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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1942年6月21日,託布魯克陷落,引發一連串的不幸,幾乎是災難性的,如果隆美爾的非洲軍團佔領了埃及,那麼英國將失去馬耳他,也將失去地中海的控制權。蘇伊士運河也將落入德國人手中:這將危及巴勒斯坦和敘利亞,從長遠來看,還會危及印度和蘇聯。由於英國人畏縮不前,隆美爾向東推進,在6月24日傍晚到達西迪巴拉尼,並在第二天推進到距離梅爾薩馬圖爾不到40英里的地方。這個月的最後一天,隆美爾逼近了位於埃及第二大城市亞歷山大以西65英里處的阿拉曼,英國艦隊已經逃離了這座沿海城市,開羅街道上擠滿了從亞歷山大港撤離的汽車,英國領事館被尋求巴勒斯坦簽證的人團團圍住,東行的巴勒斯坦列車擁擠不堪,尼羅河邊的英國大使館正在燒燬大量的秘密檔案。

一:大衛·斯特靈少校

此時在開羅有一位年輕的蘇格蘭少校,名叫大衛·斯特靈,斯特靈抵達開羅之際,正值中東地區總司令克勞德?奧金萊克計劃對隆美爾發動反攻,以奪回梅爾薩馬圖附近的沿海地區,為此,他指示斯特靈攻擊阿拉曼以西約55英里的富卡-巴古什地區機場和敵人的通訊線路,斯特靈很喜歡這個主意,並設法採購了15輛美國製造的威利斯吉普車,匆忙準備開始新的游擊戰,斯特靈指揮的這支突擊隊是去年夏天在溫斯頓·丘吉爾的要求下組建的,於1941年2月1日乘坐三艘運兵艦前往中東,當他們在埃及完成訓練時,他們的任務是攻擊現在被敵人佔領的重要戰略港口,但表現也好不到哪裡去,這支部隊被分成兩部分,要麼被派去幫助撤離克里特島,要麼被派去增援被圍困的託布魯克駐軍,斯特靈的第8突擊隊攔截了一批寄往印度的降落傘,

幾天後,斯特靈帶著兩個人從一架舊的維克斯瓦倫西亞飛機上跳了下來,斯特靈在跳傘時,他的降落傘鉤住了飛機的尾部,他以很高的速度下降撞擊地面,使他暫時失明和癱瘓,斯特靈出院後向尼爾·裡奇少將提交了他的建議,他的想法是組建一支傘兵部隊,克勞德·奧金萊克將軍授權他成立為空軍特種旅L分隊,1941年11月16日,這支部隊的首次突襲是一場不折不扣的災難,這次突襲不僅恰逢十字軍行動的開始,而且還遭遇了多年來最嚴重的風暴之一,參與突襲的55名士兵中,有34人被殺或被俘,斯特林只剩下20人可以繼續作戰,英國空軍特別部隊有胎死腹中的危險。但斯特靈很頑強,他心胸開闊,願意聽取別人的意見,戴維·洛德-歐文上尉向斯特靈建議了一個替代跳傘的辦法:坐在卡車的後座上。

11月25日,當斯特靈和勞埃德-歐文回到錫瓦綠洲時,空軍特別部隊的指揮官蓋伊·普倫德加斯特上校批准了這個計劃,空軍特別部隊獲得了新生。與此同時,奧金萊克將軍看到隆美爾沿利比亞海岸的補給線過度擴張,命令向前線數百英里後的軸心國部隊發起二次進攻,英國空軍特別部隊得到報復第一次突襲失敗的機會,斯特林得到了許可,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對機場發動了一次陸路襲擊。結果是驚人的。在帕迪·梅恩的帶領7人在塔梅特機場摧毀了24架飛機和軸心國飛行員的兵營。比爾·弗雷澤中尉和4人在阿格達比亞炸燬了37架飛機安全返回,但喬克·劉易斯就沒那麼幸運了。他的小部隊在從諾菲利亞機場突襲回來時遭到了襲擊,斯特靈的非正式副手劉易斯被飛機的炮火打死,劉易斯是斯特靈的非正式副手,儘管如此,斯特靈要求再招募6名軍官和40名士兵。此外,斯特靈獲得了少校軍銜以及最近從英國抵達中東的50名法國傘兵分隊。

