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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給父母上墳

1919年10月,毛澤東的母親文七妹去世後,毛澤東深深沉浸在悲痛之中。為了表達對母親的深情,讚揚母親的賢良美德,他懷著十分崇敬和沉痛的心情,寫下了《祭母文》。文中寫道:“吾母高風,首推博愛。遠近親疏,一皆覆載。愷惻慈祥,感動庶匯。愛力所及,原本真誠。不作誑言,不存欺心。……病時攬手,酸心結腸。但呼兒輩,各務為良。”毛澤東投身革命,轉戰南北幾十年,始終懷念已逝的母親,就是在新中國成立多年以後,依然如此。

1959年毛澤東回到湖南韶山後,略微休息一會兒,即起身從住地往外走,當時隨同人員還以為毛澤東是外出散步,或去訪問老友,或去舊居看看,結果都不是。毛澤東卻向一座長滿青松翠柏的小山走去。這座小山當時連路都沒有,毛澤東走上小山後,隨同的人都還不知他的意圖是什麼。大家又走了一會兒,發現一座小小的墳墓,一看碑文,才知道是毛澤東的父母之墓。當時毛澤東恭恭敬敬地站下,行了一個禮。隨同的人也都行了一個禮。這時大家都很後悔沒有問主席,不僅沒準備一個花圈,連一個紙紮的白花都沒有準備。幸而當時陪同去的一位青年馬上折下一些松枝捆成一束,遞給毛澤東。毛澤東滿懷深情地將松枝放在墓前。回來後,毛澤東對隨同人員說:“我們共產黨人,是徹底的唯物主義者,不迷信什麼鬼神,但生我者父母,教我者黨、同志、老師、朋友也,還得承認。我下次再回來,還要去看看他們二位。”

朱德著文憶母親

1944年4月,當在延安的朱德得知遠在四川儀隴老家的86歲的母親病逝的訊息後,寫了一篇題為《回憶我的母親》(1944年4月5日《解放日報》刊載)的祭文。

文中寫道:“……母親這樣地整日勞碌著。我到四五歲時就很自然地在旁邊幫她的忙,到八九歲時就不但能挑能背,還會種地了。記得那時我從私塾回家,常見母親在灶上汗流滿面地燒飯,我就悄悄把書一放,挑水或放牛去了。有的季節裡,我上午讀書,下午種地;一到農忙,便整日在地裡跟著母親勞動。……在民國八年(1919年)我曾經把父親和母親接出來。但是他倆勞動慣了,離開土地就不舒服,所以還是回了家。……抗戰以後,我才能和家裡通訊。母親知道我所做的事業,她期望著中國民族解放的成功。她知道我們黨的困難,依然在家裡過著勤勞的農婦生活。七年中間,我曾寄回幾百元錢和幾張自己的照片給母親。母親年老了,但她永遠想念著我,如同我永遠想念著她一樣。……母親現在離我而去了,我將永不能再見她一面了,這個哀痛是無法補救的。母親是一個平凡的人,她只是中國千百萬勞動人民中的一員,但是,正是這千百萬人創造了和創造著中國的歷史。我用什麼方法來報答母親的深恩呢?我將繼續盡忠於我們的民族和人民,盡忠於我們的民族和人民的希望——中國共產黨,使和母親同樣生活著的人能夠過快樂的生活。這是我能做到的,一定能做到的。願母親在地下安息!”

鄧小平贍養繼母

對鄧小平來說,夏伯根老人既不是生母,也不是養母。鄧小平的生母在1926年病故。夏伯根是在丈夫病故後嫁給鄧小平的父親的。1950年春的一天(這時鄧小平的父親早已病逝),當夏伯根得知鄧小平已率領第二野戰軍駐紮在重慶的訊息後,立刻來到重慶。鄧小平第一次見到這位只比自己大5歲的繼母后,說:“留下來,我們一起生活,夏媽媽!今後我們給你養老!”從此,鄧小平就承擔起了贍養繼母的義務。

