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新一枝花”。美女賀子珍被冠以“雙槍女將”的威名。為什麼呢?
1927年八月,18歲的賀子珍隨江西永新暴動隊伍來到井岡山。與1927年9月29日,毛委員率領秋義部隊匯合了。
一次遭遇戰中,子珍他們被敵人攔在了絕路上,戰友們紛紛倒下。情急之中她兩手往地上一摸,抄起犧牲戰友的兩把槍,左右開弓,一陣猛打,奇蹟出現了——發發命中,敵人皆應聲倒地……
脫險後,“雙槍女將”的名頭就在井岡山傳開了。
1928年秋,毛委員和朱軍長深入敵區觀測地形,在樹叢中研究作戰部署,忽然槍聲大作。
偷襲的敵人正向他們包圍過來,情況緊急。約定集合地點,立即分散轉移。熟悉地形的賀子珍站出來,自告奮勇為大家殿後。
同志們轉移後,她迅速騎馬,向相反的方向奔跑,邊跑向敵人開槍,吸引敵人追趕。她不斷擊倒追趕的敵人,四十多里後,甩掉追兵。
1928年2月17日,攻打新城。
2月18日,子珍隨袁文才,王佐率領的二團星夜出發,天亮前趕到了新城附近。在夜色的掩護,分三路埋伏在新城西門的稻田裡。
敵人進入伏擊圈,袁文才說聲“打”!戰士們,步槍齊發,打得敵人哭爹叫娘,狼狽逃竄。二敵連長用手槍逼令敵軍不得後退,企圖依仗優良武器突圍。一敵連長衝在最前頭,帶領敵人反撲。子珍眼尖手快,藉著稻田裡的土磚坯作依託,對著敵連長扣動了扳機。槍聲一響,敵連長應聲栽倒。
此時,一敵排長領著幾個敵人從側面朝子珍打冷槍。埋伏在另一側的賀怡發現了,大聲提醒。子珍小心側面的敵人。
子珍迅速轉身一槍,擊斃了敵排長。殘敵看見連,排長被打死了,像無頭蒼蠅在原地亂竄;此時,全團戰士掩殺過來,敵人只能舉槍投降。
1928年5月,在袁文才的張羅下,彼此鍾情的潤之和子珍結婚。沒有任何儀式,熱心的袁文才為婚宴弄了幾道好菜,帶來兩壺老冬酒,還有一些花生、糖果點心。朱德、陳毅、宛希先、龍超清等一起熱熱鬧鬧,喝了喜酒。
1929年開始任機要科科長。1934年10月開始長征。
1935年4月23日中午,天空響起了嗡嗡的敵機聲,已經隱蔽的子珍,見鍾赤兵正暴露在敵機的威脅之下。急忙跳出小溝,朝著擔架衝去。敵機俯衝下來,機槍猛射,又扔下炸彈。她毫不猶豫地撲在鍾赤兵的身上。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過後,鍾赤兵沒有再受傷,而子珍卻倒在了血泊中昏迷不醒。殷紅的鮮血不斷地流出。
止血針後,醫生做全身檢查,發現在她身體被17塊大小不一的彈片擊中。缺乏麻醉藥,醫生和戰友狠心咬著牙,按住她,把身體淺表的彈片一塊塊地扯出來,而深入體內的彈片,成了戰爭留給她永久的紀念。
幾天後,子珍醒來。第一件事,便是詢問鍾赤兵的情況。然後,又囑咐大家,千萬不要把她受傷的訊息告訴主席,以免牽掛。
主席知道子珍身負重傷後,非常心疼,立即把自己的擔架和警衛員派給她。子珍一再說不要因為自己影響大家行軍,主動提出把自己寄放在老百姓家中。大家不肯丟下她,輪流抬著她前進。傷勢稍好一點,她就再也不肯躺單架,最終以頑強的毅力走完了艱苦的漫漫征程。
1937年,賀子珍與主席性格不合,來到西安。兩人分住異地,內心十分掛念對方。主席兩次託人帶口信,讓賀子珍回來,並給她捎去一箱她喜歡的日用品。而子珍也時常惦念主席,想到窯洞非常潮溼,就用自己積攢的津貼,買了一床新棉被,託人捎給主席。
在西安住了幾個月後,她乘車經蘭州到了新疆,準備去蘇聯。正在新疆的澤民勸子珍回延安,沒有聽。主席又一次託人捎口信,請她不要去蘇聯,返回延安。子珍沒有理會。不久,駐疆辦事處收到中央的電報,要求所有在疆候機去蘇聯的同志,全部返回延安。可是,子珍還是沒有回。
去蘇聯後,因女兒病重和兒童院領導發生爭執,由時任第三國際東方部長的王明指使,被強制送入精神病院拘押。渡過了惡夢一般的十年。
1947年回國,但再次與主席見面時,已是1959年。1979年9月8日,70歲的她坐在輪椅上,來紀念堂瞻仰主席遺容。女兒告訴她。因不能言語,主席在彌留之際,手食指和拇指做了一個圈給女兒看。這個圈,是不是指要照顧好子珍呢?因為賀子珍的乳名叫“桂圓”。這個時候的子珍也許內心洶湧澎湃,也許感慨萬千。然而她只有老淚縱橫,無活可說。
1979年6月被增補為全國政協委員。
1984年4月19日17時17分,在上海與世長辭,享年75歲。後葬於八寶山革命公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