1942年1月初,隆美爾被趕出了克雷尼亞,並向西撤退到了的黎波里塔尼亞。然而1月21日,隆美爾發動了反擊。一週後,班加西被攻佔,雖然在經歷了嚴冬的艱苦戰鬥後,英國人在幾個月內還沒有準備好發動新的攻勢,但奧金萊克想要保持壓力隆美爾。因此,他指示英國空軍特別部隊攻擊軸心國機場,他們在三月中旬再次投入戰鬥,但只有梅恩取得了成功,摧毀了貝爾卡衛星機場的15架飛機。比爾·弗雷澤在巴斯機場的進攻中一無所獲,而兩名新軍官羅伊·多德和戈登·阿爾斯通也分別在斯隆塔和貝爾卡梅因的進攻中失敗了。斯特靈做了一個大膽的嘗試炸燬班加西港口的敵軍船隻。但突襲者在沒有被發現的情況下潛入港口,卻被一個暴風雨之夜挫敗了,他們無法將脆弱的獨木舟下水。1942年5月,斯特靈的一小隊破壞者穿越沙漠來到班加西郊區。他們再次穿過港口,但企圖再次被挫敗,這一次是由於充氣船上的閥門有缺陷。

二:天才的主意

1942年3月和4月,溫斯頓·丘吉爾一直向奧金萊克將軍施壓,要求他打破北非的僵局。但在他還沒來得及這樣做之前,隆美爾在5月26日發動了自己的進攻。斯特靈被召到開羅,並被告知英國空軍特別部隊必須同時對班加西地區的敵人機場發動一系列襲擊:每摧毀一架軸心國的飛機,對前往馬耳他的護航隊的威脅就會減少一分。6月8日,斯特靈和12人離開錫瓦,前往利比亞海岸。結果好壞參半,齊恩赫爾德的巡邏隊炸燬了六架飛機,但梅恩和他的手下被敵人的防禦力量挫敗了。羅傑·布提諾負責襲擊巴斯機場,儘管如此,到6月底,英國空軍特別空勤團已經摧毀了少有27架飛機,20到30架航空發動機和“無數的”燃料,然而,到六月底,隆美爾終於佔領了託布魯克,並向亞歷山大港推進了65英里,斯特靈衝回開羅,接到奧金萊克的指示,讓他的部隊集中在卡塔拉窪地西北邊緣的塔圖拉。在這個偏遠的基地,斯特靈在7月7日到8日的晚上試圖同時攻擊五六個機場,同時炸斷海岸公路,這些行動好壞參半,主要是突襲部隊機動力差、火力不足和機場戒備森嚴,之後如何逃跑的問題,因為德國人就像蜜蜂一樣追著他們跑

斯特靈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清楚地意識到,大規模的吉普車攻擊將為英國空軍特別部隊提供再次打擊敵人的手段,無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斯特靈相信,透過一場“壯觀的”行動,比如大規模的吉普車襲擊敵人的機場,他將一勞永逸地平息敵人。為了給這次突襲打好基礎,斯特靈在提交給第八集團軍總部的一篇論文中強調了使用吉普車的好處。斯特靈在概述他的計劃之前,首先解釋了為什麼需要改變戰術。使用吉普車,他們將依靠“火力的絕對重量來克服敵人守衛,每輛吉普車配備了四門維克斯K機槍,每門機槍的射速接近每分鐘1200發機槍密集地掃射著,汽車在機場裡開來開去,領頭的三輛吉普車在前面向防禦工事開火”接近時,他們會並排排成一列會用曳光彈展開攻勢,讓防線安靜下來,給人一種強大的印象”斯特靈用一根棍子在沙灘上畫出了隊形,然後通知士兵們,讓每個人熟悉自己在突襲行動中的角色。

斯特靈的新目標是一個迄今為止未受干擾的機場,在梅爾薩·馬圖爾東南偏東約30英里西迪·哈尼什,工人們裝好輪胎和輪子,拆下、清洗武器,檢查完畢,除了坐著等日落,沒有什麼事可做。突擊者們開始從睡夢中醒來,準備出發。每輛吉普車由一名軍官或軍士長和一名前、後炮手駕駛。奧尼·庫珀和雷吉·查金斯和斯特靈一起帶頭。。當他們爬進車裡時,司機們上下加速引擎,並調整他們戴的護目鏡以保護他們的眼睛不受灰塵的傷害。晚上氣溫常常降至零度以下,他們把戰衣裹得嚴嚴實實的,再把戰衣穿在大衣裡面。有些人不戴帽子,有些人戴羊毛帽子,車隊在18:00時開始行駛,一長串面目猙獰的吉普車,每一輛都帶著一縷灰塵,在夜空的映襯下顯得格外醒目,槍炮在支架上發出咔嗒咔嗒的響聲,搖晃著,向堅實的沙漠進發

