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大秦賦,網路上掀起一股“秦熱”,說什麼的都有,最大的分歧就在於秦暴與否,正常的交流讓人愉悅,可一些言論實在讓人不吐不快!
我是南方人,按戰國的疆域劃分,我甚至不是山東諸國之民,所以沒什麼所謂的秦人立場,都只能算是一家之言。
開門見山的說,暴秦二字何來?
秦國自秦孝公商鞅變法以來,國力日增,一躍成為戰國強國。商鞅何許人?衛國王室後裔,重要的是他更是戰國時期重要的法家代表人物,注意是“法家、法家、法家”。
概括的說,一共有四個人說秦是暴虐的
第一個:山東六國的舊貴族
商鞅透過變法改革了秦國戶籍、軍功爵位、土地制度、行政區劃、稅收、度量衡以及民風民俗,並制定了嚴酷的法律;主張重農抑商、獎勵耕織,秦國變法之後,雄踞函谷,虎視東方。之後經過幾代秦王,直至始皇,一直沿用,直至橫掃六國。秦法如若只是一味暴虐,何來六世餘烈?反過來說,山東六國中就沒有想要學一學秦國的變法,不是沒有,是不具備秦國變法的條件,簡單來說一是沒有變法的能臣,二是沒有像秦孝公這樣的君主,最後也就是最關鍵的,既得利益者的矛盾很難協調。
戰國時期,正是奴隸社會向封建社會轉型的時期,因此可以理解為,秦國變法後,制度對社會的影響,發展到後期,已經是轉型相對最徹底的國家,制度上的優越性是秦國統一的重要條件之一。統一後的秦王朝在山東六國推行秦法,這不等於山東六國同時變法嗎?先進制度取代舊制度,損害了六國舊的貴族、精英、士人的根本利益,這些人是什麼人?不但是原有利益的受益者,更是社會話語權的掌握者,他們因此牴觸秦法,宣揚“暴秦”。改革從來是財富的 重新分配,小民百姓有什麼財富,因此,這暴只是暴在了這些舊貴族的財富上,地位上。
網上有人說,秦統一後,服兵役,修長城,修阿房,修皇陵,這也是暴秦的由來。還戲言道,當代秦粉若是活在秦朝,皆在修長城的路上,這話不無道理。可是站在一個國家的立場,抵禦匈奴,修建長城這些不都要人嗎?何況秦統一後,北方有匈奴,南方還有百越,國家安全不重要嗎?至於服役,試問封建時期,哪朝哪代小民百姓不要服役?為什麼單指秦朝暴虐呢?
第二個:漢帝國
秦如有錯,錯在施政太急,錯在沒有安撫好山東六國的遺民特別是貴族階層,錯在秦始皇過於自負,迷信力量,錯在秦國不是函谷關內的秦國,而是一統天下的秦王朝,錯在他沒有2000年的封建王朝的經驗,不知道治大國如烹小鮮。秦朝滅亡,亡在歷史的偶然,也亡在歷史的必然,而絕不是亡在“暴秦”二字上。
秦朝滅亡後,漢隨秦制,漢朝幾乎是完整沿用了秦法,同樣的法律,換個朝代難道就不暴了?非也,歷史是勝利者書寫的。若秦朝不暴虐,漢朝取代秦朝的合法性何在?這是統治需要。
第三個:儒家
秋戰國之時,各家學說百家齊放,幾乎各家的學說都想在諸侯國中成為治國理念。只可惜,大爭之世,儒家的那套周禮之學沒有太大的市場。而秦自商鞅變法,因法家而起,因法家而一統,天然的就是儒家的敵人。秦朝滅亡周國,焚書坑儒,不會有人天真到會有儒家的徒子徒孫還說秦的好話吧。自漢武起,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儒家一門獨大,孔夫子從一個潦倒的治學夫子直接在封建王朝封聖,2000年下來,就是黃河之水也洗不掉一個“暴”字了。
第四個:司馬遷
司馬遷的《史記》被魯迅先生譽為史家之絕唱,無韻之離騷,其在始皇本紀中言道:秦王懷貪鄙之心,行自奮之智,不信功臣,不親士民,廢王道,立私權,禁文書而酷刑法,先詐力而後仁義,以暴虐為天下始。如果我是儒家子弟,這句話當奉為真理,可惜我不是。所以理性看待司馬遷的史記,不難看出有很多是他自己的理解和臆測,而且,司馬遷是傾向儒家的,站在漢政權和儒家的立場上,他也不會說秦一個字的好話。
說了這麼多,有些亂,以一句毛主席的作品作為結尾,“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看到沒,我們的毛主席是將始皇帝和漢武帝、唐太宗、宋太祖相提並論的,這是一個暴字概括的了的?
最後那些扯到什麼為了統一天下,死了那麼多人,留了那麼多的血,所以秦是暴虐的別有用心之人,你還是有多遠滾多遠吧。統一是華夏民族的DNA,以前是,現在是,未來也是!!泱泱中華一點也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