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7月31日，莫斯科，喬治·布什與戈爾巴喬夫交換用來簽署消減武器條約的鋼筆。Boris Yurchenko /美聯社

白宮

華盛頓

1991年12月25日上午10點03分至10點25分

布什：你好，米哈伊爾。

　　戈爾巴喬夫：我先講一些讓你愉快的話：祝你、芭芭拉和你的家人們聖誕快樂。我一直在考慮何時釋出宣告，是週二還是今天。在這一天快要結束的時候，我下定決心。讓我先祝大家聖誕快樂，並致以最美好的祝福。

　　那麼，我想告訴你，再過大約兩個小時，我會透過莫斯科的電視臺發表講話，就我的決定釋出宣告。我給你寄了一封信，我希望你很快就能收到。我在信中講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從你當副總統到後來成為美國總統，我都非常看重和你一起努力做的事。我希望聯合體所有國家的領導人，尤其是俄羅斯領導人能瞭解，我們在兩國之間累積了什麼樣的財富。希望他們能明白自己有責任去儲存和擴大這一重要資產。

　　喬治，讓我跟你說一些我認為非常重要的事。

　　布什：好的。

　　戈爾巴喬夫：宣佈對這些國家的承認是非常有必要的。但我希望你能銘記，分離的過程不會造成更大的破壞，對聯合體的未來至關重要。推動各共和國之間的合作，是我們共同的責任，我想跟你強調這一點。

　　現在，關於俄羅斯，這是我們對話中第二個重要的話題。我的桌子上放著一份政令，我將辭去蘇聯的總統職務。我也會辭去總司令的職務，並將核武器的使用權轉交給俄羅斯聯邦的總統。在憲法程式完成之前，我會繼續處理事務，我可以向你保證，一切都處在嚴格的控制之下。我一宣佈辭職，這些法令就會生效，中間不會有間隔。你可以過一個非常平靜的聖誕夜。關於俄羅斯，我還想說，我們都應該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支援它，我們的夥伴也應該這麼做。

　　至於我，我不打算退隱山林，我會繼續積極參與政治活動，目的是推動國際事務的改革和新思維開啟的所有程序。你的民眾和這裡的媒體都在詢問我們之間的私人關係。在這個歷史性的時刻，我想讓你知道，我非常看重我們之間的合作、我們的合作關係和友誼。我們的角色可能會發生變化，但我想向你保證，我們之間的情誼不會改變。賴莎和我向你與芭芭拉致以最美好的祝願。

　　我給你寫了封信，在今天寄出。我在裡面表達了堅定信念：你所做的事情會載入史冊，並得到歷史學家的充分讚賞。

　　我欣賞你有關核武器的言論，這在國際上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讚揚你和各蘇共體領導人推進的重大程序。我也特別注意到，這件事的憲法責任已經被轉交給葉利欽。我向你保證，我們會在這個問題上展開良好的合作。

　　米哈伊爾，我看到了你就與我和詹姆斯·貝克的關係所做的宣告。我對此深表感激，那也正是我的想法。你打來電話的時候，我和芭芭拉正在戴維營，還有我們的三個孩子和孫輩。還有一個孩子在佛羅里達，另一個在弗吉尼亞與家人在一起。

　　因此，在這個特殊的歷史性時刻，我們向你致敬，感謝你為世界和平所做的貢獻，非常感謝你。

　　布什：祝你事事順心，米哈伊爾。

　　戈爾巴喬夫：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