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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道夫·霍斯,奧斯維辛集中營的指揮官,差點逃脫了制裁。

霍斯

霍斯出生在一個傳統的天主教家庭,他的父親一直希望把他培養成神父。但是,霍斯14歲那年父親去世。一戰爆發的時候,16歲的霍斯偷偷參軍,很快體會到了戰場的殘酷。

那時候,霍斯還是一個普通計程車兵,他回憶了參與對陣英軍的第一場戰鬥,戰友就在他身邊被子彈擊中倒地——霍斯說,那時候“心中充滿了恐懼”。當射殺了第一個敵人之後,他又難以掩飾那種自豪感。

霍斯的母親也在一戰期間去世了,而其他親戚希望他回來當神父。霍斯知道不可能了,於是逃離家鄉,參加了巴爾幹地區自由軍團的一支隊伍。這是一個準軍事組織,由退伍軍人組成,宣稱要捍衛戰敗的德國的榮譽。

1922年,霍斯加入了納粹黨。1934年,霍斯加入黨衛軍,並被分配到達豪集中營工作。集中營徹底改變了霍斯,在戰場上,他面對的是全副武裝的敵人,戰鬥是“相對公平”的。但是在集中營,他面對的是手無寸鐵的囚犯,完全沒有抵抗能力。

集中營的工作,就是讓這些囚犯聽話,時刻感到恐懼,並且在某些情況下殺掉囚犯。這種手握別人生死的工作,很容易將普通人殘暴化或者冷血化。

霍斯變得更加冷靜,他把虐待和殺戮當成了工作,並很快適應了這樣的生活。

1938年,霍斯成為薩克森豪森集中營的副指揮官;1939年底,升任薩克森豪森集中營指揮官;1940年,調任奧斯維辛集中營指揮官。

1945年4月,蘇聯軍隊攻入柏林,霍斯窮途末路了。

蘇軍攻入柏林

最初,他想要和妻子黑德維希一起,自我了斷,追隨元首而去。但是,他很快就做出了其他選擇,因為他們有五個孩子。

夫妻倆帶著孩子偷偷前往德國北部,在那裡分開行動。黑德維希帶著孩子在聖米夏埃利斯東找了一個住處,隱名埋姓的住了下來——一個女人帶著幾個孩子,在當時的德國十分普遍,不會引起太多人懷疑。

霍斯則準備了一個死去的年輕水手的證件,自稱弗朗茨·朗開始逃亡。他最初以這個水手的身份,到敘爾特島的海軍情報學校報到。但是很快,英軍就佔領了這裡,學校的教師都被送到了漢堡北部的一個臨時營地裡,但英軍並非對每個人都感興趣。

一些職務較高的人被繼續關押,弗朗茨·朗這樣的無名小卒,沒多久就被釋放了。沒有人認出來,這個“無名小卒”就是奧斯維辛集中營的指揮官霍斯。

霍斯就這樣,藉著弗朗茨·朗的身份,順利逃過了第一次劫難。實際上,如果他能繼續低調生活,或許就能逃過制裁了。

被釋放後,霍斯來到了丹麥邊境的一個村莊,在一個農場裡找到了工作。這裡受戰爭的影響並不大,霍斯以一個無家可歸者的身份出現,並沒有引起周圍居民的注意。他在農場裡勤勤懇懇的工作,並且在穀倉裡住了8個月時間。

