,司馬遷在最後加了一句:

“事多此類。”

這句話的威力是很大的,司馬遷沒有具體寫霍去病如何驕橫跋扈,卻寫了一句讓人無限聯想的話:他做的事都是像這樣驕橫跋扈的,至於具體是咋樣的,你們自己去想想吧!所以不論是在後來的歷史記載當中還是在我們的電視劇當中,霍去病都是一個少年得志,飛揚跋扈的角色。

那麼,事實是這樣的嗎?顯然不是,最簡單的,假設霍去病真的就是一個“惡少形象”卻能夠數次打敗匈奴人,那匈奴豈不是也太不堪了?連一個“惡少”都能做得到的事情,李廣居然做不到,那他還算什麼名將呢?而且,霍去病並不是一個少年得志的“惡少”,相反他的童年並不是特別的愉快。

他出身的地位不是特別高,母親衛少兒是平陽侯的僕人,父親霍仲孺是一個小吏,而他的父親很早就離開了他,他是與母親單獨生活在一起的。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所以此時的他的生活可見並不是很“貴族”了。至於他的生活改善,起碼要到他2歲時(前138年),他的舅舅在漢武帝手下做了個小官——建章監和侍中。

但是我們都知道衛青的性格,那是個非常謙虛謹慎的人,別人當了皇帝的侍衛大把大把的撈錢,他卻是不敢亂來的。他最多能拿到一份不錯的工資,然後在給自己的兒子買了必需品之後,再支援一下霍去病家,所以這段時間霍去病的生活只能算是穩定,還算不上“富貴”。直到公元前130年衛青遠征匈奴立功後,他才能真正的幫助自己的外甥過得好一些。

所以霍去病並不是一個“惡少”形象,在當時禮法嚴苛的狀態下,10歲以前的霍去病不論在生活中還是在哪裡,都是會受到歧視的。而司馬遷其實也正面記載了霍去病性格特點:驃騎將軍為人少言不洩,有氣敢任。意思是他沉默寡言,但是卻特別有膽魄,這樣的形象與“惡少相去甚遠”。

那麼,霍去病又為什麼會得到這樣一個“惡少”的惡名呢?他又為什麼會寧願把肉放臭都不賞賜給士兵呢?首先來看看霍去病的惡名吧,其實不僅僅性格比較剛強的霍去病被司馬遷百般挑剔,連衛青那樣謙虛謹慎的人都被司馬遷挑毛病,他認為衛青是個只知道阿諛奉承的小人,憑藉女人才建立的功勞。即便是好不容易誇一下衛青,也是陰陽怪氣的:

“君子豹變,貴賤何常。青本奴虜,忽升戎行。姊配皇極,身尚平陽。寵榮斯僭,取亂彝章。嫖姚繼踵,再靜邊方。”

處處都要提到衛青“出身低賤”,意思就是你這個身份低賤的人怎麼可以建立這樣巨大的功勞呢?所以霍去病被罵也就很正常了,衛青那樣的“完人”都被罵,何況是霍去病這樣年輕氣盛的少年呢?至於霍去病不把肉賞賜給士兵,這道理也很簡單:有功的才賞,有過的必罰。只有這樣才能夠保持軍隊的戰鬥力。

那些被餓的面黃肌瘦的人,他們要麼是犯了錯,要麼是沒有建立功勞,所以霍去病要拿他們當“教材”:看看吧,在我這裡,不努力就是這個下場。至於真正奮勇殺敵計程車兵,在霍去病那裡是混得很好的。因為當時其他將軍手下計程車兵都往霍去病那裡跑,甚至連他舅舅那裡計程車兵都往他那裡跑:

“舉大將軍故人門下多去事驃騎,輒得官爵,唯任安不肯。”

倘若霍去病真的虐待士兵,賞罰不公,他們一個個都跑去霍去病那裡捱餓嗎?至於踢足球,也很正常,現在中外軍隊當中也會舉行這樣的體育活動,原因很簡單:發洩士兵多餘的精力。士兵都是壯年男子,又孤身在外,長期處於高壓之下,必須得有一件發洩精神壓力的東西。現在工廠、工地也常常舉行體育活動,都是一樣的道理。

只有真正打完仗計程車兵才知道霍去病不給那些不努力計程車兵吃肉的高明之處:為了提高自己的待遇和尊嚴,他們往往都是衝在最前面的,最終他們賺取的軍功足夠他們自己買吃不完的肉了。這就是既成全了大家的戰績,又成全了個人的富貴,霍去病這麼做何錯之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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