三:西迪·哈內什襲擊

車隊在最初的45分鐘裡,以每小時20英里的速度在平坦的斜坡上艱難行進,沒有保持特定的隊形,司機們只是在前面那個人的左邊或右邊一點點地選擇自己的路,跟著他的塵土走。”滾滾的塵土使他們無法交談,18時45分,在最後的微光中,他們看到前面的錫瓦軌道,斯特靈叫停下來,當車輛一輛接一輛停下來時,領航員薩德勒開始給他的方位在佇列的前面為斯特靈導航,周圍的人抽著煙,交談著,充分利用這個休息時間。薩德勒告訴斯特靈,他們正在正確的航向上,仍然以60度方向向卡拉到馬圖路行駛。懷爾德上尉檢查了飛機的方位,然後和斯特靈握手,祝他一切順利。就在這一刻,他們分道揚鑣了,突擊隊轉向東北方向。東北方向,地平線呈現出清晰的黑色,可能是20英里外的山脈,周圍一片暗銀光閃閃,被陰影和黑色的岩石和山脊打破。車隊向北偏東移動,緊緊地靠在一起,隨著地形越來越顛簸,陡坡越來越陡峭,駕駛變得越來越困難。薩德勒不得不更加努力地集中精力使它們都保持在正確的方位上。在白天,薩德勒使用太陽羅盤導航,但在晚上這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在晚上很容易開始覺得自己走錯了,

薩德勒別無選擇,只能使用磁羅盤,不能依賴車輛上的軸承,因為發電機和負載有太多的區域性影響,困難在於他們遇到的每一個障礙都迫使他們稍微改變方向,薩德勒必須確保他們在黑暗中不會偏離方向。薩德勒作為一名領航員的技能受到了全面的考驗,他們一度面臨著一個似乎無法逾越的懸崖。斯特靈派出兩輛吉普車想辦法越過障礙,他們回來後說,四分之一英里外有一條繞過懸崖的路。這條路線實際上是一條陡峭的山谷(,圍繞著懸崖而行,第一輛吉普車爬到半山腰時,撞上了一塊岩石,下一輛車一輛接一輛地撞到斜坡上,他們開了三個小時的車,斯特靈又叫他們停下來,薩德勒也被召到車隊前面去再談一次。薩德勒告訴他的指揮官,他相信他們仍然在正確的方向上,他估計他們離目標還有10英里。就在這個時候,斯特靈讓突擊者對他們的武器和彈藥進行檢查。他還下達了最後一套指令,提醒大家注意進攻計劃:在機場的邊緣,大家並排站成一排,所有的槍都向這個區域掃射——當我前進時,跟我排成兩列,在我的綠色通道上向飛機開火。精確地跟隨彼此的軌跡5碼,速度不超過4英里每小時-返回到集合點獨立移動,

縱隊繼續向西迪·哈內什前進。下一小時的行車兩次因換輪胎太快而中斷,突然之間,人們意識到他們已經從荒涼的沙漠中走出,這種變化幾乎察覺不出來,他們在一個戰場上,一些屍體仍然沒有被埋葬,在滿月的月光下,燒燬的坦克和屍體看上去既冰冷又不舒服,當這些人不安地環顧四周時,心跳開始加快,他們接近目標了。幾分鐘後,車隊停了下來,聽到頭頂有飛機在低空盤旋,斯特靈命令他計程車兵向機場出發,調整成他們排練過的隊形。卡羅爾·馬瑟和斯蒂芬·黑斯廷斯分別跑到右翼和左翼的邊緣,兩人都在拼命地保持隊形,“在不平坦的地面上,視線限制在塵土飛揚的15碼之內”。頭頂上飛來的飛機的引擎聲越來越大,當飛行員發出識別訊號時,突然一個綠色和紅色的光在天空中爆發。幾分鐘後,飛機開始在西迪哈尼什降落。斯特靈加快了前進的步伐。司機們拼命保持隊形。左邊的縱隊開進了一條戰壕,實際上是一條隱藏的反坦克戰壕,圍繞著機場周邊,一輛吉普車卻被困住了,無論怎麼用力,也無法把它從戰壕裡挪出來。

