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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宗朱由校 1605-1627)

明熹宗朱由校當了皇帝之後,最先感謝的是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不是皇親貴胄,也不是達官顯貴,而是一個很普通的民間女子。

但這位女子卻有一個不平凡的身份,那就是她是朱由校的乳母客氏,朱由校是喝著她的奶水長大的。

朱由校當了皇帝,把這位身份低微的“餵奶工具人”封為“奉聖夫人”,這個封號沒有官位,沒有實權,甚至沒有什麼品級,但卻是皇帝對客氏身份的一種認可。

按照規矩,皇帝登基,乳母是不能留在宮中的,可朱由校對客氏似乎有著別樣的情感,死活不讓客氏出宮。

東林黨人強烈反對,客氏孤身一人不好對抗,於是她一為保身、二為對抗,加入到了閹黨的陣營中。

此時的大明朝分為兩個黨派:東林黨和閹黨。

東林黨是朝廷士大夫們自發組成的政治勢力,東林黨人要求為官一任,廉潔奉公。他們整頓吏治、反對貪汙腐敗,是大明晚期的改革派代表。

東林黨想要救國,這就和想要禍國擅權的閹黨起了衝突。

切了丁丁進宮闖天下的魏忠賢是閹黨的領導人,他們的宗旨只有一條:只好是對國家有好處的事,我們一件都不幹,只要是對國家有損害的是,我們當仁不讓。

客氏沒有感恩朱由校給她的一切尊崇,身為一個民間女子,能在宮中富貴,被皇帝感恩,已經是很了不得的成就。

但她不滿於此,居然攀上了宮裡的大太監魏忠賢。倆人眉來眼去,情投意合,居然勾搭在了一起。

(客氏 1587-1627)

彼時,朝廷中的重要官職大都掌握在東林黨人的手裡,而閹黨的勢力,尚且很小,只在後宮之地。

東林黨人掌握了朝政上的主動權,迅速啟用了一個對明朝歷史來說非常重要的人物,袁崇煥。

後金老大哥努爾哈赤從遼東一路拳打腳踢,攻陷瀋陽,邊關的大明將領們雖然不慫,但是卻打不過人家,戰死的戰死,自殺的自殺,殉國的殉國。

這時,魏忠賢已經和客氏“雙排上王者”,做到了東廠提督的位置。

東廠是大明的合法黑社會,遊離於法律之外,想整誰整誰,想搞誰就搞誰。有些喜歡投機倒把的大臣們一看魏忠賢得勢,紛紛依附,閹黨也不斷髮展壯大。

和始終和皇帝有距離感的東林黨人相比,魏忠賢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他是皇帝的親隨,整天和朱由校泡在一起。

朱由校喜歡做手工、喜歡聽曲兒、喜歡幹靈巧的木匠活兒、他喜歡很多東西,但就是不喜歡治理國家。每天除了倒頭就睡,醒來就在自己屋子裡刨子鋸子木屑滿天飛,也許這位醉心於手工創造的皇帝並非什麼奸惡之人,他只是有些平庸,或者生錯了地方。但這卻給魏忠賢作亂的機會。

皇帝沒事的時候,他無事啟奏。皇帝只要一干上木匠活兒,魏忠賢這事兒也來了,那事兒也來了。皇帝正忙著,哪兒有功夫管他的啟奏?表示你拿著你的奏章,愛幹什麼幹什麼去,想怎麼辦你就怎麼辦,這正中了魏忠賢的下懷,皇帝沒時間搭理,很多事情他就可以自己做主。他的擅權之路就是這麼走起來的。

有了權力的魏忠賢和東林黨人打的有來有回,今天你打我一拳,明天我給你一腳,今天我摩擦你,明天你把我按在地上錘一頓。

東林黨人不是吃素的,他們向來強硬,怎麼可能讓一個太監騎在自己頭上拉屎?

他們派出了各位朝廷要員,紛紛給皇帝上疏,要求罷免魏忠賢的職務。說來也怪,不管是誰上疏彈劾魏忠賢,沒兩天皇帝就下旨,要麼貶官、要麼處決。

皇帝的意思很明顯:誰動魏忠賢,誰就倒黴。

(大明政壇)

此時的大臣們才明白一個道理,這個一向被他們看不起的腌臢宦官,已經成了皇帝的心腹,成了大明王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角色。

魏忠賢開啟了自己的黨同伐異之路,拳打東林敬老院,腳踢內閣幼兒園。

早上起來殺個人,中午午休殺個人,晚上睡覺殺個人。後金軍隊一路挺進,已經攻陷了旅順。魏忠賢這邊還在樂此不彼的搞政治清洗。

軍國大權被魏忠賢牢牢把持,守衛遼東的將領們都換成了魏忠賢的黨羽。

這幫閹黨享福作樂還行,論領兵打仗,就成了白給。

手握重兵不說,卻被努爾哈赤同學滿遼東追著攆,是打也不過,逃也逃不了。

宦官亂政,皇帝平庸,朝廷內憂外患,大明山河淪喪。

這時候一位參賽選手站了出來,這個人就是將領中的F11,大臣中的戰鬥機,袁崇煥。

(袁崇煥 1584-1630)

所有人都連連後退,丟盔棄甲的時候,那個義無反顧逆行的人,就是最勇敢的人。

袁崇煥來到遼東,也成為了努爾哈赤和後來的皇太極一生的死敵。

他整來幾架紅衣大炮,把後金軍隊崩的是屁滾尿流。遼東戰局剛剛平穩,京城又出了件怪事。

什麼怪事呢?

在北京王恭廠(今王恭廠衚衕)發生了一次恐怖的災難。

飛沙走石,狂風驟起,昏天暗地,風捲大地,連人帶著房子全捲上了天。這次災害,死了兩三萬人,趕上紫禁城外有三千工匠正在登高修繕城牆,狂風一來,全給捲到地上摔死了。就連皇帝都躲到桌子底下去了。

災難過後,黎民百姓盡皆裸體,連一件衣服也沒剩下。

你可能以為世上哪兒有這麼稀奇古怪的災害,一定是我胡扯,非也,以上均為史料記載,我一個字也沒有胡說。

災禍一出,京城怨聲道載,民怨鼎沸。朝廷一研究,也分析不出這是天災還是人禍,就連起因也找不出來。

這還不算,災禍剛過,北京發洪水,山東鬧旱災,河南鬧蝗災,顆粒無收。

(王恭廠之災)

彼時天下紛亂,大明王朝命懸一線,我們的熹宗皇帝一拍屁股,在客氏和魏忠賢的陪同下,到西苑遊船去了。

風清月朗,歌舞昇平,朱由校立在船頭,一邊飲酒一邊賞月。他聽不到華夏大地的哀嚎遍野,也看不到黎民百姓的痛苦掙扎,更瞧不著邊關將士的瀕死血戰。

皇帝只想享受這一刻的快樂,他們泛舟湖上,好不快哉。卻一個趔趄沒站穩,“撲通”一聲栽到了水裡。

湖水千丈深,皇帝命大, 給撈了上來,但卻受到驚嚇,從此落下了病根,不久就一命嗚呼,撒手人寰。

皇帝走了,留下了大明江山的爛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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