1952年鄧小平調到中央工作後,又將繼母接到北京。夏伯根老人在跟隨鄧小平一家生活的日子裡,鄧小平夫婦待她很好,從來不分你我,在言語、飲食、衛生、穿戴等方面,都十分周全地想到老人,安撫老人,使她晚年心情十分愉快。更值得一提的是,鄧小平在“文革”中被打倒,在下放到江西的日子裡,夏伯根老人和鄧小平夫婦一起相依為命,熬過了那段艱難歲月。鄧小平既要照顧卓琳的生活,又不讓年事已高的繼母再承擔過重的家務,便挑起了家務勞動的重擔。家裡的重活髒活,如劈柴、生火、做飯、擦地板等都由鄧小平來幹。鄧小平夫婦與繼母和睦相處,幾十年如一日。夏伯根老人能夠高壽(2001年病逝,101歲),與鄧小平夫婦對她的關心和照顧是分不開的。

彭德懷替父親分擔養家的重擔

彭德懷8歲那年,父親患了癆病,從此就一點兒重活都不能幹了。緊接著,母親又被病魔奪去了年輕的生命。有一年大年初一的早晨,家裡無米下鍋。可是,當70歲的奶奶要帶著他和弟弟去討飯時,彭德懷說什麼也不肯去,並對奶奶說:“我再也不去討飯了,我要砍柴換錢買米吃!”說著就拿起扁擔,操起柴刀,毅然朝遠處的高山走去。從此,10歲的彭德懷就用他那瘦小的肩膀,幫助父親挑起了養家的重擔。他每天天不亮就上山,天黑了以後才回家,砍柴換米,有時還給地主放牛。

有一天,彭德懷餓著肚子上山挖樹根,由於他早已累得精疲力盡,忽然身子一歪,胳膊肘重重地撞到樹根上骨折了,並疼得昏倒在了樹坑裡。當他醒來的時候,父親已經把他抱回家。過了幾天,彭德懷的胳膊還沒有痊癒就要去砍柴。奶奶勸慰他說等傷好了再去,彭德懷說什麼也不肯。就這樣,彭德懷拖著一隻受傷的胳膊,用一隻手繼續上山砍柴或去放牛。小小年紀的彭德懷在水深火熱的艱苦歲月裡,為了替父親分擔養家的重擔,歷盡了千辛萬苦。

劉伯承為母分憂

劉伯承小時候家境貧寒。父親去世後,為了給父親買口棺材下葬,只好借了40吊錢的高利貸,使本來就十分貧困的家境又雪上加霜,年僅15歲的劉伯承就和母親一起承擔起了全家7口人的生活重擔,並且成為了全家的主事人。他為了償還安葬父親時所借的高利貸,像成年人一樣,每天天剛放亮就起床,日落之後才回家,精心地侍弄家裡的那幾畝薄田。但終因土地貧瘠,一年下來除了還債外所剩無幾。

除了種好家裡的幾畝田外,劉伯承還到有錢的人家裡打短工,掙幾個銅板或換幾升米回來,這樣就能改善一下家裡的伙食。可一到農閒時,他就特別著急,因為這個時候,誰家也不僱短工。聽說御河溝煤廠用人挑煤,劉伯承回家就和母親說了,可母親說什麼也不同意。劉伯承知道母親擔心自己,可好不容易有這麼個掙錢的機會,怎麼也不能把機會放過。於是,他向母親說,自己會多加註意,肯定不會出危險。母親只好答應了他。劉伯承為了每天多挑幾趟煤,多掙些錢,總是天不亮就起床,去煤廠幹活。可晚上一回到家裡,磨破了皮的肩膀鑽心似的痛,兩條就像灌了鉛的腿,每走一步都很費勁,腰痠背痛簡直難以忍受。他怕母親看了難過,總是裝著一副輕鬆的樣子。

