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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東的十二虎臣當中,陳武的記載是最為簡練的,正文加上注引不到兩百個字,就把他的一生給全部概括完了。這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現象:對一個東吳早期主要將領的描述,還沒有佔到記載他兩個兒子字數的三分之一。不過,我們通過這些極其簡練的記載,仍然能夠從中得到大量的資訊。對陳武這個人的特點,以及早期為孫氏家族定鼎江東做出的貢獻,有一個較為全面的了解。

據《三國志•陳武傳》中的記載:陳武是廬江鬆滋人,孫策在壽春的時候,“武往脩休謁,時年十八,長七尺七寸。”在這段記載當中,有一個比較容易引起誤解的問題:“長七尺七寸”如果按照現在的單位來換算的話,陳武的身高都快兩米六了,簡直就是一個巨人。所以在這裡需要簡單的說明一下:東漢時期的一尺,相當於現在的23釐米左右。也就是說,陳武當時的身高換算成現在單位的話應該是將近一米八的樣子。

陳武早年跟隨孫策平定江東諸郡的時候,在其中的表現很一般,“因從渡江,征討有功,拜別部司馬。”而他真正在江東諸將當中立足,是從孫策破劉勳之後開始的。據《三國志•孫破虜討逆傳傳》中記載,建安四年(公元199年),袁術死後,楊弘、張勳等人率部前去投靠孫策的時候,在半路上遭到了廬江太守劉勳的截擊。孫策得知這一訊息之後,先是假意跟劉勳修好,併力勸劉勳趁機襲取豫章上寮的一萬多戶宗民。等他出發之後,孫策則趁著夜色率部偷襲了廬江。劉勳大部分的軍士繳械投降,“勳獨與麾下數百人自歸曹公。”

那麼孫策攻破劉勳,這跟陳武立足又有什麼關係呢?據《三國志•陳武傳》中記載:“策破劉勳,多得廬江人,料其精銳,乃以武為督。”這意思是說:孫策攻破劉勳之後,俘虜了很多廬江地區的軍士,然後從中挑選了一大批精銳分撥給了陳武統帥。從此陳武率領著江東早期最精銳的部隊,一路攻伐、克敵制勝、所向無敵,憑藉著一身的戰功在江東諸將當中站穩了腳跟。

為什麼說陳武率領著江東早期最精銳的部隊呢?這跟廬江地區特殊的民風有很大的關係。據《隋書•地理志》中的記載:廬江地區的人一直都有著果敢、惡鬥、視死如歸的舊風氣,“人性躁勁、風氣果決、視死如歸,此則其舊風也。”陳武本身就是廬江地區的人,對當地的風土人情十分的了解,所以孫策佔領廬江之後,就撥給了他一大批精銳。再加上陳武自己本身也勇武好鬥,跟隨孫策作戰多年也積累了很多實際的戰場經驗,所以這支部隊在當時來說,是東吳早期最精銳的部隊。

這在孫權接掌江東之後對陳武的態度,也能窺見:“尤為權所親愛,數至其家。”這說明當時陳武確實率領著手下這支部隊立了不少戰功,“累有功勞,進位偏將軍。”此外,陳武自身的性格特點也讓孫權非常喜歡他的一個原因,“仁厚好施,鄉里遠方客多依託之。”

不過非常可惜,在整個史料當中並沒有凸顯出陳武的輝煌戰例,而唯一一次記載他的戰鬥經歷,也是最終的決死之戰。

《三國志•陳武傳》載:建安二十年(公元215年),陳武跟隨孫權攻打合肥。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之下受到了魏將張遼的偷襲,東吳軍隊被殺了一個措手不及。在兩軍的混戰中,陳武為了掩護孫權撤退力戰而死。這場戰鬥的結果非常慘烈,從這其中也體現出了陳武的忠貞和勇猛。

陳武戰死後,孫權做了一件備受爭議的事情。《三國志•陳武傳》注引《江表傳》載,陳武戰死後,孫權非常傷心,不僅親自到其喪禮上進行哀悼,而且還命陳武的生前最喜歡的小妾為其殉葬, “權命以其愛妾殉葬。”活人殉葬,在任何時期看來都是一件非常殘忍的事情,而且還會帶來很不好的影響。那麼孫權為什麼還要這樣做呢?東晉史學家孫勝的話裡面給出了答案:“權仗計任術”。這意思是說:這是孫權為了讓大將們死心塌地的為他出力而使用的權謀心計。

參考書籍:《三國志》、《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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