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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非在嬴政面前的一番論述,讓深諳法制的秦王內心大動。

以法為軸心,以勢是根,以術為查,可以說將李悝、商鞅的法制、申不害的術治、和慎到的勢治相互融合,讓法制更規範、更有韌性。

《韓非子》可以說是《商君書》的升級版。而韓非若能與嬴政攜手共治,秦帝國必然會是另一番氣象。

所以嬴政賜四馬軺車、最頂級的文房四寶、最精緻的秦服,以前所未有的禮儀

一心敬慕,滿腔熱望地要大用韓非,期盼韓非能像商君與孝公一般與自己結為知音君臣,同心建立不世功業。

然而種種努力,幾番苦心都被韓非冷冷拒之於千里,嬴政的滿腔烈焰也在韓非一次次的拒絕裡漸漸冷卻了。

當他在秦殿為了保韓國而慷慨激昂的發表自己“秦國應首滅趙國”的諫言,嬴政對他的失望之心已生。

韓非當然知道自己的這番說辭,不僅無用,還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就像他自己所說:“可惜我遇到的是千古一帝”

對秦王的看重韓非心懷感激、對秦國的治國綱領韓非滿心敬服、對在秦國這樣朝綱清明、奮發圖強的國度裡施展自己的治國之志,是治學的韓非畢生的理想。

可是他不能,因為除了治學的理性韓非,還有一個流著王族血脈的感性韓非。

如果理性的韓非戰勝了感性的韓非,對民族的毀滅不管不顧,那麼對韓非而言是苟且偷生。而感性的韓非屈從了理性的韓非,那麼滋養他、滲透到他靈魂裡的族性傲骨也將不復存在。

理性與感性,無論缺少了哪一個,韓非都將不再是韓非。

所以他不能像李斯、張儀、甚至商鞅那樣的布衣一樣,毫無牽絆的施展自己的才能,

遇見像秦王這樣可望而不可合的知音,他只能毫無保留的贈上自己的畢生的研究。自己則只能做一個旁觀者,甚至要站在對立面去反對自己的主張。

《大秦帝國》裡說:每個人都降生在一定的人群框架裡,底層框架貧窮蕭疏卻極富彈性,可以任你自由伸展;上層框架富麗堂皇卻生硬冰冷,註定你終生都得優遊在這個金銅框架裡而無法體驗底層布衣的人生奮發。

所以,韓非的悲劇並不是他沒有大胸懷、大視野、大格局,更不是他不識時務,而在於自己的撕裂。

這種撕裂,讓他無論如何活都是一種痛苦。

所以,聰明如韓非,當他選擇入秦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面臨的的是劇式的命運。

#大秦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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