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賦》中韓非結局悽慘,現實並非戲劇,沒有諸多的巧合,趙高手中的手諭也不過是一種戲劇的表現手法。現實總是比戲劇更加殘酷——韓非必須死。
用毒藥,算得上是嬴政對韓非最後的尊重,也是司馬遷能給予韓非的最後榮光。
之於國家利益,嬴政無錯,韓非也無錯,只是立場不同罷了。
生不逢時韓非出世於戰國末年,而此時秦已然傲視群雄。長平之戰後,唯一能與秦國在軍事實力上抗衡的趙國,失去了自趙武靈王以來積蓄的戰力。若論四戰之地,韓國決然排在趙國之前,也與秦國相接壤,是秦國東出的必經之地。
孱弱的韓國決然無法與秦相抗衡,合縱成了唯一能夠保全自身的途徑,但以當時的情況看來,沒有一個君主願意直面強大的秦國,合縱的次數多了也就成了空談。
變法是秦國變強的途徑,但也經歷了六代君王的積蓄,奮六世之餘烈不只是說說而已。沒有時間給予韓非實現自己的變法理論,即便他的法家思想是總結商鞅、申不害和慎到的經驗而來,是法家的集大成者。縱觀春秋戰國的各國變法,不能缺少的是明君、大才以及最重要的時間。
而韓國此時唯一擁有的只有韓非之大才,又何以言說變法能成?
耿直就註定了他的悲慘結局入秦,是合縱嘗試失敗後不得已而為之。
嬴政有一觀後感:“寡人得見此人與之遊,死無恨矣”,對韓非嬴政是極其欣賞的,這或許也因為秦國曆代君主對於法家學者的特殊癖愛,所以入秦之前的韓非並非非死不可。
作為韓國貴族,韓非心中對於母國的熱愛遠超楚國屈原,即便是身在秦國,即便是面對秦王也從未有所掩飾,保韓而弱秦的目的就差沒刻在臉上。
韓非的耿直直接違背了嬴政和李斯的東出之策,之於秦國政壇他便是最不合群的一位。
嬴政雖好才,但卻並非仁善之輩,否則又如何能成為“千古一帝”?不能為秦所用,就是秦之大敵。
如郭開之流,放之遠比殺之要強,但!以韓非之才,放之就如縱虎歸山。
秦國的一統不需要任何絆腳石。
結語韓非雖未能實現自己的報復,但其一生精彩至極,也足以讓所有人欽佩。
相比於25年後李斯的結局,他的結局已經演算法家代表人物中最為優待的存在。
韓非應該不會怪罪於李斯,他的死其實根源在於自身,政治目的上的耿直註定了他的結局,而能置他於死地,能決定他生死的並非李斯,而是秦王宮中,王冕加身的秦王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