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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名將:他不僅是民族英雄,也是平抑物價的好手

宗澤,字汝霖,漢族,浙東烏傷(今浙江義烏)人,宋朝名將。是北宋、南宋之交在抗金斗爭中湧現出來的傑出政治家、軍事家,我國曆史上著名的民族英雄。

他是元祐六年(公元1091年)進士。元祐八年(公元1093年),任大名府館陶縣縣尉。任滿後,先後在衢州龍游、萊州膠水、晉州趙城、萊州掖縣擔任縣令。政和五年(公元1115年),升登州通判。宣和元年(公元1119年),因事被貶提舉鴻慶宮,遂上表引退。靖康元年(公元1126年),臨危受命,出任磁州知州。宗澤為人剛直豪爽,沉毅知兵。到任後,積極修復城牆,整治兵器,招募義兵,廣集糧餉。不久,受封河北義兵都總管,率軍擊退來犯的金兵。同年11月,金兵再次包圍開封,宋欽宗任康王趙構為兵馬大元帥,宗澤為副帥。宗澤率軍趨李固渡,途中遇敵,大破之。次年正月,率軍至開德與敵戰鬥,結果十三戰皆勝。

建炎元年(公元1127年)六月,任東京留守,知開封府,招集王善、楊進等義軍協助防守,又聯絡兩河“八字軍”等部協同抗金,並任用岳飛等人為將,屢敗金兵。金人畏憚宗澤,都稱他為“宗爺爺”。宗澤在任東京留守期間,曾二十多次上書高宗趙構,力主還都東京,並制定了收復中原的方略,均未被採納。他因壯志難酬,憂憤成疾,臨終三呼“過河”而卒。死後追贈觀文殿學士、通議大夫,諡號忠簡。

宗澤在任萊州掖縣縣令時,就有過利國利民的壯舉。當時,戶部有個提舉司(類似今國家藥監局之類的部門),下令在全國徵購牛黃,以供京城各大醫院研製配藥使用。上面督責甚急,下面各級官員不顧民生,肆意盤剝,結果百姓不堪忍受,競相屠牛以取牛黃。即使家家戶戶不惜屠宰當時重要的生產資料耕牛,仍然難於滿足所需之數,因為牛黃並非每頭牛都有。如此一來,各地生產力遭到了極大的破壞,更有甚者,為了免於追責,各地官員爭相賄賂上面派來統一採購的胥吏,以核減任務基數。

結果,導致大量農田荒置,農業生產難以為繼,地方官員焦頭爛額,百姓怨聲載道,所產生的負面效應和艮嶽花石如出一轍,面對高壓政策,許多官員噤若寒蟬,只能私下裡發發牢騷,唯獨宗澤看在眼裡,急在心上,經過充分調查取證,宗澤以責無旁貸的果敢,上奏朝廷,狀告提舉司,所列內容無可辯駁,他在奏章中寫道,牛隻有在遇到疫情時才生病,因生病才會產生牛黃,如今天下太平,惠風和暢,境內牛皆健康壯碩,又怎會生產出牛黃?如此殺雞取卵,將對國計民生帶來嚴重傷害。果然,因宗澤的直言勸諫,一縣百姓獲得減免。

另據《春渚紀聞》記載,金人大兵壓境之下,宋高宗南逃,而把一個爛攤子東京汴梁,交給了宗澤留守,金兵撤退後,當時的東京,人心惶惶,蕭條凋敝,尤其令人咋舌的是物價飛漲,平常一文錢買到的東西,如今十文也未必成交,百姓叫苦連天,宗澤憂心如焚。

為了抑制物價,救民於水火,更為了讓舊都恢復昔日繁榮景象,以期高宗北上,收復所淪陷國土,宗澤千方百計想法設法,經過深思熟慮,宗澤計上心來。這一日,他招來汴梁所屬官員,平靜的說“要平抑物價也並非難事,應該先從百姓的衣食住行等基本民生做起,等到民生物資價格平穩以後,還怕其他的物價不下跌,回到從前的水平嗎?”官員們面面相覷,覺得平抑物價難於登天,都抱著懷疑的態度看接下來宗大人怎麼應對。

宗澤不動聲色,暗地裡派人到市場上購買米麵,回來後,估算其份量、價格以及質量。他發現,似乎和以前和平年代的不相上下,於是,他召來府中大廚,命他製作市場上出售的各種尺寸不一的麵點、糕餅,再取來一定數量能製作酒水的糯米,發酵後製作成酒,結果,得出一個重要的結論,每塊糕點麵餅的成本是六錢,而每觚酒的成本只有七十錢,但令人吃驚的是,一般市面上的糕餅卻是二十錢,而酒卻是二百錢。這是商家在製造中人為漲價,需要抑制中間商的巨大利潤,宗澤馬上付諸行動。

宗澤派人請來市場上製作麵餅的師傅,質問他“老夫自從中舉入居京師以來,已經三十載了,當初每塊糕餅作價七錢,如今卻漲到了二十錢。這是什麼原因呢?難道是說谷價漲了好幾倍嗎?”糕餅師傅誠惶誠恐的說“大人有所不知,自從金人南下擄掠,京師遭遇戰火以來,穀米的漲跌沒有定數,糕餅卻早有定價,雖然居高不下,但我也不能擾亂市場,獨自降價。”宗澤命人拿出自己大廚所作糕餅,對面點師傅說“我這個餅和你賣的重量相同,以成本加上工錢計算,只有六錢,如果賣作八錢,則有兩錢利潤。從今天開始,我下令所有的糕餅只能賣八錢,敢擅自加價者就判處死罪,現在我只有借你的項上人頭,以儆效尤。”

麵點師傅嚇得當時就尿了,宗澤令人推出斬首,然後廣發告示,不到一天的時間,餅價迅速回落,市場回覆平穩,而所有的商家見識了宗澤的雷霆手段,嚇得也不敢罷市了。麵點師傅雖然死得有點冤,但是卻在客觀上作出了巨大貢獻,拯救了汴梁城百姓的民生問題。

又過了一天,宗澤下令召來負責掌管賣酒的官員任修武,宋朝賣酒乃官方壟斷。宗澤不怒自威的詢問“如今京師的米價並沒有漲,為何酒價卻漲了三倍?”任修武誠惶誠恐的回答“京師自從遭遇金人入侵以後,皇親國戚以及民間釀酒非常猖獗,我們如果不加價,就沒法保證工資和稅收等費用。”宗澤揮揮手,打斷他的絮叨說“如果我為你取締私酒,而你減價一百錢,能否做到?”任修武說“保證可以做到,如果私酒取消,官酒只此一家,自然不愁銷路和利潤。”宗澤怒視任修武一眼,接著說道“我將你的腦袋暫且寄下,以觀後效”。任修武心驚膽戰的扶著腦袋,趕緊回去照此辦理,同時,宗澤下令廣貼告示,嚴禁釀造私酒,違者殺無赦。闔城上下,釀私酒者紛紛自動搗毀酒器。

僅僅數天,不僅汴梁全城麵餅、糕點,以及官方酒價皆恢復原價,其他物價也迅速回落,市場恢復平穩後,各地商賈紛紛雲集,汴梁城一時之間人聲鼎沸,短暫的迎來了昔日繁華景象,百姓喜笑顏開,無不稱讚宗澤的惠民措施。宗澤此舉立竿見影,宗澤抑制物價的手法,人治大於法治,似乎與市場經濟相悖,但是在農耕時代,凡是對民生有利的,都是善政。即使市場經濟,最終也得讓百姓分得紅利。

(全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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