斯特靈停下腳步,準備發動進攻,當突襲者到達機場時,一名不知所措的哨兵一槍就發出了突襲開始的訊號,吉普車隨著兩名炮手向機場傾瀉的火力搖晃著:“先是試探性地爆發了一下,然後是震耳欲聾的咆哮聲和吐痰聲。紅白兩色的流光穿過黑暗,撞擊著地面,層層疊疊地向上竄出上千個瘋狂的弧線,縱橫交錯,無數白色的小火焰在戰場上爆發,燃燒彈擊中地面並著火。驚恐萬狀的人們跑著尋找掩護,地形不再不平坦,而是平坦而堅實。有那麼一小段時間,斯特靈加快了步伐,因為他們接近了分散的區域。他蹲在方向盤上等待下一次開火,腳上佈滿了空彈殼。在跑道上時,速度已經降到了每小時一到兩英里,吉普車裡保持兩排嚴格的隊形,始終向外射擊。像鴨子射擊一樣,把威克斯機槍火力倒進飛機裡,看著它們爆炸。

“雲層遮住了月亮,飛機一個接一個地起火燃燒……有些飛機只有15碼遠,估計燒燬了30架飛機,損壞更多,當縱隊的末尾經過它們時,它們會發出紅光,發出震耳欲聾的“噗”聲,並伴有巨大的熱量。斯特靈隨後吹響了號角,這是讓縱隊繞行機場,尋找新的目標的訊號。突擊者在準備行動時停了一兩分鐘。在暫停的時候,300碼開外的一門防空炮向車隊猛烈開火,除了一門防空炮,還有迫擊炮的火力、小型武器的火力和兩門義大利大炮的開火聲,20毫米紅色曳光彈在吉普車乘員的頭上閃爍。英國空軍特別部隊的槍手們繼續向他們所能看到的所有地方傾瀉毀滅性的火力,斯特靈自己的車汽缸頭被一顆子彈擊中,不得不放棄了吉普車,另一輛吉普車把車停在旁邊讓他們跳上了車。在機場重新集結斯特靈在機場黑暗的邊緣看不見,他一直等到所有吉普車都聚集起來,然後大喊“關掉電源”。

四:逃跑

整個過程只花了15分鐘,在突襲中有6人被擊中,但只有3人被擊傷,一人死亡,他們繼續尋找飛機、帳篷、警衛等,但只看到了一些被毀的石頭附屬建築,隊伍逐漸向左轉。斯特靈告訴他的軍官們,走哪條路線到達會合地點由他們自己決定。但是,每個人都應該沿著從巴古什通往窪地西北角的奧拉的電線杆,沿著這條大鐵軌向西行進。斯特靈警告說,這個軌道很可能是敵人追捕第一個地點。突擊者開始分頭行動:法國的三輛車開走了,然後是斯特靈的四輛吉普車,接著是梅恩的四輛數量差不多的吉普車。馬瑟帶著三輛吉普車離開了西迪·哈尼什,馬瑟的八人小分隊中,有兩輛吉普車的車胎破了“無法修補”的洞,但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繼續往前開,大概還有一個半小時的黑暗,然後太陽就要升起來了,他們必須設法找到安全的地方

黎明時分這支小車隊轉向西方,以320度的方向行駛,決心在他們找到一個地方休息一天,開了一會兒,直到他們看到一些一英尺高的厚厚的駱駝刺。這八個人把吉普車分散在灌木叢中,然後儘量把車輛偽裝起來。決定吃點早餐來恢復我們的精神。茶剛燒開,香腸開始滋滋作響,不久,空中佈滿了飛機,憤怒地一圈又一圈地盤旋,就像一群憤怒的蜜蜂,想要為前一晚的破壞尋求報復,馬瑟和他的人在駱駝荊棘中躺了12個小時,嚴峻的考驗考驗了他們所有人,最終太陽開始沉入地平線以下,夜幕重新籠罩了沙漠,馬瑟一行人掀開偽裝網,從油罐車裡給他們的車加滿汽油。然後馬瑟從吉普車旁邊走了一小段路,用他的磁羅盤以320度為方向,同時定位相應的星群,作為額外的導航輔助。晚上繼續開車,但在28日凌晨3點時他們迷路了,只有一條路可走,就是往前開幾英里,然後躺下來等天亮。他們在沙漠上顛簸了5英里,在一個小窪地停了下來。解開被褥,把它鋪在沙灘上就睡覺了。

