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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近聞名的東源井,早在清代的1858年就開始鑿鑽,到民國後期已將近一百年。在近百年的鹽業歷史長河中,東源井曾經鑿鑿停停,分段推進。曾有過氣水順流,也有過天災人禍。井腔補了一段又一段,股東易手一屆又一屆。到了民國中期,東源井的股權全部歸到貢井鹽業“四大家族”之一劉景賢一家的手中。那時曾經出現過生機勃勃的穩定態勢。劉景賢去世後,由其子劉聖瞻和劉聖基繼承父業。

劉聖瞻主管的井灶除東源井外還有三星井、廣源井。除井外還有灶,劉聖瞻主管的東源井有五十多口火,三星井有五十口火,一百多口火的灶房生產一直正常。抗戰期間,川鹽濟楚,井鹽增產。沒想到他所管的三眼井卻先後落難。廣源井首先發難:先是吸滷筒和鋼絲掉在井裡,被緊卡在井裡,撈不起來。接著用宰刀去宰鋼絲,也沒有宰著,又被卡起。劉聖瞻在抽完大煙後叫人拿來《鹽法志》的書,指著書中的鹽井工具“拐腳瓦口”給人看,於是有人建議用書中的“拐腳瓦口”去試,結果眾人不若,紛紛離去。劉聖瞻仍倒床抽大煙。廣源井的座辦回到井場,組織十個工人用修復的“拐腳瓦口”放入井中,輪流打撈。結果,下井的“拐腳瓦口”與先前的宰刀絞在一起,緊緊卡住,進退兩難。劉聖瞻求神拜佛也無濟於事。誰想到,一陣颶風吹翻了錐房,吹倒了天車。廣源井終於破產停業。廣源井的停業使得大灶房的鹽水供應不足。這還不算,三星井的天車又倒,一百多口鹽鍋缺水如飢似渴。劉聖瞻不惜一切代價,在裕商銀行還借了些債,終於把三星井很快恢復,鹽水供應得以緩解。

劉聖瞻的更大不幸還在於東源井的落難。東源井和廣源井的厄運一樣,也是三根鑽桿卡在一起,把井堵死。這對劉聖瞻來說猶如晴天霹靂。劉聖瞻當時雖然不過四十多歲,但平素大煙成癮,晚上徹夜不眠,應酬眾多,積勞成疾。加之自己經營的鹽井頻頻落難,因而氣急敗壞,最後氣絕身亡。劉聖瞻病逝後,經營鹽業的擔子落到了獨子劉介疇的肩上。劉介疇當時也只有二十二歲。當他十八歲還在讀中學的時候,父親劉聖瞻就叫他回家結婚,準備繼承家業。他先在裕商銀行幹了幾年,遇上父親病故。當他接手父業時,井灶已是負債累累。父親的喪事是叔父劉聖基操辦的,也欠了些債。於是劉介疇把三星井的四十口火劃撥給劉聖基抵債。另外他又把東源井全盤賣給了財大氣粗的餘樹槐。好在劉聖瞻生前是鹽垣工會主席,死後給劉介疇留下了四個鹽垣,劉介疇靠這四個鹽垣完全能打發“太平山莊”的所有開支。

再說餘樹槐買下東源井,也不僅僅是因為他財大氣粗,還因為他啟用了手下一個人。此人叫易端浦,多年在井上當座辦,對打撈爛井有些經驗。他向餘樹槐保證能把東源井救活。但他有一個條件:就是一旦他把東源井救活,就要求餘樹槐給他修一座廟,因為他信教。餘樹槐為了救活東源井,一口答應了他的要求。後來,這個易端浦採用挨近原來的井口,再打一井的辦法,足足花了一年多的時間,終於把原來卡住的三根鑽桿打撈上來。餘樹槐遵守若言,確實在貢井虎頭橋附近給易端浦修了一座廟,名為三臺寺。廟小僅一殿。二十世紀修電筒廠宿舍時小小的三臺寺被拆除。東源井復活了,又生產了一段時間。後來不久,餘樹槐又遭謀財害命而命喪黃泉。東源井又停產直至解放。邱昌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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