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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樣一對男女,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面,小時候家裡給他們定了“娃娃親”,長大後卻因為傳言產生誤會,在等了對方五十多年後,終於在花甲之年完婚。

兩位父親成為好朋友,給兩個孩子定下娃娃親

這對男女分別叫做程允元和劉秀石,他們兩人能夠產生交集是因為兩人的父親。劉秀石的父親劉登庸為清康熙年間進士,曾任平谷知縣三年。由於他為官清廉,辦事公正,普待鄉親,深得民眾擁護。

康熙五十三年,朝廷見他政績卓著,便擢升他為山西蒲州(今山西永濟縣)知府,這時他已年逾“而立”,已是四個孩子的父親了,最小的女兒秀石剛滿歲。劉登庸赴蒲州就任之前,依禮要去京城拜謝聖上,同時聆聽教誨。

但皇上不是你說見就見的,這就需要在北京住上幾天。當時與他的住室相鄰的,是一位江西山陽縣赴京趕考的年輕舉人程光奎。這程光奎出身書香門第,為人正派。兩個人都是異鄉客,在京無親無友,不免寂寞,沒用上兩天,兩人便由陌生趨於親近,常常促膝交談。因為愛好相近,志趣相投,越談越投機,兩人遂成為好朋友。但一個北方遊宦,一個南方書生,兩人都怕分別以後,無緣相逢,便想結成兒女親家,以便於長期聯絡往來。

劉登庸以兄長身份先提出了這個意向,對程光奎說:“老弟,愚兄我有心高攀,但不知你膝下有無兒女,沒有也不要緊,我們可以單方指腹為親。我已兒女雙全,三個兒子,年長的已有六歲,女兒秀石最小,剛剛過了週歲生日。你若有女兒就下嫁我劉家為媳;若有兒子,小女秀石就是他的未婚妻子。出言冒昧,請勿見怪。”

程光奎一聽,立刻笑說:“劉兄,你先說出了我沒好意思說出的話,小弟也正有這個意思。不用“指腹”了,我的兒子程允元已有三歲,正好與秀石侄女相般配,我們現在就為兩個孩子決定了這樁親事吧。“就這樣,襁褓中的劉秀石“名花有主”了。

不久,這對好友兼親家分手,各奔東西。劉登庸赴任山西蒲州,程光奎應試完畢也回了家鄉江西山陽。臨別時,兩人相互囑說:“再等上十幾年,便為兩個孩子完婚,只等那時喜酒酩酊了。”

兩家人都遭遇了很大的變故,婚約遲遲沒有履行

但世事變遷,人所難料。程光奎回家途中,感染風寒,因年輕體健,當時沒怎麼留意,進了家門,首先告訴妻子,他在京城已為兒子定親的事。妻子聽後望著兒子說:“允元,你的父親在京城的這段時間裡,已經為你定親了。這個女孩名叫劉秀石,多好聽的名字啊。說明這女孩模樣俊秀、性格堅強。等你們長大便可以娶過來了。”

懵懵懂懂的程允元,從此便記下了自已的媳婦名叫劉秀石,這劉秀石三個字便如他的某個器官,隨著年齡的增長也不斷成熟。

程光奎回到家沒幾天,歸途中感染的病症逐漸加重,這才求醫問藥,但無效果,沒出一個月,便撒手西去了。寡母幼子開始了孤苦無靠的生活。程母也曾想尋找劉登庸,但一東一西,相距遙遠,實在無法如願。

劉登庸到了蒲州任上,為官依然清正廉明,全家六口人的生活,只靠他並不豐厚的薪俸維持,雖沒有凍餓之憂,但亦無富餘。

倒是女兒的親事,是一家人經常提起的話題,母親常常抱著女兒說:“我的小秀石有了婆家了。那江西程家可是書香門第,說不定我的女婿將來會考個狀元呢。”劉秀石不懂媽媽的話,只是瞪著兩隻明亮的眼睛望著她。

