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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大夫勢力的日漸強大,是晉國建立以來一直面臨的問題,趙氏、郤氏以及欒氏和中行先後執掌國政,對君權構成了極大威脅。

此問題不僅在對外政策上影響了晉國的決策,導致了晉國接受了不利的弭兵條件,在國內政治方面也造成了很不利的影響。

魯宣公二年(公元前607年)九月二十六日,趙盾“弒”君,趙氏卿大夫在朝中不可一世。

景公之時,誅殺趙同、趙括,趙氏力量被極大削弱,但趙武重立之後,趙氏的勢力又漸漸恢復起來。

而至厲公時期,公族卿士中力量最強的是郤氏,郤錡、郤準、郤至,叔侄三人共列八卿,家族勢力達到鼎盛,朝中諸卿無不驚懼。

而鄢陵之戰後,三郤自以為在晉軍大敗楚軍的過程中立下了蓋世奇功,更是不可一世。

郤氏力量的強大,直接威脅到了晉厲公的統治。

鄢陵之戰後,晉厲公便一直圖謀除掉這些強橫計程車大夫,代之以自己的親信部下,尤其是自己諸多寵妃的兄弟。

厲公其中一位寵妃的兄長名叫胥童,此人因父親胥克為郤氏所廢而深恨郤氏欲除“三郤”而後快。

厲公的另一位大臣欒書也因為郤至在鄢陵之戰中沒有采納自己的計策而打敗楚軍而心生怨恨,於是重金賄賂楚國,令其欺騙厲公說鄢陵之戰乃是郤至為了迎立公子周而串謀楚國發動的,只是因為其他盟國尚未準備好才沒有成功。

欒書還設計讓邵至到周京與公子周相見,這讓原本就對郤氏心懷疑忌的厲公更堅定了除掉這一家族的決心。

而由於郤氏一族平日十分驕橫,晉國朝野中對其懷有怨恨的人很多,晉厲公指使胥童、夷羊五、長魚矯帶領800名兵士夷滅三郤。

胥童趁機速捕了中軍元帥欒書和中行偃等人,要求厲公一併誅滅這些在朝中掌權已久的卿士大夫。

厲公此時偏存婦人之仁,表示不願因一己之私而殺害更多人,於是釋放欒書、中行偃,並派人去慰問。

兩人雖然表面上感激國君的不殺之德,但心中對晉厲公十分疑懼,加之晉厲公素日十分殘暴,朝中大臣多將其看作夏桀、商紂之類的暴君。

晉厲公滅三郤的次年,欒書串通中行偃將厲公捕系下獄,派程滑將其殺於獄中,死後僅以車一乘,薄葬於翼東門。

長魚矯奔狄,胥童被殺,厲公的親信幾乎被夷滅殆盡。

厲公被殺是晉國自靈公之後的又一次大動盪。

而欒書誅滅厲公之後,又以國不可一日無君為藉口派遣荀鎣、士魴等人前往雒邑迎接公子周。

公子周也正是在這種內憂外患的局勢下登上了晉侯的寶座。

公子周即位之初,年僅14歲,是為晉悼公。

悼公的祖父捷是晉襄公的兒子,雖因年幼不得即位為國君,卻得晉襄公寵愛,號稱“桓叔”。

桓叔生下惠伯談,談即公子周之父。

因為晉國“不蓄群公子”的國策,桓叔這一支被安置於雒邑。

公子周雖然年幼,在雒邑之時已經頗有賢名,通曉詩書,德行高尚,對天下大勢也瞭如指掌。

鑑於晉國內部持續二三十年的激烈鬥爭以及臣下屢次弒君的情況,公子周雖然受邀回國卻始終保持著高度的戒備心理。

厲公死去10天后,公子周在欒書等人的逢迎下至晉。

到了絳地,公子周與諸卿士大夫殺雞為盟,誡告諸臣曰:“寡人羈旅他邦,且不指望還鄉,豈望為君乎?但所貴為君者,以命令所自出也。若以名奉之,而不遵其令,不如無君矣。卿等肯用寡人之命,只在今日。如其不然聽卿等更事他人。孤不能擁空名之上,為州蒲之續也!”

晉悼公這席話,看似是與諸臣寒暄,實則是對欒書等人勢大欺君的罪惡行徑予以嚴厲的指責,也是逼臣下向自己盟誓要忠於新君。

年僅14歲的晉悼公也從此承擔起了中興晉國的重擔。

悼公即位之後,也確實勵精圖治。

他首先致力於整頓內政,先是處理厲公朝的餘惡,以“逢迎君侯於惡之罪”將夷羊五、清沸魑等5人斬首示眾,並將程滑殺掉。

對於犯上作亂但又對自己有擁立之恩的欒書,則貶斥其養老,另將其嫡長子欒魘提拔到朝中為官。

隨後,悼公便著手於國計民生,減輕賦稅,放寬刑罰,免除百姓對官府及貴族的債務,對鰥寡孤獨之人予以照顧,援助災荒,禁止邪僻侈蕩之事,並嚴格規定不準侵犯農時,對國家、大夫、卿士興建土木工程亦有所限制。

而在對外關係上,晉悼公也有自己的一套理念。

即位第二年,晉悼公即召集魯、宋、衛、曹、邾在戚地(今河南濮陽北)相會,採納魯國仲孫蔑“城虎牢以逼鄭”的建議,最終使鄭國脫離楚國而向晉國靠攏。

陳國隨後也來歸順。

悼公同時採納了大夫魏絳的建議,與戎狄修好,從而免除了南征楚國時的後顧之憂。

經過這一系列雷厲風行的行動,晉國終於具備了南下與楚國爭雄的實力。

晉悼公也逐漸透過保宋、和戎、聯吳及疲敵戰法的實施,使晉國出現了“國無滯積亦無困人,公無禁例,亦無貪民”的富強局面,逐漸恢復了晉國的霸業,形成了天下諸侯、以晉為大的霸主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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