李先念用肉湯孝敬父母

1931年6月23日,李先念當選為鄂豫皖蘇區陂安南縣蘇維埃政府第一任主席。10月中旬,上級來了通知,要求縣以下各級黨員幹部都要帶頭參加紅軍。李先念第一個報了名。出發的當天,新任縣委書記郭述申派人買來一頭肥豬和一大缸米酒,為李先念和參軍的青年送行。將要開飯時,李先念被上級派來視察工作的人找去談話,未能同大夥一起就餐。細心的縣委書記讓人給他留了一碗米酒和一碗肉湯。隨隊出發前,李先念又想起了在家的父母。他對通訊員說:“你辛苦一趟,給我父母捎個信,就說部隊要遠行了,我工作忙,不能向他們告別,讓他們保重身體,不要為我擔憂。我沒什麼送給他們的,順便把這碗肉湯留給他們。”聽說兒子參加了紅軍,又要遠行,母親不顧通訊員的勸阻,非要為兒子送行不可。當她急急忙忙來到廟嘴灣時,李先念已帶著隊伍出發了。

1932年8月的一天,聽到李先念帶領紅軍打回來了的訊息後,母親就帶上家裡的全部積蓄——兩塊銀元上路了。李先念這時已是紅四方面軍第四軍第十一師政委了,此時正在指揮戰士與敵人進行激烈戰鬥。當他突然看到通訊員把母親帶到眼前時,馬上喊道:“娘,打著你怎麼辦?快下去!”母親望著兩眼發紅的兒子,湊上去,拍拍兒子身上的泥土,然後從衣袋中掏出兩塊銀元,裝進兒子的口袋,離開了戰場。

聶榮臻為母親畫像

1921年夏,正在法國里昂中法大學讀書的聶榮臻看到法國的油畫畫得很好,便有心將出國時帶來的母親的照片畫成油畫帶回家去,以孝敬她老人家。可是,當他拿著母親的照片去找畫館時,在街上突然聽到有人在用生硬的法語叫喊“看小腳喲”。聶榮臻擠進人群一看,原來是一個官吏模樣的中國人,正帶著一纏足女子,把小腳當成把戲給外國人看,以換取法郎,引得洋人們鬨堂大笑。看到那可憐婦女的小腳,想到母親也有一雙小腳,為了不讓母親遭人嘲笑,聶榮臻毅然把母親的照片剪成半身像拿去繪畫。想到母親舊意識較濃,怕她老人家見到半身像不高興,聶榮臻特意寫信給母親解釋了此事。

1922年初,聶榮臻在信中寫道:“……出現小足,不便給予外(國)人(看)……現男欲將母親之像下半身截去,畫成半身像。不然不但外人嘲笑而矣(已),而畫像者(也)以為奇,必定又將母親拍照,弄出許多討厭事來,男心實不安,若有同學識之,尤受罵不淺。”“所以男以為半身是無妨的,不知我母親心中歡喜否。”後來,聶榮臻到比利時沙洛瓦勞動大學求學時,託表兄熊國平將母親油畫畫像帶回四川江津老家交給了母親。全家人看了畫像都非常高興,母親手捧畫像,熱淚盈眶。

廖承志“事母至孝”

廖承志,國民黨左派廖仲愷之子,新中國成立後,曾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等職。新中國成立不久,廖承志住在母親何香凝隔壁。每天早上上班前,他必定到母親屋裡問問母親的身體、睡眠等情況。廖承志的女兒廖茗後來回憶說:“如果祖母正在作畫,父親就磨墨、調色、鋪紙。有時還在祖母的山水畫上補一兩個‘公仔’(粵語,人物),使畫面立即充滿意趣與生機……”廖承志的行為常常使何香凝樂呵呵地讚賞不已。儘管何香凝年事已高,但她每天早晨必燉一碗濃濃的紅棗湯給兒子喝,說這對身體十分有益。廖承志則總在母親面前一飲而盡。每當何香凝接過空碗,都感到無限欣慰。

“文革”中的1967年,廖承志被以莫須有的罪名隔離審查。後來,周恩來為了保護廖承志,以寫檢查的名義安排他住進了中南海,與外界隔絕。每週當夫人經普椿來看望他時,廖承志劈頭就問的一句話常是:“媽媽好不好?飲食如何?”20世紀30年代初在柏林與何香凝密切交往的胡蘭畦,在年近90歲時曾撰文稱讚廖承志“事母至孝,感情深厚”。她回憶有一次廖承志從漢堡去看望母親,“發現何先生手上貼一塊膠布,他硬拉著媽媽的手坐下來按摩了一兩個小時”。她還回憶說:肥仔(廖承志)千方百計地取悅母親,他個性幽默詼諧,常常繪聲繪色地給母親講笑話。只要有肥仔在身邊,友人就能見到何香凝開懷大笑。