劉登庸輾轉宦海,做了十幾年的官,依然是兩袖清風,家徒四壁。到了乾隆初年,遭奸人排擠,竟然被罷官免職。他不願意重回故里平谷,便攜家帶眷到了天津北倉安家立戶,開始了平民生活。因為無過被黜,心情一直不好,再加上生活拮据,妻子患病無錢醫治,眼睜睜地看著她撒手人寰。一個男人帶著四個孩子生活,處處困難,憂鬱成疾,也不治而亡。

劉家從此一蹶不振,每況愈下。這時,劉秀石已經二十三歲,到了婚嫁年齡,而程家又無音信,很多人都勸說劉秀石找個合適的人嫁出去,她都婉言拒絕總是說:“父親已經將我許配給程允元,我不能失信毀約,那樣做是不道德的。”

後來又有人傳說程允元已經不在人世,又有人勸她不要再等了。劉秀石依然堅持說:“這傳言很可能有誤,我不會因為輕信傳言而釀成大錯。”

不久,北倉一代流行瘟疫,除了劉秀石,全家人都罹難而亡。孜然一身的她遷入天津近郊。

而程允元真的沒有死,但父母早已離他而去。他也子孓一人在等待著北方的姑娘劉秀石。他同樣是一位信守約定的人。

兩個並沒有什麼感情應當婚嫁的男女,一個“信”字支撐著他們遙遙相望,這一望竟是漫長的五十多年。

五十多年過去了,他們終於在花甲之年完婚

清乾隆三十五年,程允元已是“花甲”老人,他再也等不下去了,這時恰好有運糧的船隻要去天津。他早已聽說劉登庸被罷官以後,舉家到了天津北倉,也曾耳聞劉家所有人都死於瘟疫。但他想,即使這些傳言屬實,自己也應當親去北倉,在劉秀石和她的家人的墳墓上填幾鍬新土,鄭重地祭奠一下自己的未婚妻。就為這,他搭船北上了。

在途中,同船的人聽說程允元年及“花甲”,還要千里迢迢尋找未婚妻,都很讚賞他的信義。乘客中恰好有一位北倉附近的老年人,他主動凌近程允元說:“聽說你到北倉要找的女人是劉登庸的女兒,據我所知,劉家人都已先後謝世了,只有這個女人還在。她很小的時候,父親將她許配給淮安程家,後來有人說程家那個男人早死了,勸這女人另嫁,可她死活不肯,她要為姓程的男人守節。你來找她,莫非你就是當年那位程公子?”程允元聽了老人的話既興奮又感動,忙答說自己確實姓程。

到了天津以後,那老人領著程允元到北倉去找劉秀石,知情的人說,她早已跟著老尼姑照震去了天津縣。但北倉還有劉家的一位老僕人健在,程允元又找到那位老僕人,老僕人雖已年近體弱,但對劉家的事還很關心。特別是當他知道面前這位南來的客人,是劉秀石的未婚夫時,竟激動得流出了眼淚,連連說:“秀石太苦了,這下可熬出頭來了。”

但當老人把程允元領到劉秀石面前時,這位痴心的女子竟沒有絲毫興奮,淡淡說道:“程先生,原來你還健在,可幾十年了你為什麼不來迎親?現在我的頭髮都白了,心如死水,不想嫁人了,請你回去吧。”

程允元一聽,慌忙解釋說:“劉家小姐,是我錯了,怪我輕信謠言,以為你已經不在人世。這次北來天津,是打算看看你的墳墓,為你燒幾個紙錢。既然你還活著,那就算我前來娶親了。”劉秀石聽完這幾句話,表情有些和緩,但仍說:“老了,晚了,不嫁了。”

程允元急忙接茬說:“我們是老了,但是不晚。這些年你受了很多苦,是我應當補償的時候了,咱們完婚吧。”

聽完這句話,劉秀石微笑著點頭答應了,就這樣六十歲的程允元與五十八歲的劉秀石,熬過了五十七年的風雨日子,終成眷屬。

尾聲

看完這則故事,心中五味雜陳,但誰也無法超越時代的侷限性,文中的主人公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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