但是,霍斯犯了一個錯誤。

奧斯維辛集中營

他工作的農場,和妻子黑德維希居住的地方,大約有70英里遠。霍斯明白不能冒險去找妻兒,於是選擇了寫信。

於是在某一天,亞歷山大敲開了黑德維希的家門。此前,透過嚴密的監視和調查,他已經發現了一封霍斯寫來的信——可以證明這個罪犯沒有死,但這封信沒有透漏霍斯所在的地方。

亞歷山大利用這封信,逼迫黑德維希說出丈夫的下落。黑德維希守口如瓶,於是被送到了一所監獄,嚴加拷問。

然而,亞歷山大沒有得到有用的資訊,於是他又開始審問霍斯的幾個兒子——不過,即使亞歷山大威脅他們,如果不提供資訊就殺死他們的母親,幾個孩子依然拒絕了。

但是,亞歷山大發現,霍斯最小的兒子,12歲的克勞斯面對威脅十分害怕,渾身顫抖。於是,亞歷山大就把他帶到了監獄,以此威脅黑德維希。

亞歷山大讓一列火車開到監獄附近,並且讓所有人都能聽到鳴笛聲。然後,他對黑德維希說,你的兒子克勞斯馬上就會被押上火車,送到遙遠的西伯利亞,再也不可能回來了。如果能提供霍斯的資訊,這個12歲的可憐孩子就能免於一死。

黑德維希崩潰了,對亞歷山大坦白了霍斯的藏身之地。

紐倫堡審判

1946年3月11日晚,亞歷山大帶領的抓捕小隊,在那個農場的穀倉裡抓住了霍斯。起初,霍斯並不承認自己的身份,但亞歷山大看到了他手上的婚戒。霍斯拒絕交出婚戒,壓力山大威脅他:不主動交出來,就砍掉他的手指。

於是,這枚婚戒成了證據,因為上面刻著“魯道夫”和“黑德維希”,霍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漢斯·亞歷山大是一個德裔猶太人,可以想象他對奧斯維辛集中營的痛恨。抓住霍斯之後,他對抓捕隊說,自己要離開10分鐘,希望回來的時候霍斯可以“毫髮無損”的坐在車上。

所有人都明白亞歷山大的命令,於是他們脫掉了霍斯的衣服,開始毆打他。之後,全身赤裸的霍斯裹了一條舊毛毯,被扔進卡車裡。到了城裡,霍斯被鎖在卡車上,亞歷山大則帶著抓捕隊的成員到酒吧好好慶祝了一番。

最後,霍斯被送往了監獄,作為最後的羞辱,亞歷山大扯掉毯子,讓霍斯赤身走過了到處都是積雪的廣場。也許,霍斯在決定逃亡的那一刻,就應該想到會有這一天,畢竟在奧斯維辛集中營,太多人死在他的手中。

霍斯已經46歲了,他自知死亡很快就會降臨。

4月初,霍斯就被轉移到了紐倫堡的監獄中,那裡正在進行更大規模的審判。美軍精神科醫生萊昂·戈爾登松第一次見到霍斯的時候,印象非常深刻,他描述說:“他(霍斯)端坐著,雙腳放在一盆冷水中,雙手在大腿上不斷的揉搓。他說自己生了兩週的凍瘡,在水裡泡腳能幫他緩解疼痛。”

在審訊人員眼中,霍斯十分平靜,而且非常配合。他坦白了自己在集中營的所作所為,似乎他並非在殺人,而是完成一項普通工作而已。

鑑於他坦白了所有的細節,美國人決定讓他在審判中成為證人。霍斯當然不負眾望,在證人席上冷靜而詳細的回答了一切問題。

霍斯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呢?

霍斯

美國律師惠特尼·哈里斯認為,霍斯在執行殺人任務的時候,沒有任何情感上的波動,“他沒有任何道德準則,他在收到屠殺人類的命令時的反應,跟他收到砍樹的命令時沒兩樣。”

精神科醫生吉爾伯特試圖分析霍斯,他問霍斯是怎麼做到每天殺死一萬人的。霍斯解釋了其中的數學原理,冷靜的回答:“這並不難,消滅更多的人都不難……本身耗費的時間是最短的,半個小時就能除掉2000人,真正花時間的是焚燒過程。”

吉爾伯特意識到,他眼前的這個罪犯,認為自己僅僅是在遵守命令。而這些命令,都是上級下發的,他沒有反抗的餘地,否則也是死路一條。

最後,霍斯也承認,在德國戰敗的時候,他也意識到自己做了錯事。在被關押的日子裡,霍斯還寫下了自己的回憶錄——在他被絞死4年之後,這本書出版了。

美國人最終把霍斯送到波蘭審判,在那裡,他被指控謀殺了300萬人。1947年4月16日,霍斯在前奧斯維辛集中營所在地,被執行了絞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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