許世友五跪慈母

許世友13歲時父親便去世了。有一天,許世友到山上挖野菜回家晚了,見母親迎著寒風站在村口等他,心疼地跪在地上對母親說:“娘,俺曉得你最疼俺,俺這一輩子不管有沒有出息,一定盡心奉養您!”許世友16歲那年,誤傷了一個地主的兒子,地主便勾結官府到處追捕他。一年後,許世友悄悄回到家中,跪在母親面前,喊了一聲:“娘,俺走後,讓您老受苦了!”許世友投身革命鬥爭之後,反動派對他恨之入骨,曾幾次抄他的家,許世友的母親被迫帶著兩個女兒逃到外鄉。

有一次在行軍路上,許世友偶遇正在沿街乞討的母親和妹妹,難過得淚如泉湧,一下子跪在母親面前,泣不成聲:“娘,孩兒不孝,連累您老人家無處安身!”

1949年,已是山東軍區司令員的許世友把年邁的母親接到了山東。當母親從吉普車裡走出來後,許世友叫了一聲:“娘!”隨後就面對著數十名官兵,淚如泉湧,跪在了地上。母親心疼地說:“孩子,快起來,一個大將軍怎麼能當著這麼多部下跪我一個老太婆!”許世友卻說:“我當再大的官,還是您的兒,您老就讓我多跪會兒吧,這樣我心裡好受些!”勤勞慣了的母親在城裡住了不到一個月,便返回了家鄉。

1959年春,許世友思母心切,請假回家後,當他看到母親揹著柴草,馬上快步跑過去,接過母親背上的柴草,然後跪倒在母親面前說:“娘,您這麼大年紀了還上山砍柴,兒心裡實在難過啊!”直到母親答應再也不上山砍柴了,許世友才站起來。在以後的歲月裡,許世友每月都從自己的工資裡省出一部分寄給生產隊:一是委託生產隊為母親買糧吃,一是請生產隊抽一名女孩照顧母親。

馬本齋以忠盡孝

馬本齋(1901—1944),回族,河北獻縣人。1937年7月7日盧溝橋事變的訊息傳到了馬本齋的家鄉東辛莊後,他與母親商量:國難當頭,回族人作為中華民族的子孫,決不能袖手旁觀!開明的母親十分贊成他的意見。於是馬本齋就領著村裡的一幫小夥子習拳練武,準備來日對付日軍。1937年8月30日,東辛莊“回民義勇隊”宣告成立,馬本齋被推舉為隊長。他後來率領隊伍開赴抗日殺敵的戰場,打翻日軍的軍用卡車,阻擊下鄉騷擾的漢奸隊伍,並於1938年10月加入中國共產黨。

1941年,為了招降馬本齋,日軍血洗東辛莊後,抓走了馬本齋的母親。馬本齋聽到母親被抓的訊息後,心如刀絞,但是在戰士們一片救馬母的呼聲中,他卻冷靜下來。他勸說戰士們不要輕舉妄動,要把國恨家仇牢牢記在心裡,跟著共產黨,一心打日軍,解放千千萬萬受苦受難的母親。馬母被捕後,大義凜然,拒絕敵人的威脅利誘,以絕食同敵人鬥爭,直至最後英勇犧牲。馬本齋聽到母親為國殉難的訊息後,萬分悲痛,寫了一首深切悼念母親的詩:“寧為玉碎潔無瑕,烽火輝映丹心花。賢母魂歸浩氣在,豈容日寇踐中華。”

後來,馬本齋擔任八路軍冀魯豫第三軍分割槽司令員兼回民支隊司令員,率部在冀魯豫平原上進行了大小數百次的戰鬥,取得了反“掃蕩”戰鬥的多次勝利。1944年2月7日,馬本齋在山東省莘縣不幸病逝。

孝敬父母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並在中華大地上代代相傳。現把蒐集到的一些老一輩革命家孝敬父母的感人事蹟實錄如下,以饗廣大讀者。

轉自:共產黨員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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