斯特靈命令他計程車兵們藏起來,並提醒他們在接下來的十幾個小時裡,要把飲水量和行動量都控制在最低限度。幾分鐘後,他們聽到了飛機的聲音,但飛機在他們向東的路上經過了。這一天剩下的時間裡,唯一能打斷他們孤獨生活的就是偶爾的飛機。7月27日太陽落山時,他們從碗狀的窪地中出來,繼續尋找電報線路。差不多過了兩個小時,他們找到了,壞訊息是,三輛吉普車中的一輛被嚴重扎破了,而且無法修補,斯特靈不情願地決定,他們必須繼續呆在車裡繼續往前走,他們裹在大衣裡瑟瑟發抖,在吉普車後面搖搖欲墜地保持平衡。又過了兩個小時,斯特靈停下來,和約翰尼·庫珀看了看地圖。庫珀確信他知道他們在哪裡,距離約會地點大約36英里。過了一會兒,第三輛吉普車的輪胎又爆了,斯特靈也忍耐不住了,他命令司機繼續開著車,而另外兩輛車繼續前進。他向司機保證,一旦他們到達約定地點,就會回來接他們。7月28日黎明時分,斯特靈和他人數減少的隊伍繼續在開闊地帶尋找熟悉的跡象。他們發現沒有,毫無疑問,他們迷路了。

到28日黃昏時,他們仍然沒有找到集合點,但也沒有被敵機發現。如果他們找不到路的話,晚上搜尋也就毫無意義了,所以他們睡得很香,29日天一亮就醒來。大家都認為他們真的是在沙漠裡迷路了。剩下的汽油只夠走5英里,他們的進度很慢,縱隊很快就停了下來。洛尼·庫珀從領頭的吉普車上下來,緩慢地走向懸崖邊上,突然轉過身來,興奮地揮舞著手臂跑了回來。他們到達了約定地點,當斯特靈的隊伍到達比爾厄爾庫西爾的主要基地時,幾小時前,法國吉普車抵達,7月29日,當他們全部安全回到藏身之處後,早飯後,斯特靈召集士兵們彙報情況。士兵們聚集在指揮官周圍的陰涼處,期待著他的熱烈祝賀,斯特靈大罵:我可以告訴你。這還不夠好!這還遠遠不夠好!你們中的一些人離開了位置,一些人對著只能看到的飛機開火,很多人瘋狂開火。儘管斯特靈在突襲西迪·哈尼什後立即斥責了他的手下,但他認為這次襲擊是一次驚人的成功。

五:結局

參與西迪·哈尼什突襲行動的人從未忘記這次行動的獨特刺激和冒險,這無疑是北非戰爭中最大膽的行動之一。雖然這次突襲對戰役的影響並不大,但卻給德國和義大利帶來了不便,迫使他們從前線轉移兵力,幫助追捕襲擊者,並加強機場防禦。當斯特靈在八月初到達開羅時,他發現克勞德·奧金萊克已被丘吉爾解僱,第八軍團的新指揮官伯納德·蒙哥馬利將軍正忙著策劃秋季在阿拉曼對隆美爾的進攻。斯特靈被被告知連同中東突擊隊和特種船部門在9月13日至14日的晚上突襲班加西港口。而由突擊隊員和步兵組成的聯合部隊將同時對託布魯克發動海上打擊,斯特靈對這個計劃感到震驚,認為這是對L分隊的詛咒。他們適合小規模突襲、閃電游擊戰,斯特靈的擔心被證明是有根據的。在接近班加西的路上,突襲行動部隊遭到了伏擊,倖存者被迫在黎明前一小時穿越開闊的沙漠,以避免不可避免的敵機出現。並不是所有人都到達了25英里外的勒貝爾山脈。十二輛車被摧毀,幾名經驗豐富的SAS士兵喪生,包括參與西迪·哈內什突襲的軍官之一克里斯·貝利上尉,

由於班加西的慘敗,蒙哥馬利將軍開始明白特種空勤團如何才能在即將到來的阿拉曼攻勢中為自己服務,升為中校的斯特靈被授權擴大到團級,包括29名軍官和572名士兵,1942年10月,晉升為少校的帕迪·梅恩率領一箇中隊進入沙漠,在大沙海的一個偏遠基地開展行動。他們騷擾託布魯克和馬圖魯赫之間的軸心國部隊達三週之久,在第八軍在阿拉曼開始進攻之前,切斷了鐵路線,攻擊了車隊。德國人給斯特靈起了個綽號叫“幽靈少校”,因為他能潛入機場大肆破壞,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梅恩和斯特靈的狂野並沒有持續多久。1943年1月,斯特靈在突尼西亞被俘,囚禁在臭名昭著的科迪茲城堡,當斯特靈落入德國人之手時,隆美爾在寫給妻子的信中寫道,隨著他的被捕,“英國失去了一位非常有能力和適應性的沙漠小組指揮官,這支部隊給我們造成的損失比其他同等規模的英國部隊都要大。大衛·斯特靈於1945年4月被釋,1946年移民羅得西亞,在20世紀60年代回到英國,開始涉足安保行業,1990年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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